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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泠认真瞧了瞧摇头,又道:“是气感。”
他哈哈大笑,眯着眼道:“贫道闲石。”
楚泠乖巧地回道:“见过闲石真人。”
一个仆妇端来药碗,高域吩咐着:“友好生歇着,有事寻花婶便是。”
高域心中庆幸,幸好他及时收手不至于被真人训斥。
要那时楚泠出言相劝,高域虽心有顾忌,却不值得他真的与金姓男子敌对,真正让他忌惮的是闲石真人。
楚泠谢过高域,拧眉一口喝下苦,递还给花婶。高域见无事便不再打搅离开了。
她闲石又道:“听高唐所,楚褐是你的祖父?”
楚泠一个激灵回过神,瞪大了还略显迷蒙的双眸如鸡般点头。
“哦?”闲石挑眉,“贫道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孙女。”
这句话一出,楚泠一口气憋住未出,眨巴着眼低下头。
这人怎么会是楚褐?
莫不是在诈我?
怎么可能就这么扯了这一回谎,便漏了底?
闲石没有给她遐想的机会,又冷冷道:“忘了了,贫道道号闲石,名讳褐,楚门嫡传,乃是门主楚焕堂弟。”
楚褐仙道之人,耳力极好,晌午听见这二人与高唐的话,惊讶有人还知道他的名讳。
他又见娘子扮作男装不知有何目的,心中存疑。高堂亦与他禀报了楚泠之事,他假作识得那楚褐,糊弄过去。
而后有人来报高域与这二人打斗了起来,才起了兴趣前去一探。
楚褐眼前的骗子没有意料中的求饶,他只见骗子激动地一把拽住他的广袖。
“果真?”
楚褐哼了一声,退后一步摆脱她的魔爪。
楚泠紧跟而上,双膝直直落下跪在地上屈身。
“阿泠求楚门援手!”
陈夏燃同时一惊,楚褐眉头微皱,觉察事情并到不寻常。
这个身负楚门剑法的人究竟在隐藏什么?
“你,到底是谁?”
这同样是陈夏燃心中的疑惑。
楚褐愿意听便好。
楚泠呼出一口气,缓缓道:“女张楚泠,先父国子监祭酒张兆嵇,先母……”她抬头看着楚焕,“楚门门主楚焕之女,楚笙。”
“先父”“先母”两词让楚褐不安,他眉头一跳,急急喝问:“以何为证?”
楚泠思索着想到什么,急忙在怀中摸着,颤抖着手托起一古册。
“上面的青穆古篆,女看得懂,任凭真人校考。”
青穆古篆起于穆国,流传在楚穆之间。仙家典籍功法皆是用青穆古篆记载。
楚褐一把拿过翻开瞧了大概,内心的急躁被抚平。
这是楚门流传下的书册,讲述吾等所在的辛辰界的地域和历史,被奉之为典藏。
历代门主皆有抄,可让真正修习仙法之人知晓这个域界。
怪不得藏经阁缺了一册。
楚褐一阵叹息:“原来是阿笙的女儿,云溪那丫头,我也多年未见了。”他扶起楚泠问:“发生了什么?”
楚泠将事情地原委道出,楚褐与陈夏燃面露戚色。
陈夏燃望着发丝散乱的楚泠露出女子的姿态,目光怔怔,一双水灵灵的凤眸,恬静淡然中微微神伤,不复之前的蛮横。
楚泠望去,陈夏燃却急急闪躲,支支吾吾:“之……之前多有冒犯,还请楚娘子海涵。”
楚泠摇头:“是我有所隐瞒,陈兄不必介怀。”
“怪不得你有如此的伤,必是用了瞬移符的缘由。”楚褐思索着,道出所猜所想。
“瞬移符?”楚泠没有听过。
陈夏燃亦十分好奇,楚褐仿佛为他们打开了一个不知名的领域。
“那是由楚门秘法牵引阵衍化而来,就算没有修为的凡人都可以血为媒激发,将他物传送到其他位置。”
“幸好以血激发的威力不大,传送得不远,你以凡人之躯才不至于身死,也算福大命大。”
楚泠略略感受着,筋脉里沁凉又有微微的刺痛,比之前和还在天都的时候都好来许多。
“外祖伯父,您为我治好了这伤?”楚泠面露喜色。
楚褐这下不满意了,敲敲她脑袋:“直接叫阿公,外什么外?”
楚泠有些犹豫,一看楚褐板着脸,立刻改了口。
这才对嘛!这丫头一点都不机灵。
哼!肯定是随她父亲。
对于张家书香大族,楚门上下也不过只认为是个有些底蕴的凡人家族而已。
楚褐受了楚泠叫上一声“阿公”,淡然的面色浮现出喜意,眉飞色舞:“还是我这侄孙女有眼光!”
他转而又叹息:“你这经脉脆弱的毛病,怕是难好。我修为有限,你不如回楚门让兄长和长老们看看,不定有法子。”
经脉脆弱?
怪不得!
陈夏燃想着,她晕厥过去并不是因为肩胛的伤,而是经脉的缘故。
“就是要往楚门去的。”楚泠点头,又睁着期盼的眼眸望着楚褐,“那阿娘之事……”
楚褐想到这个问题,面色冷下来:“我看着阿笙长大,如今弄得这般地步,我怎能不相帮?此事重大,吾欲往天都一探。”
陈夏燃有些意外:“楚门素来不与朝堂来往。”
楚焕点头又解释:“历来门规不与王权相交,可贫道此次少不得向那老儿讨个法!”
那老儿已然指的是王上,楚泠不免要劝上一句。
“云溪道长和朝堂都猜测此事与元国有关。”
陈夏燃开口了:“近几个月元国的斥候密探动作不少,十分可疑。我派人去查一下。”
陈夏燃年纪岁虽不大,却是镇远将军之后,也可谓一呼百应。
“元国,”楚褐垂眸思索,“元国国师肖寒,元国筑基修士第一人,以他的修为施术放火最简单不过。不论是他的身份和修为,都是最有嫌疑的一个。”
“肖寒?”楚泠念着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
那边肖寒和穆天钧脚程很快,两人离开建河所在,又往北向进发。这里是青安镇,继续往北是楚门,而一直往便是苍岐山。
走入镇,穆天钧便寻了医馆,待他一问,肖寒便意识到了这家医馆的不同。
两人入了内屋,肖寒眯眼一笑:“没想到你们穆国王室也会在乾国安插暗线。”
穆天钧瞥了他一眼,让白胡子的老大夫退下。
“贵国贫瘠,所以明抢暗夺,某也可以理解。不过穆国自给自足,肖国师倒是多虑了。”
肖寒毫不在意,品了一口热茶,缓缓道:“穆兄不必如此。你我都已经远离了天都,还有什么不能的。穆兄不就是为了引贫道离开天都,才出此下策。如今又作何打算?”
若不是只有穆国王室和楚门之人才熟悉苍岐山,他怎么会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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