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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煎熬。她即是信仰最虔者,每逢遣回总部,跪在大礼堂内圣像下的,必有她一人。
她是极其虔诚的。
虔诚于她所信的,
威廉一步步地走近,纯血派并不如联合派那么坚信,这也是九首会议上最常被讥讽攻击的。“异端!”这是最常听见的,从古至今,恶魔更像是壁画里仅做装饰用的色,而层出不穷的异端是最招人恨的。不过海德拉们好像不约而同地忘记了,陛下从来没在律令中要求过信仰,他也不曾口述过。但王不在位,由谁解释自然无所谓了。
“所以,主是宽容的,慈悲的,奉献于主,必是有福的。”米达伦结束了祷告,轻念一声。
“阿门。”
走下讲台,银发牧师饶有兴趣地审视着真是来自投罗的另一个异端,道:“我以为你去跟治安队的人套近乎去了,怎么,你身后是带了一千个城防军么?”
这是个笑话,但不会有人笑。威廉直盯着那双淡色眸子,他试图寻找到几分旧日情谊,痛恨也好,眷恋也行,唯独只留下了纯粹的淡色。淡得有如看待一个陌生人。
于是他知道,再无弥合可能了。
“给她解毒。”威廉还是这么道,如何改动,也不会变。
理所应当的。“为什么?”米达伦挑眉道,他们俩不久前还生死相搏过,彼此都没留个好果子,而且部责杀令已下,要么在圣像前跪着无有纯血倾向,也不在逆党名单上,才有开一面之准,遗憾的,威廉·洛克伍德就在名单上。
“她是中立者,我证明。”
“你能够证明么?”
“是的,我能。”威廉目不转睛,转眼间,他还是等同于阶下囚。
“救她,放她一条生路,我就给你紫血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