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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跟的船归顺了一个大海盗,是谁?”郑和问。
“听说叫陈祖义。”高闯想也没想就答了出来,仿佛他真正知道这个人似的,其实他只是在参加亚洲水域的寻宝争夺战中听说过这个人而已。传说他在被剿灭前,埋藏了他多年掠夺的大量财富,只是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找到过。
郑和暗吃了一惊,抬头看了一眼朱棣,就见皇上的神sè虽然未变,但眼神中也有些意外。因为关于陈祖义的事在民间流传并不广,对于朝廷而言也是一件秘而不宣的事,既然高闯这么随意就答了出来,证明他所言非虚。
“你知道陈祖义在哪里盘踞吗?”
“这个――”高闯认真想了想,实际上是回忆在现代所听说的事,“大概是在苏门答腊的旧港,但具体我也不太知道,我一直干的是最低级的杂役工作,船上的人不会告诉我细节。”
“苏门答腊?”郑和皱紧眉头,“是须文大拿吧!”
高闯不知道在明朝时苏门答腊是不是就是须文大拿,只能含糊过去。郑和却想,外国人说话的声音总是怪里怪气,他和高闯所说的如此相近,只是发音略有不同,一定是指的一个国家。
“我听说,海盗船上龙蛇混杂,哪的人都有,你在船上一呆十几年,会不会说他们的话呢?”郑和继续问:“就算是一直做杂役,这么多年了,一句半句的总会一点吧?”
高闯心中暗笑一声,心道:“老子可能没什么学问,但长年在外国跑船,倒是学会了几国语言,养出了一对能认出宝贝的毒眼,还有和老天赌博的胆sè。”
他张口说了几句马来话,然后又说了几句印度语,英语在这里用不上,给自动屏蔽起来,末了又上了几句阿拉伯语。
他一直低着头,说完这几句外语后就听到郑和轻“咦”了一声,似乎很是兴奋和惊喜。他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却知道自己小过一关,心道不仅在改革开放的社会,在大明王朝,外语也是像他这样的高级人才必备的技能之一啊!
“三宝,何事?”一直没说话的朱棣问了一句。
“皇上,臣失态了。”郑和虽然是太监,但多年来和朱棣共同经历了军中生涯,现在又以太监的身份做了总兵之职,所以自称为臣,“只是我听到罪民高闯说起天方人说的话,一时感慨,请皇上恕罪。”
朱棣知道郑和是虔诚的伊斯兰教徒,一直想去天方朝拜却未能如愿,而他本人很熟悉那里的语言,是以一听高闯说起,自然有些激动,当下也不怪他,但对高闯所说的话也开始渐渐相信了。
“朕听他所说的话,每一句都似乎颇有不同,除了你所知的,他说的其他语言有人能懂吗?”
“禀皇上,为了这次出使,臣早就网罗了许多译官。其中从长安清真教来的哈三掌教和一个叫马欢的江苏学子最为出sè,是否让臣传他们上殿,来证实罪民高闯所言呢?”
“你去下边办理,现在继续问案。”
郑和恭敬地应了一声,就又转身对高闯道:“诚如你所说,你一直在船上做杂役的工作,可是我听你对行船的一切都非常熟悉,这是怎么回事呢?”
高闯不慌不忙地道:“总兵大人有所不知,船上的杂役与陆地上不同,除了航行的事,什么都要做,所以我除了不会开船,船上的事都可以胜任,而且这么多年和这些海盗在海上闯荡,见得多了,自然就知道的多了。”
他早就怀疑那天郑和抓他时突然出现,一定是在屋外潜伏了很久,说不定把他和朱允文所说的事都听了去。还有,他在大牢里一直没见过牢头,据他猜测,弄不好是牢头亲自监视着他,他在牢里和蒜头鼻一伙打斗的事、给小老虎牙和小星讲的奇闻,云想衣和六公主来探监的事,肯定一件也没逃了郑和的眼线,所以他在这方面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谎,可以撒大的,但小细节一定要真实,那样才不会被人怀疑。越是细节真实的弥天大谎,越是会让人深信不疑。而且,他确实不会开这个年代的古船。
“那么,你的身手要如何解释?你虽然没有内功,但外家功夫了得,招法怪异,等闲三、五个人是近不了你的身的。就凭你的功夫和机智,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有一次逃走的机会吗?还是你根本不想逃走,也想以盗为生,这次偷跑到皇宫里来又有什么目的?”说到后来,语气严厉了起来。
高闯明白郑和在诈他,可是现代人比古代人坏心眼多多了,他有了这些劣酒垫底,还能怕这番诱供和逼供的把戏吗?于是根本也不慌乱,只装出很委屈的样子道:“总兵大人,我虽有些手段,可是那一船有上百人,我怎么敢冒然行事,自然要想个万全之策。我一直忍耐,到后来他们要归顺陈祖义时,我才寻到机会,而且也只有这时候,他们才不会来追我这个逃奴。至于我的功夫,说来奇怪,船上有一个下肢不能行动的外国人,因为我看他可怜,平时多照顾了他一些,他就传了我这些功夫,实在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就连水军方面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那套有关水军的说法倒是很有见地的。”郑和赞同地低语了一句。
高闯心里暗舒了一口气,因为从郑和的话中就能听出他所猜测的没有错,郑和确实偷听到了他和朱允文的对话,幸好他谨慎的想了这套说词,不然还真不好过关。他很多年没说过谎了,所以虽然事先想得细致,表面上也镇定,但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那个不能行走的外国人现在如何了?”朱棣问。
高闯知道朱棣是关心这个虚构中的人是否也归顺了海盗,壮大了贼人的力量,忙道:“我逃船前不久,他生病去世了。事实上,我之所以一直没有逃走,跟他也不无关系,他相当于我的师傅,我不能扔下他不管。所以,我一直等到他海葬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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