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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等着程大人往里钻。”
李卓然的筷子忽然停住了,他有些紧张地看着云华道:“云华,你说他们下那么大的本钱,又搭着人命,只是为了陷害程大人自己么,会不会他们的罗网,比我们想象得要大?”云华适才稍觉放松的心,一时间也跟着提了起来,他闷声吃了两口面,方道:“他们在暗处,咱们在明处,他们的手段咱们看不清楚,今后小心应付吧。明日一早,咱们先去清州那里等候消息。”
第二日早朝一过,云华和卓然已坐在了清州问松斋的堂上。许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清州回到了问松斋,可神色并不太好。二人见状,赶紧迎出来,云华问道:“可是路上遇着寒风了,为何脸色这样苍白?”清州牙关未启,伸手握住云华和卓然的手腕,拉着他们走进中堂。他手掌冰冷,全不似往日那般温暖。进得门来,就反身将门紧闭了。
“郑大人出事了。”清州开门见山道。李卓然问道:“郑大人也被水匪的事情牵扯进去了?”“不是这件事,昨日郑大人去笙歌处,被里面的歌妓诬陷,说他”清州说到一半,不愿继续描述,只接道:“伙计们围着他不让走,郑大人何曾受过这种污蔑,他震慑不成,反带着手下和里面的伙计打了起来,里面的人不知为何这样多,他打倒一片,又冲上来一片,伤了十数人,惊动了城防营。昨日恰好秦国锡奉令在城防营督查,便亲率百人去笙歌处捉人,将郑大人拿下来,今日秦国锡将这件事告知了官家。”
张云华闻言坐下来,叹了一声,袖中已握紧了拳头。李卓然不解道:“整个笙歌处,也是史家开的么?”“倒不一定,许是上次碧湖姑娘行刺的事,让史弥远抓住了威胁毛老板的借口。”清州解释道。“无耻,他们何苦来这一招?只是为了毁谤郑大人么?”李卓然气得挠了几下头。
“想要让一位人臣受人不齿,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种腌臜的事情上栽赃他,若是伪证能把这件事情坐实,朝野内外,中正之士怕是会因惜名,对郑大人避而远之,与大理寺不睦之辈只怕会以此事大做文章,质疑郑大人的清誉。由此一来,郑大人便算是被孤立了,官家对他的信任,只怕也会一落千丈。”云华蹙眉分析道。
“云华,你说的不错,可眼下有一桩更棘手的事情。”清州也走到椅子一侧,轻甩袍襟坐了下来。“可是祁怀武的那块玉佩不见了?”云华的拇指和弯曲的食指不自觉地捻着一页衣角,沉吟道。“正是。”清州望着云华,沉重地地点了点头。
李卓然一声大叫道:“丢了?!”清州垂着眼睛,思考着今日朝堂上的场景:“郑大人自辩时提到,这块玉昨日打斗时不知去了哪里,因此秦国锡一口咬定,去笙歌处查案不过是郑大人为自己花天酒地找的托辞。”云华忙问道:“官家怎么说?”“官家让郑大人回大理寺自省了,水匪的案子,暂交给了史弥远亲管。我打算午饭后再入宫,将祁怀武的事情和官家面奏一下。”
“清州,你该在朝堂上面驳秦国锡才是。”李卓然有些懊恼:“应将实情公之于众。”“你二人有所不知,早朝前,郑大人秘密着人给了我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这许是一个连环套,让我千万不要贸然站出来替他讲话,保持观望,时机成熟再救他与程大人才是上策。为着这个,我虽心急如焚,也未敢当众与秦国锡对峙。”
三个人一时都未讲话,忽而门外传来了钱江的声音:老爷,午饭做得了,我给您端进来罢。”清州“哦”了声,清了清嗓子道:“好,那就端进来吧,再拿坛子酒来。”钱江应着声推开门,提进一个颇大的方式食盒,里面是一盘盘各式清淡的菜肴。
清州强打精神站起来,招呼云华和卓然道:“先吃饭,吃过饭,咱们分头行动。”他话音未落,外面忽而下起了雪,冬月的第一场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