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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直在这里待着,就算真的来了救援,他们应该也发现不了我。”
还是得自己先想办法出去才能得救,况且这么多伤口,不赶紧打破伤风估计会感染。
“咕噜噜”
还没开始行动,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这个时候,估计能在地上捡到两个大馒头,杨千寻也幸福得飞起。
可惜在这黑漆漆的深渊里,只有湿漉漉的石壁,滑唧唧长满青苔的碎石头,还有远处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和时不时呼啸而过的一双双绿光。
估计是深渊里的“原住民。”
但有可能是什么,杨千寻不想去探究更不敢去细想,只能强迫自己不断的往前走,尽量快一点在快一点,才能无视这挥之不去的恐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不过估计就自己这颤颤巍巍的步伐,能走出个几百米来就不错了,杨千寻重重的喘息声,早已盖过了周围的一切动静,
“怦,怦”的心跳加速声,让杨千寻强烈的感受到自己是个鲜活的存在,也激发起了快要消失殆尽的求生欲,很显然这个时候杨千寻的求生**,暂时的压制住了恐惧。
也不知道那些“原住民”吃的都是些啥,总不能是喝空气的,会不会是吃青苔?毕竟这是杨千寻目前为止,能找到的除了石头以外,唯一可以想象成食物的西了。
手里揉捏着,从石壁上扒下来的青苔陷入僵局,算了,活命要紧,海苔都能吃,青苔应该也可以,一把塞进嘴里,怕尝出味道来,更怕激发出自己资深宅女的想象力,也不敢咀嚼,囫囵的就吞了下去。
一股土腥味弥漫在整个口腔,强忍住想吐的冲动,那感觉像吃了一口从鱼缸里捞出来的湿毛巾,虽然味道不好,但多少缓解了一点饥饿感,喉咙干涩疼痛的症状,也减轻了许多。
强迫自己连续吃了五把青苔,吐了六次的杨千寻,疲力尽的坐在地上,回忆着自己这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遭遇,突然很想哭,满心的委屈立刻汹涌而来,咧起了嘴,想大哭一场好好发泄一下,却奈何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杨千寻无奈的摇着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已经缺水到,连两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吗,看来真的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了,不然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死在这里,就算不渴死,饿死,不生病感染,也总得被逼疯了不可。
刚站起身来,不远处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一块石头滚落到脚边,杨千寻下意识的一脚踢开,才发现脚上穿的是柔软的布鞋,硬度根不能跟自己原穿的,加绒皮靴相比。
踢石头却被石头撞得脚指头生疼,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好压住了一个软软热乎乎的“大家伙。”
随着“吱”一声怪叫。
“啊!”
杨千寻吓得大叫一声,一屁股弹起,发了疯的往前冲,那顾得上身上的伤,估计田径运动会的时候,百米冲刺都没现在快,一边跑一边大叫着。
“我的妈呀!兔子这么大的老鼠太恐怖了!”
那声音也只有老鼠会怎么叫了,肯定是老鼠,做梦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我居然还给坐上了。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冲出去大概有三四百米,杨千寻才惊魂未定的停下来,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喘着粗气,依旧是一片漆黑,但是眼角却有些灰蒙蒙,一转眼才发现是左侧向上,居然有一道微弱的光亮,来不及多想就奔了过去。
石壁上有一条十几厘米宽的裂缝,高半米,下是光滑圆润的好像被什么打磨过,又像是经年累月的结果,就像是人走得多的地,路就会更光滑平整。
这个刚好容得下一只猫通过的洞,看样子,上面的裂缝应该也是因为这个洞而裂开的。
“等等”
这个洞的大怎么和刚才坐到的哪只大老鼠大这么吻合?这样一想,不禁背后一阵发麻,果然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这么坚硬的石壁居然也能凿个洞来,还把石壁弄裂了,顿时庆幸万分啊,还好刚才跑得快,没有被咬上一口或者抓上一爪子。
黑暗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次传来,杨千寻不禁冒起了冷汗,立刻从幻想中清醒过来,还是赶紧出去吧,跟这些“大家伙”一起待在这个黑漆漆的地,实在是太恐怖了。
石壁缝隙很窄,原以为,以自己微胖的身材,要费好大一番劲才能挤出去,没想到贴着石壁走了几米的距离,竟然就轻轻松松的挪出来了,难道是饿瘦了?
刺眼的阳光打在脸上,让人措手不及,刺得眼睛生疼,又经不住满心欢喜,想要快点睁开眼睛,终于,离开这个鬼地了。
“老娘终于出来了!”
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喊,惊起了树上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噗嗤噗嗤的飞向远处,刚想感慨自己像这几只鸟儿一样,终于自由了,却发现。
“怎么感觉视力变好了呢?”
六百多度的近视眼,在没带眼镜的情况下,居然能看得清十几米高树上的叶子?平时不带眼镜的时候,可都是自带磨皮美颜,十米开外人畜不分,啥都看不清的,现在这清晰度,也太夸张了点。
周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和一望无际的参天大树,应该是一座无人问津,沉睡已久的原始森林。
这根就是从一个坑,跳到了另外一个坑嘛,只不过现在这个坑,比之前那个稍微好一点,至少能看得见也看得清了,没有刚才呆的地那么吓人和令人绝望罢了。
兴奋过后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感到疼痛起来,杨千寻忙低头检查起自己的伤势,脚上的黑色皮靴变成了白色布鞋,上面隐约还绣着什么花纹,但鞋面早已脏污得看不清来模样,黑色的加绒打底裤,也变成了绸缎做的白色长裤,只是被泥水和血水染得乱七八糟,所以白得不明显。
至于身上嘛,被血染红了一片,黑的黄的都有,根看不出什么款式,只是残破的长袖子孤零零的飘着,原的黑色羽绒服早已不翼而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身体好像也缩水了,了一大圈,这里没有镜子也没有水,根看不到脸是个什么样子,但是还好摸上去没有什么怪异的感觉,但这身体的变化,和这身唱大戏的衣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不能是掉下来的时候,胸部着的地,所以把胸给摔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