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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视着自己人一个接一个地被几百米射来的子弹打死。“乒!”第三发子弹照样命中,洛塔忍不住朝西蒙竖起大拇指。
计算起自己狙杀了多少人是个非常困难的问题,但可以确定的是
,战争开始后,他就用冲锋枪、步枪打死了上百个敌人。那些一开始在士兵们间传地穷凶极恶的俄国人压根没啥出奇的,也是一颗子弹打中了会哭个不停。就比砸中了赫尔辛基的燃烧 瓶一样会拿去做酒用,狐狸们会抱团取暖,人也是如此。
西蒙没有回答,只是一发一发地打空了弹仓,五发子弹,五个俄国人。最后剩下的一个人脸庞身躯沾满了战友们的遗骸,不用猜测,这个人仍旧是坐在篝火堆旁一动不动。
“Ok, ene(好了,走吧)”西蒙站起身,翻出一个桥夹,塞进弹仓里,朝着相反的向走去。军士显然有些发愣,他看到了六个人,却只算出了五个击杀战绩。
“On tinen henkil??(还有一个人呐)”军士赶上来,手里紧紧握着冲锋枪,白色雪地披风将他们两个隐藏在了林海雪原中。
西蒙摇了摇头,指了指刚装满了子弹的步枪,道:“He vat kaikki kulleet(他们都已经死了)”
是啊,只有一个人,能在下雪时的树林里活着呢?又或许是那五发子弹击中的是早已冻毙了的五个俄国人。他们撑着在天亮时点着了火堆,在离家千万里的地捱过了一个冬夜。
现在是1月3日,后天就是圣诞节,俄国人会在1月7日过他们的圣诞节。但是西蒙想,谁都回不去了,如果战争在冬天打起来,那么就一定会在春天结束,在万物茂盛的季节里掩埋掉死者,因为浸透了士兵鲜血的土地,一定是最肥沃的。
西蒙端着枪,洛塔军士走在前面,趟平了一丛又一丛。一个月前,西蒙是一个驯鹿员,洛塔是一个农夫。如今他们都是士兵。许是又打死了五个俄国人,洛塔军士轻轻哼起了调,十有**,他反复挂在嘴边的妻子会在奥涅加湖边拿斧子砍下一丛树,挂起带,与他四个孩子们庆祝圣诞。
“喜悦归于地上,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主,幸福是行进的朝圣者,向前穿过,美丽的地……”
老军士的嗓音活似个绿公鸭,但终归是有那么一些圣诞节的气氛了,老军士不止一次夸口过他的女儿唱歌是如何地好听,天鹅莫过于此,那么,那个十来岁的少女,唱起来果真是不同的吧。
“美丽的地,我们伴着歌声去伊甸园……”
从卡累利阿地峡来的风吹散了军士的歌声,飘飞到了一千个湖泊间,哪儿有一万个木屋,但只有一个祖国。
“时代即将来临,岁月在流逝,国家的崛起或陨落,却从不喜悦,来自天堂的讯息,将如弹奏的和弦般永存……”
哪有什么英魂瓦尔基里,不都是冷酷峡湾么?
Ps:这个章节有点突兀,不过在正里下一个章节有点没想好,既然上一章提及到了主角的血统之类的,那就干脆写一个西蒙·海耶吧,对的,就是西蒙·海耶,历史上狙杀数最多的芬兰狙击手,7米外机械瞄具狙人,平均15发一个敌人。西蒙·海耶斯出自哪里自然不必多了吧。
另外,末里的歌也的确有,芬兰电影《无名战士》里的圣诞歌,有两个平行蒙太奇,一边是士兵们的合唱一边是洛卡·安蒂的妻女们合唱,非常好听。名字是《Julu Rintaa》收录在《Lasse Enersen》的电影原声带里,非常清冷的北欧风格。末最后一句话就是作者观影后的一句影评。
SiSu,音译为“西苏”,是芬兰人的民族神,代表着困境中永不气馁,坚韧不拔的意志力,一直存续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