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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
嗯?
来在这祠堂肃穆气氛的渲染下,还有严良那压抑的抽泣声的感染下,她的心莫名的开始隐隐作痛。
就在她刚刚陷入悲伤情绪中的时候,却被他简洁的一个字给惊醒了。
有法?竟然真的有治好冉宗延的法?那为什么之前一直不用?
她正准备开口询问,却在看到那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牌位之后闭上了嘴巴。
如果这个法简单容易,那么这些历代的摄政王,怎么都会眼睁睁的等着自己的死期?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很困难了,但在这种氛围之下,话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要是不接着点什么,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样。
“那个法很难吗?”
“难?岂是一个难字可以概括的?有这种法还不如没有!上天为何这么的不公平?不然王爷,老王爷就不会英年早逝,王爷也不会变成今日这番模样。”
“吃那么多的苦,遭那么多的罪。明明是个绝世天才,却沦落成了一个连走路都困难的人!”
严良喃喃自语,这像是放了一块肥肉在一个快要饿死的人面前。白花花的,流着油,飘着香,但不管他如何努力,都碰不到。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伸出手,够不着摸不到。
然后,看着自己枯萎,看着自己死亡……
而那块肥肉呢,依然冒着香气,就摆放在那里,等着下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出现……
夜里下起了雪,冬天没有迟到,如约而至。
这里的天气可真冷啊,就连屋顶上的寒冰,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身下的房间里,已经好久没有传来动静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安静的?她不记得了,就连那时不时的咳嗽声,都变得来少了。
原,她还以为冉宗延终于在夜里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却不曾料到,他哪里是睡着了?明明就是昏迷过去了。
推开房门,一股热浪袭来,将她衣服上的雪花瞬间融化了。
寒冰眉头紧皱,她不懂医,但他真的不是因为一氧化碳中毒吗?
就算是最好的木炭,它始终是木炭。燃烧得再充分,在这种几乎可以算得上密封的空间里面,真的对人体没有什么影响吗?
站在床边,透过帷幔,里面那个高大的身影静静的躺着。
如果不是胸口随着呼吸在轻微的起伏,她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距离上一次见到他才过去了多久?
为什么脸颊都凹陷了?眼睛周围一片乌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不行,这里的空气太稀薄了。
她走向窗边,轻轻的打开了一条缝,寒冷的空气疯狂的涌了进来,哗啦,将书桌上的纸吹到了地上。
弯腰捡了起来,白色的宣纸上,墨迹很新,显然是刚写上去没有多久。
不甘!
重重的墨直接透过了纸张,印上了好几张叠在一起的纸上。
他也不甘心啊……平时那副看破红尘的样子都只是强装出来的而已。
寒冰心里在叹息,换成了她,她也会不甘心的吧?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就连出生也不是他能够选择的。
一出生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死亡,知晓了会在什么时间,以如何的一种式死去。她真的很难想象,这二十几年,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天亮了之后,王府里的人像往常一样干着自己的工作。昨天的圣旨,对他们来没有一点的影响。
寒冰带着大家,跟以前一样,准时的出现在了街上。
即使是天上仍然下着雪,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热情。
他们依然穿着普通的侍卫装,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寒冷。
只是,熟悉他们的人就会发现,今天的他们跟之前有所不同。
“老王,你看见了没?那群孩子好像跑得来慢了。”
“可不是嘛,是不是天儿冷了?”
“好像不是,你瞧,他们腿上还绑着西呢。”
“对对对,老刘,你瞧,手臂上还有呢。”
已经对他们的出现习以为常的人们,再次聚集在一起看起了热闹来。
“呼呼……呼。”
瘦猴和八吉喘着粗气,跑在队伍的中间。
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男孩叫柳倡,他得意的回过头冲身后的大家笑了笑,看来今天,他又会是第一了。
哪怕是负重跑,他依然还是最厉害的。
嗖……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直直的朝着他的腿奔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柳倡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站在原地,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他身边的寒冰。
大姐大明明在队伍的最后面的,为什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她就到最前面来了?
“哇……”
“大姐大你好厉害啊。”
“你是会飞吗?”
陈夏花的眼睛都要冒出星星来了,寒冰一直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她都没有看见她是怎么一下子就跑到那么远的地去的。
“大姐大,你教我这个吧。”
大家叽叽喳喳的一拥而上,将寒冰围了起来。
寒冰却不为所动,她目不斜视的盯着街道的拐弯处,嘴边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