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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连最后一个献血者都已经坐在了座位上,郑子语看着明显已经好转的李长明,终于可以稍微放了放心。
她熟练地用刀割开伤口导入管子,正要直起身子忽然那人抓~住了她的手,她动作一滞,下意识抬头,只见却是熟人,似乎是叫任礼来着?
想着他或许是心里害怕,着医者仁心,她耐着性子放缓了声音安慰道:“你莫怕,我只是抽取你一点血,并不会伤害你,你瞧其他人不都好好的嘛,放心吧。”
“不会。”任礼闷声闷气的开口,他的身子僵硬,但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和另一种她不能理解的,非常复杂的感情,“你不用顾虑我,只要是为了救主子,就是把我的血都抽干都可以。”
他抿了抿唇,然后有些艰难道:“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你当初在山上为什么要那么做,也不会为此降低对你的警惕之心,但我依然要谢谢你不曾对其他无辜的人出手,不过我没关系,主子身份尊贵,我等不过卑贱之人,就以我的命来换主子的命吧!”
“”
他这难不成是以为自己才是因为顾虑其他人的命所以才只是抽取了一点血,又怕李长明活不过来,所以就想着牺牲自己吗?
其他几个已经献过血的亦有几个当初在山上见过的,应该是李长明身边的侍卫,闻言皆是一脸感动和不忍,纷纷上前露出才包扎好的胳膊递到郑子语面前,争抢道:“既是要救主子,我等自不退缩,还是抽我的血吧!”
“对,血不够就抽我们的,反正我们身强体壮皮糙肉厚,再多抽一点也无妨!”
郑子语看着眼前一个个或黑或白的胳膊,个个都粗~壮有力快赛过自己的大~腿,实在碍眼得很,忍不住挨个在上面拍了下,恼道:“去去去,没事做就都给我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真是,我是大夫还是你们是大夫,我抽多少就抽多少,哪里有你们多嘴?还有你!”任礼的胳膊还插着管子,郑子语怕出事就只是用手指了他一下,忿忿道:“我可是大夫,别老在我面前死啊死的,犯忌讳!有我在,你们都得给我好好活着!”
任礼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过是豆芽菜一般的身板,发丝凌~乱满头大汗,即使一身狼狈,白着~脸也努力瞪大了眼睛摆出一副凶相,明显就是逞能的模样着若在之前自己绝对会嗤笑的话,但在现在却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心中嗵嗵嗵,莫名加快了许多。
“诶,等下,你这血怎么突然流快了?”郑子语一声惊呼,但见李长明那边放出的血也已经由黑色渐渐恢复正常,她忙收了管子,替两人上药包扎好伤口,然后唤来那边早就一直等候的钟泽,“好了,这下子他的命总算是保下来了!”
钟泽慌忙上前,只见刚才还浑身黑紫肿~胀的李长明虽然此时身子依然有些水肿,但明显瘦了一圈,脸上五官可见,胳膊上的皮肤也有些松,摸之绵~软不像之前硬如铁石,看来是真的好了!
“先生真乃神人也!”钟泽对着郑子语深深鞠了一躬,她正想躲,却被一旁的郑子悦按住了肩膀,生生受了这一拜感觉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饶是她一向不在乎那些虚名,心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下。
“先生医术如此高超,当真是起死回生能凡人所不能,请恕我等之前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幸得先生海涵,不计前嫌,与郑兄一起竭心尽力,冒险一试,这才能救我这侄子一命,还请先生再受我一拜!”
“钟公子言重了,医病救人就是我等分内之事,还是钟公子能够临危不乱,信得过我,我才能有机会出手,再者之前若不是钟公子在夫人面前保我,怕我现在也早就似在乱棍之下,当我该谢钟公子才是。”
想起才的事,钟泽面上露出几分尴尬,正想些什么,忽听外面一阵哭喊,稍倾便有几个人扶着一位贵妇走了进来,赫然就是刚才对着郑子语喊打喊杀,亦是钟泽的母亲,谬氏。
“明儿可好了?”谬氏一进屋,便直奔床边,对其他人根就是视若无睹的样子,幸而钟泽还记得先将人拦住,不让她碰到李长明,不然依着他现在身子虚弱的仿佛一根手指头就能送他去见西如来佛,一身毒血还没清干净,到时候倒下的是谁还真不好。
“母亲放心,长明性命无忧,起来都是多亏了郑兄与他的弟弟,若无这两人,长明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还真无法向姐姐交代。”钟泽将郑子语两人一通夸赞,并将两人引到自己母亲面前亲自介绍给她认识,不料谬氏不过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语气也不甚热情,只普普通通客气了几句,便有了打发送客的意思。
“郑家兄弟两个医术果然高明,不愧是郑御医的孩子,你们既然救了明儿,我们自然会重金答谢,今日出了力的也会重重赏赐,都放心吧。来这次多亏明儿运气好得菩萨保佑,过几日~他大好了,我可得带人到山上观音庙好好酬神还愿才行。”
这话听得郑子语嘴角直抽,生生怀疑这女人的脑子是不是坏了,还是老年痴~呆了?这话意思就是他们医术好都是因为有个好老子,基因遗传的原因呗?而且陈长明的死里逃生也都是因为有观音菩萨保佑,根就是完否定了他们一群人的努力和付出。哦,她咋不其实都靠她自己呢,靠她脸大能和太阳肩并肩,靠她嘴巴嘚吧嘚能和王八嘴对嘴呢?!
郑子语简直被这个蠢女人气出一肚子火来!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蠢到如斯地步,只见女人白着脸皱着眉,一副累极的模样,双手搭在腹间轻轻摆了摆,然后便又在众人的搀扶下拖着脚步离开了。
“既然明儿已经好了,那我就不再这里多留了,这里自有你顾着,我累了,就去休息了。”
“母亲慢走。”送走谬氏,钟泽脸上的尴尬发明显,他踟蹰了下,试着解释道:“母亲她并非有意,只是有些不善言辞,大家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二位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之后若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尽管来找我,我们钟府定当鼎力相助,义不容辞!”
虽然母亲是那个样子,可是钟泽到底还好一些,郑子语知道不该迁怒其他人,但今天一天的经历实在太过累人,身体早就已经到了极限,既知道李长明不会有什么危险后,她脑子里最后绷着的一根弦也终于断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睁眼已是熟悉的帐顶,想来应该是已经到了家,郑子语刚一动弹,只觉的浑身酸~软,每一块肌肉都痛得厉害,正好门外轻响,连翘一进来见她像只被人掀翻了壳的乌龟一般动弹不得,不由又是担心又是没好气道:“姐醒了怎么也不唤奴婢一声,您这一觉睡得可真久,如今日上三竿,您是两眼一闭不闻窗外事,却不知道我们如何担心害怕,真是没良心!”
郑子语龇牙咧嘴的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讨好道:“我这不是也刚醒来吗,我就知道连翘你最是温柔心善又体贴,是我不好,你别我一般计较,好不好?”
连翘哼了一声,到底没法和她计较太久,上前扶着人坐起来伺候洗漱,郑子语看了一眼外面,问道:“我哥哥呢,他去哪里了?”
她是随口问一句,毕竟较郑子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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