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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手首先会干扰掉装甲步兵之间的电子通讯,使其联络靠喊,突击手展出角质骨盾迎面贴打,游击手旁敲侧击,每一个伤口都会渗进海德拉毒素。权重长驱使突变生物群起攻之,只要不是白地,到最后一定是海德拉这边以多打少。退一万步,这些多半首选生存通晓的人打不过就溜。再了,海德拉们在钢铁军有注籍,也许打着打着来几架攻击机低空掠袭也不是不可能。
西蒙抓着头发更加烦闷,他原是以为做到这种程度就能稍缓劣势,不料到现在一个纯血派海德拉都没有消息,阿多菲娜仍旧杳无讯息,钢铁军勒令他不可擅动堡垒安危。他知道骤然摊开所有兵力,一时绝对能占有上风。对,和他之前对付多利安人探险队一样,打着打着翻盘都不晓得怎么翻的。
翻来覆去,用常理无法揣度海德拉,西蒙思来想去,只得暂且按照中规中矩的案来:诱饵前出勾回敌人,在熟识环境中布下人手力求渐减邀击,一步步拖到密尔堡垒射程内,一切能使用的授权火炮削弱敌人,利用人数优势无间断袭扰,轻型载具封锁活动范围,最后亲领装甲步兵与紫血锐军决战。
西蒙不再去设想环节,想起海德拉的战力即是无解的。走出军情室时,他恢复了警戒营中尉的冷峻面色,他知道,他的胜利,不在于击败,而是等待。
等待着业已陷入困境的纯血派喘息,等待不知所踪的阿多菲娜某天出现,等待他的敌人最终不断施压,把他揪出来。
他在等待着好似不可逆转的命运,等待着就会或早或迟到来的死亡。
……
芝卡废墟某处。
憧憧幽影间穿行过道道漠色,披掩着伪装迷的身形渐次在透过残破窗棂的正午阳光中显露出来。一双无瞳之眼辉映出遥遥的大湖之蓝。继而俯身挟过几抹余灰在鼻翼下一嗅,很浅很浅的气息。
也很熟悉。
熟悉得彷如出自骨髓之间。
他的背后凭空冒出了一个个脸庞隐在兜帽中的漠影,他们与她一样,都在等待着官长。
“正在靠近。”海德拉的执行官撇下灰烬,看着肩侧淡色眸子的银发天使。米达伦恭敬地颔首致意,微抬手掌,跟随其来的众多海德拉再度消逝。于是她知道,他们正在靠近逃窜多日的紫血者了。
这是无数栋将倾未倾的倾圮楼厦的一栋。海德拉如今最强大的一派中的两人俯瞰着这座曾无比繁华的废墟。在他们的脚下,一抹抹紫色、一分分黄绿掠过。
他们,是一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