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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凡界无人,也无牲畜生灵,天地间一片空无。荒芜之地,势必会成为天然的战场。六界会变成五界,原孽摇羝隔开六界,人间是唯一一个与其他五界都有大路的地,以前只是碍于人间有父神留下的神息护佑,所以各界不敢对人间有何动作,若是人间无人,父神的神息也会消散于天地之间。”
“到那个时候,人间会成为孽摇羝万千要道的一个缺口,作为交通要道,众矢之的,强敌入侵,孽摇羝,恐怕也会接着不复存在了。”
“是否是帝君想多了?庆甲怎会有如此谋算?君始终不敢相信,他为何忍心将矛头对准弱的人间?”
“但愿是君多想了吧,但人间,自古以来,就是棋子的命,命运如何,端看执棋之人如何定夺,对弈之人,又如何应对。”
如今冥界各处都十分的繁忙,黎朝在血池地狱中也忙得脚不沾地,但幸而都是一些关于此次混乱的收尾工作,庆甲不在了,就不必担心会突然出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鬼魂们渐渐恢复了该有的秩序,冥界各处又开始有条不紊起来。
到底是因为黎朝资历不够,血池地狱正式的主君也已到任,待交接完了整座地狱的事务,黎朝便功成身退了。
她回了嵩里山,看望了在山中潜心修炼的花卿,她们一起玩耍了几日,黎朝就离开了嵩里山,去了天符都宫后面的藏书阁。
她现在暂时没有事情做,关胜帝君以她如今的修为,应该好好呆在泰山潜心修行,不必去冥界做事。
可是岁崇还没有出关,以前岁崇布置给她的课业,她早已做完,如今只能在这里潜心修炼。
日月更替,潮涨潮落。一千多年转瞬即逝,藏书阁中适合她修习的术法,也修习得差不多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出去历练,拉人实战,如此才能更快的领悟术法中的髓,在与人打斗上有更高的造诣。
当然,这些离开泰山的理由都是借口,她只是想去魔族了,想去看看,庆甲在魔族呆得怎样。
她想要,将庆甲绳之以法,捉回冥界。
终日呆在泰山,哪有什么机会建功立业?又哪里有机会弥补遗憾呢?
有了上次的教训,黎朝知道,她不应该急功近利,不应该因为想要独揽功劳而单独行动,那样是非常危险的,与虎谋皮,焉有其利,不但可能伤害到她自己,也有很大的可能会伤害到别人。
可是她不知道,如果不想尽办法立功,她几时才能建功立业?几时才能在冥界有真正的一席之地?
几时才能有资格上九重天,上司命殿?
她要去魔族,去找庆甲。
万籁俱寂的夜,天边的血月向天地间撒下幽幽的光,红色笼罩了一片深沉的黑,有一种诡异而凄决的美丽。
一身黑袍的男子,一抬手,两排身穿铠甲的士兵便无声无息的倒地,化作飞灰,融入黑色的泥土。
竹枝做的门未发出声音,就无风自开,白色的帘布清透干净,随着风飞舞,有如古曲般的舒缓与动荡。
一切的一切,都有悠然的美丽,且都弥漫着危险的味道。
重重帘幕的深处,是否有沉入梦乡的仙子?
而来到这里的男子,是夜探香闺的风流书生?还是另有所图的梁上君子?
男子来到床前,伸出手去,摸向床上女子的娇躯。
女子突然飞起,两手成爪袭向男子,男子一侧身,堪堪躲过那犹如利刃的利爪。
“挺泼辣呀!”是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却有着年轻浪荡公子的语气。
女子觉得耳熟,可又不知在何处听过,一时想不起来。
二人缠斗片刻,男子已经占了女子许多便宜,竹屋外有密集的脚步声传来,还有混乱的抓拿刺客的叫喊声。
“美人,君下次再来看你,这次要送你一份礼物喔!”
“卑鄙人!公主要剐了你的皮!”
来迟的兵将们终于进到最里处,只看到窗边飞逝的一片黑色的衣角,面色狰狞,衣衫不整的公主殿下和一床狼籍。
还有白色床帘上泼墨的四个字:“滋味不错”
“啊啊啊啊啊啊!公主要杀了他!”
又是一个夜晚,只是瓢泼大雨阻拦了人们出门,在外巡逻的兵士们都穿着宽大的雨衣,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否能透过宽大的,遮住眼睛的黑色帽子,看见暗夜里的行者?
黑色的大石头堆积如山,石屋不加修饰的外形像极了一个普通的石堆。
只是黑色石头上血红色,如流水般的纹路和石屋巨大的占地面积都告诉外来者,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石屋。
而是一个充满神秘气息的殿堂。
又是那个男子,手中拿了一把钥匙,插入石门上的锁孔。
咔嗒一声,大门打开,满室银光扑面而来,还未适应的时候,这透着尊贵气息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走进去,又发现,室内的墙壁虽皆由银制,但大多地其实都已经被绿色的藤蔓盖住,藤蔓之间还有各色各样的花朵。
铺天盖地的书架古籍告诉男子,这里确实是书房。
正中间有一书桌很宽很大,椅子的造型霸气而优雅。
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西就在男子的前,也就是书桌的后面的墙壁上,有一张巨大的地图,覆盖了整面墙。
地图中山川河流星罗棋布,暗道与军队驻扎清晰明了,是魔族的军事地图。
上面流动的河水告诉男子,这幅地图如传闻一般,是“活的”。
男子走到地图的边缘,将地图慢慢卷成一筒。
可惜卷到一半的时候,有另一男子冒雨而来,直接扑向揭画的男子。
此男子也是黑色的衣袍,但是黑色衣袍上有着金光闪闪的龙纹。
又是一轮打斗,只是这次打斗可比月夜那场相传十分暧昧的“打斗”多了,只是打斗时间依然不长,因为外面突然有一只乌鸦十分响亮的叫了一声尖细得让人怀疑人生的“这里有男人调戏男人啊!”
后进来的男子被这声音分走了注意力,偷地图的男子干净利落的从窗户逃走。
雨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