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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答应了,这件事即能安抚军中那些暗涌的不甘之心,也没有任何说不过去的地方,毕竟这是当地的风俗,民间有什么争端就会相约一场竹枪会来解决,就像签生死状一样,哪方的生死都与人无忧。高闯是个野xìng难驯的人,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胜了,什么都好说,败了,他也不配自己的一番栽培。
郑和同意了,西王也不敢不答应。他在和东王的战争中取得了胜利,占领了东王的领地,于是手下就得意洋洋起来,结果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了最不该惹的人,让他以一王之尊,却不得不低声下气来请求原谅。幸好在他的恳求之下,天朝不仅没有动武,连赔偿金也免了,还让他搭上了这么个靠山。
他解决了最大的问题,一场小小的竹枪会就没什么了不起了。再说,他虽然惧怕天朝的武力,可却自信本国人的竹枪之技,到时候自己的手下赢了,他就卖对方一个面子,那么大明天朝这个靠山他就会倚得更牢了。
既然双方都同意,于是竹枪会定在了第二天清晨时分举行。头天晚上,高闯正和光军等人说起竹枪会的事,小蝙蝠就风风火火跑来说公主要召见他。她穿的是小太监的衣服,一进舱就见一屋子的男人,窘得小脸通红,高闯只得快速带她离开,免得她一直屏气,昏倒了还要麻烦他背。
“我――本宫命令你不许去竹枪会。”公主命令道,不过眼睛转来转去的不和高闯对视,让高闯觉得奇怪。这是位被宠坏了的公主,从前也是无法无天的,最近却突然娇羞起来,有了些少女的可人劲儿。
“公主能说个原由吗?”高闯歪着头笑,见公主瞄了他一眼,眼神又迅速移开,可爱的脸蛋儿泛起一层微红,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小丫头看上自己了。他对此并不介意,虽然被公主看上很满足虚荣心,但他也明白这不过是他现代人的气质让这小丫头一时迷恋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那是人家的武功,你――你不擅长,去了不是送死?”
“我死了,我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就归你了吗?你不高兴吗?”
“我不想你死!”公主冲口而出,随即又扭捏起来,“我是说,你要为我父皇效力,你的命――是我父皇的,不能随便死。”
“谁说我要死,我是去赚那六万两黄金,等回到金陵,娶上十个老婆,盖上一大片瓦房。”高闯知道这公主是个直肠子,又见她担心自己,有点感动,于是哄她道:“你也知道,我前半辈子四处走,这种竹枪功早就学会了,不然我怎么敢直接挑战,因为我知道我是准赢的。明天公主去观看表演吗?这种竹枪会,会敲着鼓进行,有点像唱戏。双方武士要裸着身体,只在腰间围上粗布。”
他说得言之凿凿,又比划了半天他临时现编的竹枪招式,哄得公主信以为真,以为他明天必胜,满腔的担心变成了好奇,开始琢磨怎样磨着郑和,明天让她下船。看着公主变得开心起来的笑容,高闯也很高兴,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柔情,希望这个小女孩子慢慢不再迷恋他,而做个真正快乐的公主。
公主一高兴就忘记了羞涩,拉着高闯聊了个不亦乐乎,直到朱允文拉着高闯来了另一番关怀。这让高闯极不适应,他一个人努力求生惯了,现在这么多人关心他,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紧张,何况关心他的还是一位正宗的公主和一位曾经的皇帝,当然还有一位艳冠群芳的花魁。
这大美妞就聪明多了,躲在船舱的甬道里等,当高闯黑灯瞎火的走过去,就闻到一阵香风撞到他怀里。
“云大小姐,不用这么亲热吧。”他略推开云想衣娇软的身子,不明白她这样的清倌人怎么会那么多勾引男人的手段。他的买chūn计划一直没有机会实现,身体早就处于饥渴状态,依着他的心意,现在就做了云想衣的恩客。可是他明天要赴那场以命相搏的竹枪会,今天晚上可要保存体力。
“我算明白高大人您前些rì子为什么一直往集市上跑,每天和人打听哪里有竹枪会了,原来你早就打好了主意。”云想衣向后退了两步,轻笑着说:“小女子从没见过高大人这样的男人,有情有意,对死去的兄弟也义气十足,而且还这样有计较。”
是吗?这是说他吗?怎么听着像说圣人!
“小妞,你自以为见识过很多男人,可其实只是一种,就是逛窑子的男人。这世界上你没见过的人可多了。”
“什么窑子?说的好难听。”舷窗外的月光照在云想衣的脸上,映得她美艳不可方物,看得高闯咽了一下口水,心想在现代绝不会放过这样的美人,可惜这次古代之行和执行任务差不多,不能招惹事非。
“我还有一句没夸您高大人呢!您可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殷实人,可是钱多了要有机会花才行。”云想衣细蹙着秀气的眉道。
高闯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大美妞是和六公主一样担心他的安危才拦住他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是感动于那么多人关心他,又是奇怪为什么她们都以为他会输,会死在这场竹枪会上呢?难道他千锤百炼的现代身体,打不过一个古代的爪哇人?他的身体不仅比那个爪哇人强壮灵活好多倍,就是竹枪的招式他也研究了好多天,让小老虎牙和小星陪着他练了好多回。没错,他是个爱冒险的人,可他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拿了钱会赎你的。”高闯开玩笑道:“啊,我忘记了,你能自赎自身。那给你点好玩的吧,你知道吗?参加竹枪会的男人都是**的,只用粗布围在腰间,如果明天你去观战,我会把爪哇人的护腰割下,让你看看他屁股上有没有痘痘。”
云想衣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黄金真的那么重要吗?”
“是啊,我最爱黄金,当然珍珠玛瑙、翡翠珠宝什么的我也爱。”高闯凑进云想衣,“重要的是,我有命拿也有命花,不用担心。”
看着他自信的目光,云想衣突然放下心来,轻哼了一声道:“谁担心你,高大人多虑了。”说完施施然离开了,只留下香风在甬道中弥漫着。
高闯站了一会儿,心想该出现的人都出现了,就剩下花想容一个了,可他实在解释累了。没想到一路上没碰到花想容阻截他,但回到舱房却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食盒,食盒边坐着神态暧昧的光军。
“容书记官让我捎个话给你,再添十两,每个人就有三百五十三两。”
高闯这一晚上一直在感动于周围人的关心,可是哪回也没有这回让他的心这么软化。花想容明白他非要那六万两黄金的目的,是为了给那一百七十个死难兄弟的家人,不是因为贪婪。
朝廷当然会有救济,而且郑和已经代天子追封这一百七十人以官爵,可是这些人都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子儿女的人,给什么救济、追封什么官爵也没有黄金来得实在,让他们的家人以后生活的好点。他高闯一直在为自己的财富而奋斗,可这回,他为的不是自己。
还有,禁区的伙食自然与普通舱的不同,因为他明天要去战斗,花想容竟然把自己的jīng致饮食送给他吃,明知道他是八匹马拉不回来的xìng子,于是干脆用实际行动支持他,没想到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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