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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旧酷烈地灼烧着光秃秃地没有一丝绿色的原野,临近夏末,荒原白昼仍然是极其难熬的一个大蒸笼,哪怕是人站在荫蔽里也难以感到凉意。
“长官,车队来消息了,离咱们这儿还有十公里。”
阿贾克斯抬起手扫开嗡嗡作响的苍蝇,那一丝扇动的风迅速变成了一股热风撞到脸上,瞥了一眼前来汇报的手下,道:“好,让伙子们机灵点,先让车队补充完燃油,其他的处理好。”
晒得黝黑的手下张口露出白灿灿的牙齿咧嘴一笑,比了个拇指道:“您放心,一切按老规矩来。”罢就是迈步跑,直到消失在沙尘中。
“这该死的天什么时候能下场雨啊,得有两个月没落一颗雨星了。”阿贾克斯把帽檐压低了些,进到哨所里拿起水壶灌了一口,瞄了眼时钟,这才早上1点多些,室外温度就飙到了快四十摄氏度,到了最热的下午两点左右,气温能轻松突破五十度,就算如阿贾克斯般在钢铁军里服役过,吃惯了苦头的硬汉也觉得不是好扛。
哨所里一众人赤着膀子,要么侍弄着步枪,要么着吭哧与杠铃较劲,甚至都没注意到阿贾克斯进来,不过阿贾克斯也不打算这么快坏了大伙兴致,毕竟这只是一次寻常的车队运输交接,每个月中起码会有四五次,装载着哨所补给和普通货物。上头是要谨慎对待每次,但高耸哨塔里乌洞洞枪口对着,借废土流民几个胆子也不敢打州际公路哨镇的主意。
身为韦纳特哨镇驻军的指挥官,阿贾克斯自然要在手下面前保持该有的威严,即便是暑热至此,他照样一丝不苟地穿着荒原夏季军装,扣子一个不落系好,胸挂虽不是满满当当的作战配备,也仍是插着一个弹匣,更不会像他人般为了舒适而放弃系外腰带,扎的偏紧的腰带有些扣到肉里,始终保持着一分警惕。这种习惯是阿贾克斯在钢铁军中保持的,军队处理的如果是人倒是便,要是变种怪物才是真的一刻不得松懈。
哨所旁建着座高二十来米的哨塔,一模一样的哨塔在韦纳特镇的西南北四角各有一座,登上塔楼俯瞰镇子,一圈石墙围绕着镇子,将其围成了一座西南向显得更宽大的一个长形,石墙内即是镇子占大多数的低矮石屋,几个堆着HESCOs(一种常见的正形格表面的模块掩体,用来做半永备工事,听起来很拗口,实际上在游戏影视非常常见)的混凝土碉堡隐藏其中,而最明显的肯定是镇子西南边一片大块的空地,那是留给直升机的着陆场。可惜阿贾克斯来韦纳特镇三年多也只见过几次家族的直升机屈尊到这地。
拉上防尘巾垂下墨镜,阿贾克斯眯眼看着镇子边延伸出去的坑洼土路,砍光林木固然有令敌人无处可藏的好处,但漫天飞扬的灰尘同样遮掩了视野,该是掀起醒目尾烟的车队愣是在尘雾中只能隐约看见个点。
“一号塔,车队马上进入,当心点。”阿贾克斯往肩头步话机了几句。
“收到,明白。”
挠了挠脖子后的痒,阿贾克斯索性打了个喷嚏,这鬼地夏季难捱,冬季更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吃沙一个挨冻,要不是看在家族利益人人有责和薪酬着实优厚上,应邀进龙湖当个教官有什么不好的?在钢铁军中拿到了B评价以上的退役军人到哪都是抢手的角色,何必蹲在这个破烂地?
