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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又转到房门口,铁将军把门进不去。
“看来那位买屋子的好心人还没来过?”高士林道“这里就算要租住出去,也得改造一下呢。”
李珺没有回话,朝边上努努嘴暗示他:好像有人。
高士林立刻紧张起来,头也不敢动,轻声道:“这时候怎么还会有人来呢?”
等了一会儿,后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两人才回到院子门口,一边泥泞的路面上果然有几个浅浅的脚印。
李珺还想跟上去看看,被高士林一把拉住:“天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要不迹上要被记上夜不归宿了,况且不知道那人是谁?是好还是坏,贸然行事不妥。”
李珺知道他是好意,遂点点头,还是一起先回了太。
第二日,是易夫子的课,李珺有意无意地在他路过的时候,把头趴下去在他后面看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高士林奇怪地问。
张允也盯着她看。
李珺尴尬地声回道:“好像掉西了,所以看看在不在这四周。
“什么西?”高士林问。
“啊,找到了”李珺举着手中的毛笔。
“你莫不是这几日没休息好?不是一直摆在你面前的?”高士林没好气地问。
“这样……”李珺憨笑着。
还好前面的易夫子并没有发现什么,也没看他们。
回了斋舍,高士林又喊他们去房里玩,原来今日高府送了消暑的绿豆沙过来,几人都吃了一碗。
只是他们感叹,赵兴宝回去了几日,未曾享用到。
“不过他们府上也不会缺的。”
“听他是又被召到宫里去了。”高士林道。
“咦,你也喜欢习弄墨了?”张允指着挂在书案上的画卷问。
“哦,你这个啊?”高士林把画卷拿下来。
“是叶夫子在琼山做的画,后来拿回去润色,前两天准备带过来给兴宝的,谁知他正好回了府。于是叶夫子想让我回去时带给他,都忘了。等会让锦西来拿了送到齐王府去。”
着还把画卷打开给欣赏了一下。映入眼帘的一幅山水画,笔势浓淡相宜,峰峦看起来都透着灵动,旁边还题了一首诗。
“当时还只是半成,现在看来更是品!”李珺忍不住惊叹。
“但是,这诗?”半天未开口的李珺突然按住画卷,仔细地盯着那首诗看。
“这诗怎么了?”高士林
张允念道:“青山多妖娆,泉水绕舍清……”
“我昨天看到不易他爹写给他娘亲的信笺……”李珺突然变得紧张严肃。
“怎么了?同这画卷何干?”高士林问道。
李珺指着那诗问道:“高兄,这画卷上的落款是?”
高士林瞄向那画卷中诗的落款:“曜明。”
“对,曜明。”李珺回道。“不易的爹留给他娘的信中也是这个名字。而且字迹也很像。”
“他们是同一个人?”高士林不敢相信的对比着。
“不易的爹有可能就是叶夫子!”李珺判断。
“不对。”高士林反驳。
“为什么不对!”李珺着急了。
“因为,曜明是易夫子的字。”
“这诗是易夫子题的?”
“对。”
李珺抓着高士林的袖子问道:“你确定?那就对上了。”
“怎么回事?你们俩的我怎么听不懂?”张允问。
李珺解释道:“琼山那日,我曾经在易夫子的鞋底看到一团青色的污渍,当时我只是觉得奇怪,后来才想起来那青色的污渍中隐约有两个字,就是‘不易!”
高士林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昨日去找那桃核?难道易夫子去过不易家,而且踩到了你们刻的桃核?”
“对,易夫子很可能就是那个毒杀了不易娘亲,而且想让不易淹死在沟里的人!”
“你们确定没有弄错吗?”张允明白过来也严肃地问“这事可不是随意揣测的!”
“我知道易夫子以前也曾经拔优被推荐到太里念书,后来入赘到了户部周大人家,娶得是周家大姐。”高士林道。
“若他真的与不易娘亲有了一个孩子,周家人怎么容忍得了。所以他才会痛下杀手。而且近在咫尺也不相认。”
“易夫子入赘这事,我也曾听过。”张允也迟疑地跟了一句。
“高兄得很有可能,那我们现在要去告发他吗?”李珺紧张地问。
高士林陷入了沉思:“不急,等我去问问德丞。”
“赵夫子?这事若知道的人太多别走漏了风声,反而害了不易!”李珺提醒。
“德丞不是那样的人,那日还是他救了不易。”
“那倒也是。”李珺这才松了口。
第二天,来应该是易夫子的课却变成了梅夫子的。
抑扬顿挫的古直念得大家头晕脑胀,对于易夫子为什么没有来,梅夫子从头到尾只字未提。
高士林一散课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李珺只得先去了不易那里,还好马延依然恪尽职守地在那里看着。
不易已经好了很多,看到李珺笑着喊道:“公子!”
“你的头还晕吗?”
“嗯,公子,我想去看看耿师傅。”不易道。
“好,你去吧。”李珺朝马延点点头。
不易前脚出了门,高士林与赵德丞后脚也来了。
“那孩呢?”高士林问。
“去看耿师傅了,他心里可定还记挂着。”李珺道。
高士林似很累一般,坐下来先倒了满满一茶碗水饮了。
“易夫子到底……”李珺问道。赵德丞都一起来,虽然他们什么也没,但是她看得出来,事情应该是有了结果。
“易夫子自己已经坦白了。”高士林面色沉重。“不易他娘亲家以前在太附近卖蜜饯果子,易夫子年少时认识的。”
“果然。”李珺也坐到他身边。
“后来就是痴心女和负心汉的故事了,易夫子家里不同意,就与现任夫人家结了亲,婚后也任官职去了外地。他不知道不易娘亲已经怀孕,还生了不易。”
“不易的名字可能也是这么来的,那易夫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太任教怎么会不去打听呢?”李珺气愤地问道。
“他可能没想到她之后怀了不易而且一直没有成亲。父母亲也去世了,只能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吧。但是听不易家的房子,就是他花高价买下来的。”高士林道。
“让自己心里安慰?他怎么下得了这样的毒手,不仅不照顾反而要害他们。”
这一问让大家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