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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年头就有人私贩军火。”高闯暗骂了一声,继续审问。
据这三个jiān细讲,陈祖义有装备jīng良的正式战船二十艘,十大十小,还有小型渔船几十艘。这些小渔船看着似乎没什么用处,但每每劫掠船只时就好像是被惊动了的马蜂一样,忽拉一下窜出来,几只围着对方的一只船猛打,极为凶悍。
还有,在陈祖义大寨附近的海域暗礁从生,极难行船,尤其是大型战舰,其中有一处叫渣子滩的,水下的环礁一层套着一层,如果没有在此处行船多年的经验,到了这里必会触礁。
问完这些与明rì之战有关的军情,高闯叫老铁赶紧去告诉郑和,免得耽误军情。老铁一走,高闯笑咪咪地站了起来,條的一下把刀架在麻杆的脖子上。
“现在闯爷再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都给我好好回答。我给你们三次机会,如果三个人回答的一样也就罢了,否则一刀两段!”他说着向光军使了个眼sè,光军也不多话,拿出刀架在李胜的脖子上。他是打铁的出身,手臂上肌肉纠结,配着寒光闪闪的大刀,看来分外骇人。
麻杆早就吓得坐也坐不住了,但因为利刃就在自己的脖子一侧,他硬撑着不敢倒,汗珠子叭哒叭哒的落了下来,脸如死灰。
“你别以为你就没事。”高闯瞪了满堂红一眼,“我先砍了别人的脑袋,再砍你的,溅你一脸血,或者你会死得开心点,毕竟比他们两个晚见了一会儿阎王!”
“闯爷――您想问什么尽管问,小人绝对实话实说!”麻杆喊道。
“好,态度不错。我们家乡有位姓米的大爷曾经说过:态度决定一切。”高闯腾出一只手来挽袖子:“我知道你们这些强盗土匪的钱来得太容易,也因为来得快,所以就怕没的快,有个仨瓜两枣的就惦记着挖个耗子洞藏起来。现在,闯爷我就问问那个耗子洞――到底挖在哪了?”
“闯爷,我们只是小喽啰,在寨里没有地位的,哪知道什么藏宝窟!”满堂红怪叫了一声,声音很大。
还没等高闯反应,李胜先狠狠瞪了满堂红一眼,骂道:“闯爷还没说完话呢,少乱吠!但是闯爷,我们真的是低等杂役,您要问什么尽管问,但如果我们真不知道,也求您放过我们一条狗命。”
高闯微咪起眼,心想这不是不打自招嘛,他哪里提过“藏宝窟”这三个字?那个满堂红是个凶顽暴躁的xìng子,不过脑子实在不太灵光,但从他的话中,能听出陈祖义这老家伙肯定攒了不少家当啊。
从另一方面讲,这三个肯定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是普通头目,而是陈祖义的心腹。刚才是他疏忽了,差点完全相信他们的话,按说陈祖义私买军火,不可能派不信任的人来,他刚才大概太急于审出陈祖义的军务情况了,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其实海盗是等级最森严的一类人,尤其是古时候的海盗,就算是每个人都知道宝藏放在哪,也不会有人敢去动一下的,否则被抓住后就是最残酷的刑罚,妻子儿女、骨肉亲朋无一会幸免。
高闯不说话,只用眼神逼视着李胜。李胜开始时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但渐渐就被高闯的目光压得透不过气来,禁不住低下了头。
“你们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我数三下,每个人报出一个地点。我到底要看看你们聪明不聪明!现在开始――”他一边数着数字,一边和光军换了个位置,把刀背平平贴在李胜的头皮上。
“知知岛!”
“渣子滩!”
“环海岩!”
高闯还没有数到“三”,三个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唉,浪费可耻啊!”高闯叹了口气,“你们浪费了一次机会,我本来想,如果你们老实告诉我那个什么藏宝窟,我可能会看在同牢之谊的份上放了你们三个,可是现在只能放两个了,有一个人今天必死,看你们的表现吧。”
“闯爷你不能随便杀我们,郑大人是派你来审讯我们的,我们也供出了陈祖义的海船情况,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不能在战船上随意杀人。”李胜突然大声道。
高闯轻蔑的一笑,“省省力气吧。现在人人准备着打陈祖义,就算我把你大卸八块也没人拦着。哈,我倒奇怪了,你一个海贼竟然和我谈起法来,你抢劫商船、jiānyín妇女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有王法?今天不怕告诉你,老子就是无法无天。朱棣老大人的账我都不买。你要赌,好啊,看我敢不敢宰了你!”他后面还有很大的局要布下,没时间在这耽误,干脆快刀斩乱麻,单手平挥,嗖的一声从李胜头顶上掠过。
他没练过武功,手头没准,这把刀虽然锋利,却也远没到吹毛断发的地步,不过他就是有股狠劲,又敢下手,这一刀下去,连皮带发,削掉了李胜的一大片头皮,随着他的惨号,血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呀?看来我手不稳。应该再低点,砍掉你的头盖骨,听说人说谎时,脑浆会沸,这样省得麻烦,可好?一、二、三!”
话音才落,三个人同时出声,麻杆说的还是知知岛,满堂红换了一个听来叽哩咕噜的地名,李胜疼得说话含糊,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但肯定三个人的答案还是不同的。
“现在还有一个人能活,最后一次机会。”高闯高举起刀。他凌厉的气势,狠决的眼神,周身上下那不可妥协的意志快速瓦解了这三个人的心理防线,存着的一丝侥幸,被钢刀上闪烁的光芒震得消散得无影无踪。
知知岛!
这回三个人同时大喊了出来,高闯心里一乐,看了一眼光军。光军也很高兴,虽然他不知道高闯要干什么,但见大哥开心,他也开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高闯收起刀,心里盘算了一下道:“现在你们三人中有一个人可以活命。”他边说边用眼睛瞄了一遍三个人,“麻杆态度好,有奖,跟我上船,我要去为大明寻找宝藏。”他大言不惭地说。
“大哥,先宰哪一个?”光军向前走了两步,吓得李胜和满堂红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高闯心里暗笑,光军有样学样,言行举止已经比以前那个老实厚道,甚至有点木讷羞涩的铁匠相去很远了,可见学坏容易学好难。
“这两个――这样吧,每人画一张图给我,谁画得详细,就让谁活,如果画得都好,我今天索xìng大方点,两个一起放。”他知道他说的话,狡猾如李胜未必会信,可是现在他们除了相信他,搏一票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这三人一直是绑好了跪在地上的,现在高闯把麻杆单独关了起来,把满堂红和李胜用铁链锁在颇大的船舱的两个角落,只留下手可以画图,还人道的给李胜的脑袋糊上一层金创药。
他怕这个时候老铁进来,泻了什么底就不好了,虽然老铁会一直跟着他,但宝藏的事让老铁以为是无意间找到的最好,这样如果宝藏得而复失就不会太放在心上。他要沉船的行动开始了,当然第一步要导出从秘密神殿弄来的东西,然后找到陈祖义的家底,不然就不值得一沉了。
这还有许多复杂的事要做,倒腾东西、缠住老铁、找个稍微顶点罪、但又不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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