牢骚归牢骚,阿贾克斯终于等来了车队,仿佛是一条狼狈不堪地从山洪中淌出来的水沟,阿贾克斯看着士兵们搬开路障,一辆六轮重卡后跟着五辆中卡驶哨镇。
“一路顺风,兄弟。”阿贾克斯迎上去,咧牙笑道。
率先跳下车的领头司机热情地给了阿贾克斯个熊抱,张嘴吐出口沙子,指着卡车货斗后拖着的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道:“顺风是顺风,路上有不开眼的贱民在外头山口打伏击,引到开阔路上收拾,耽搁些时候,没让你等急吧?”
每辆货车都加装了钢板,哪怕减少了几百公斤载重量也在所不惜,毕竟一辆货车的价值就比货物高太多,尤其是现在卡车制造量极少。
“等了半个月,不差这么会儿。”阿贾克斯接过司机递的烟,一路跟着车队开到了着陆场,那片大空地一年到头用不上一次,倒是很适合拿来做卸货场。不在班的士兵们听到动静也一齐出来准备活动活动,饶有兴趣地看着货斗后拖着的人或尸体。有的士兵哈哈大笑着拾起石块砸向少数几个跑的快断了气的流民俘虏。
领头司机直接对着压水机一通猛喝,末了鞠了捧水浇头上,这才大叫着大呼一气。
“爽!吗的,老子从福特城一路开了快两天,撒尿都他吗都提放有人打黑枪,到了你这儿才敢大口爽爽。”
“我这儿又吗的不是你撒尿的地。”阿贾克斯抽了司机后脑勺一下,道:“这次带了什么西来。”
“西没什么新鲜的,扣掉你们的季度补给,剩下的基是草药干、膏药贴、甜糖丸这种量大不值钱玩意。”
韦纳特镇几乎没有土著居民在,有也是就这里土生土长的哨镇士兵与家属。叉车这样的高级机械肯定是不会有的,不过废土人天生就有一种对物资的渴望,闲着的士兵、女人,包括个头还没轮胎高的孩在内无不是肩扛手提地开始卸货。
领头司机掸了掸烟灰,深抽了一口,喷了个烟圈,道:“现在路不好走,冬天快来了,急了眼的流民来多,才两天我就挨了三次打,伤了我好几个伙子,伤得重的一个得放你们这儿养阵子,回程我再接回去。”
“事。”阿贾克斯不假思索道,然后靠近了低声道:“这次怎么分?”
领头司机“嘿嘿”一笑,伸出两个手指,往尚未动的货车哪儿努了努嘴。
“配合你报上去,我还要多搞点人头遮一遮,不然上
头来查,查仔细,周边人没少怎么交代?”阿贾克斯一撇嘴道。这种货物损耗就是正常折损,但是流民打伏击这种事根无从管控,某天胆大的啸聚起来冲击哨镇,被摧毁了什么也是很好理解的。
领头司机忍痛道:“多给你两盒青霉素,再多我自己去抓,我后头大不了吊两串人。”
嗅着血气来的混种狗早就去分食货斗后拖着的尸体,那几个侥幸没拖死、累死的流民又被闲极无聊的哨镇士兵一脚踢去了挖坑,先是挖开个大坑,然后逼着流民互相拼死搏斗,许诺最后打赢的可以离开。
“砰~”等最后一个流民逃出石墙外,哨塔卫兵立刻开始了新一轮赌注,经过了十几枚子弹的定点角逐,狗群也开始了新一波抢食大赛。浸染的鲜血不消半刻钟就会被黄沙掩埋。
“不打算在镇子里休息一夜再走?”卸掉两车补给再装上哨镇“土特产”用不了几个时,车队一行在哨镇吃了顿午饭,下午三点才过就要再次启程。
领头司机一脸无奈地摊摊手,道:“我也很想,但是上面催得很紧,要我赶紧去把西送到。”
阿贾克斯知道运货的最终点是在离交叉地带最近的韦伯利哨镇,在那里,货物攒够后会发火车前去西部,那条铁路是极罕见的能正常运作的战前铁道。
“怎么催那么紧?”
“天知道,不光是我这支车队接到了加快抵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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