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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接正文第三章到第四章之间的部分。至于为什么会有旧版,请看作品相关《关于作品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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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爹,旁闪旁闪。”张辉不再和高闯开玩笑,拦着他向后闪。两个人小时候曾经开玩笑说,长大后结婚生子,一定要让对方的儿女认自己当干爹,所以张辉有时候叫高闯为高爹,是以他那个还不知道哪个妈才能生出的儿子的口吻叫,“不是那个女财务来追你的吧!”末了,他加了一句。
“别提那个女人,她根本就算不上女人。”高闯回了一句,一瞬间刚刚消失的烦恼心情又袭上了心头。
他如果从此收手不干,那么他奋斗了那么多年,就还是一个穷人,没家没业的,眼看三十而立了,算哪档子事。如果他要干下去,就不得不和那个疯女人合作,因为她是代表苏氏集团的,而且看来那个老家伙非常信任她。问题是那个女人让人无法忍受,总带着一副债主子的神态,好像什么都要算计一番,可寻宝打捞这个行业是最算计不得的,因为这一行有着无数的成功可能,也有同样的机会一无所获,这需要的不仅是钱,还需要果敢、智慧、勇气和运气。
假如非要他说有什么可行xìng的打算,那就是他想回到明朝去,亲自凿沉几艘装满了宝贝的船,至少他要参加郑和的那次在世界航海史上很了不起的远征,知道沉船的具体位置,他才能弄出那个杀千刀的可行xìng报告。要知道南中国海上,有很多条宝船,还有其它海盜船在暴风雨和暗礁中沉没了,可是他怎么回得去,这不是纯属天方夜谭嘛!
“无论怎么说,有个才女追总是够你冒泡的。”张辉一边继续观察集市上越来越近的追逐,一边说。
“让他来追你,好不好?”
“不要!”
“还是的!己所不yù,勿施于人。男人从来不要才女,男人要美女!” 高闯没好气地说。
那个女人也是中国人,叫花想容,挺艳丽的一个名子,却偏偏是个最没有女xìng气质的人。外表看,三十多岁,脸瘦而寡,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一到中国就长了一脸红斑,长年戴一副遮住了半边脸的黑框眼镜,面目不清、脂粉不施、蓬头垢面,身上永远是黑sè,半长的外衣,说不清是外套还是大衣,臃肿得看不出一点xìng特征,让高闯恍惚中总以为她是个男人。
其实,她是个男人倒好了,至少交流起来方便一点,不像现在,她好似苦口婆心、认真负责地和高闯讨论打捞的“投资”,实际上她像是追债,就算高闯现在不想干了,她也不放过他,因为他耽误了她的时间,因为他让苏老头前期投资失败,所以他必须拿出相当的效益来扭亏为盈。
他高闯从来没有怕过别人,可这次让这个女人缠得怕了,发展到最后四处躲藏,可这女人还是找得到他,非要和他谈个子丑寅卯来。
“怎么,怕了?”张辉嘎嘎的jiān笑,好像高闯紧张的模样很对他的胃口。
“再废话,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破水产摊,傻叉二子。”高闯一想到花想容就头大,用小名骂了朋友一句。
张辉还没有回话,那边追逐的人流突然到了他们眼前,一个藏族打扮的年青小伙子直冲了过来,嘴里吵吵嚷嚷着也听不懂说了什么,只一下子撞到了高闯的身上。
啪哒!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掉落在高闯的脚边,正砸在他脚面上,疼得他一呲牙。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大家都看热闹一样看着几个藏族人你追我赶的,猜测是前面的小子偷了人家的东西呢,还是被人追债的。
高闯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那是一个黑sè油布包,外层的油布粘粘的,看来有些年头了,布包里有个两寸大的东西,摸起来是个椭圆形,有些小的棱角,下方有一个细小的圆柱。
“拿的什么玩意儿?”张辉问。
“不知道,估计是那个小子掉的。”高闯把东西随便塞在上衣口袋里,抬头四处看看,见那几个藏族人都没了踪影,想还给人家也不知道还给谁了。
“你是打算拾金不昧,当个活雷峰呢,还是当你的黑心贼,私密了去。”张辉又问。
“我谁也不当。咱们先逛逛,淘换点儿玩意儿。然后在这附近吃个饭,如果这东西很贵重,就会有人来找,如果不那么重要,我就拿回家去烧火。”
“看那几个藏佬你追我赶的,说不定是宝贝呢,拿来看看。”
“这儿离东站那么近,也说不定是赶火车的。”高闯不让老友好奇下去,率先走入了人群之中。
他们在古玩街上转悠了大半天,也没见有人回来找东西,于是干脆各回各家。高闯到家时发现门上贴着花想容的留言,这让他稍稍开怀的心胸又郁闷了起来,看也没看就把纸条扔掉了,躺在床上回想着上次失败的事情,心情更是恶劣,也没脱衣服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他连饿带冻地醒过来。
他原来的旧居在一栋老旧楼房的二楼,阳台没封,此刻黑灯瞎火、窗子大开,虽说是四月了,夜风还是很凉。他懒得动,瞄了一眼对面墙上挂的夜光表,十二点十五分,心里想着这时候只能去路边的小摊子吃沙锅系列或者吃羊肉串了。而正在这时,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响着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磕动声,哒哒哒的特别清楚。
高闯吓了一跳,心想这是什么动静,好像是谁哆嗦着上下牙打架一样,细一听,就来自床对面的书桌上。他没动,也没怕,静静地沉默在黑暗里。在海上那么多年了,什么怪事没遇到过,今天不管是闹鬼还是有贼,他一动不如一静,先看看再说。
一阵香味从窗子外飘来,没有妖异之气,闻来很令人陶醉,似乎是藏香。而随着香味越来越多的灌进他的屋子,桌子上的敲击声也越来越大,让高闯都感觉到了那声音中有一丝焦急之意。他这才想起,桌子上除了他自己的东西堆做一团,还有今天他在沈阳道捡的那个黑油布包。
他已经打开布包看过了,里面是一个木雕的脑袋,连着一个脖子,黄澄澄油亮亮的,不知是什么木头雕刻而成,雕功极其粗糙,没有一点工艺价值,木质看来也不怎么珍贵,只是那块黑sè油布的最里端和木头脑袋是连在一起的,看起来好像是木头脑袋上长出的头发。
还有,这颗木头脑袋的面容凶恶,一双眼睛却十分怪异逼真,由两块不知什么玩意儿的黑sè晶体制成,乌沉沉的反shè不出任何光线,当时让高闯想起了能吞噬一切物质的太空黑洞。
第四章月光宝盒?!(上)
高闯还是没有起身,但略微侧了一下身子,好方便看到桌子的全貌。
月光下,那个黑油布包像通了电一样抖动着,因为高闯刚才翻看的时候,外层的油布没有裹紧,只松松的随便一缠,所以这时候看起来,好似一丛头发在桌面上跳来跳去,看得人心里麻麻的。
正当高闯担心这东西会不会掉落到地上的时候,窗外传来一阵琴声,有点像二胡,但又不是,风格比较少数民族。而琴声一响,那东西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忽悠一下子竖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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