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认亲(第1/2页)鹤梳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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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摇出荷田,天上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花农就把莲舟摇到了最近的码头,李珺一手撑着一片大荷叶,一手拎着她的柳篮,踮着脚躲在檐下。

    角门边却窜进来一只白乎乎的西,李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白鹅。

    角门婆子在门的那一边骂骂咧咧:“你这个作死的老余头,几只鹅都看不住,下雨天还要赶出来做甚!”

    另外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陪着心道:“是老余的不是,是老余的不是。只是我那鹅?”

    婆子又骂:“跑到园子里去了,我们且不能擅自进入,你还想去找,没得冲撞了贵人,你今儿还要命?”

    李珺听得只字片语,那鹅已经向前跑远了,李珺便跟在后面追,花农蹲在地上整理莲蓬,喊了声:“姐,慢点!”

    李珺把柳篮往地上一丢:“烦您帮我送回去。”复又往前去追那鹅。

    荷花池的另一头,临河有一水榭,水榭西边就是一个戏台,米家养的两个伶人在上面练功。

    男子一边轻摇折扇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突如其来的细雨也扰了他们的兴致,伶人们收了腔,男子摇摇头正要转身。

    后面正好有人走过来。

    “世子爷,这是要练功吗?”

    “已经下雨了,就不练了。康王那里起了吗?”男子问道。

    “听昨个跟那位沈老聊得晚,的来的时候还没。”那人撑起伞为男子挡雨。

    “嗯,那沈老果然名不虚传,我同韩相之前疑虑难解之事,他一下就戳中了要处,难怪康王和韩相都极力引荐。”男子由衷地感叹。

    “只是他还是不肯出仕。”那随从惋惜。

    “这个不能强求。”男子顿了一下又道:“时辰还早,我四处看看,你不用总跟着了。”

    “好,那您打把伞。”那随从嘱咐。

    男子接了油布伞,正不知往何处而去,忽闻一阵花香,于是撑伞循香而去。只见在这楼台之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荷塘,蒙蒙细雨之中姹紫嫣红,让人心旷神怡,顿觉再无纷扰之念。

    谁知不远处的雨幕中,突然听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只见一只白鹅在前,还有一位青衣少女顶着一片荷叶,正笑着往戏台下面的水榭跑来。

    男子在细雨中不禁自喃:难道是荷花仙子么?

    李珺追着鹅跑得正欢,也顾不得雨打湿了额前的青丝、脚上的鞋袜。荷塘上栈道湿滑,鹅不心扑棱一声自己滑倒,惹得李珺哈哈大笑:“西,看你还敢跑!”

    那鹅也像是跑累了,就呆在原地,只等李珺走到它身边,还围着李珺哇哇叫了两圈。

    李珺伸手一捞就把这白鹅逮住了,捧着往前面水榭去躲雨。

    雨下大,不见变弱,李珺不禁有些着急。正在无奈之时,从另一边,一个撑着油布伞的人影走近:“姑娘,您果然在这儿,老爷夫人差奴婢来送伞!”

    真是瞌睡遇到送枕头的,原来是绿枝。

    “多谢绿枝姐姐!”李珺笑着道。

    “这鹅是怎么回事?姐身上都弄脏了,赶紧回去换一身吧。”绿枝看着衣衫半湿,还沾着泥垢的李珺道。

    “它自己跑进这院子里来的……”

    “你认识那养鹅的老人家吗?”

    ……

    暗黄色的油布伞下主仆两人这话渐行渐远。

    少时,男子从另一边下来,进了刚才的水榭,地上还有那鹅踩下的脚掌印,还有几只巧地足印,深浅相间,但是少女已经不见踪影。

    他疑惑地收了伞,透过檐下的雨幕朝那片荷花塘望去:雨中的荷塘里,只有荷叶轻轻摇曳,粉色的荷花,青色的莲蓬更显娇艳。

    “是走了吗?”

    ……

    主厅内,沈拂、米元、李氏正在聊着家常。

    “对了,沈老,”李氏道“我们夫妻二人的提议如何?我们可是真心喜欢珺儿。”

    沈拂沉思了一会道:“珺儿自跟着我们,也没有享受过父母天伦,有你们这么爱惜她,自然求之不得。”

    米氏夫妇欢喜不已,“不瞒,先生,自幼子夭折之后,我们二人都无心朝堂之事,寻得此处,修身养息,整日伴花鸟虫石,书画琴乐为友。如今能与沈家,与珺儿认亲真是了了心中的憾事。”

    “老夫知道。”沈拂点点头。

    待李珺过来,看到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不明所以。

    “外公帮你认了一双父母,你可同意?”沈拂先道。

    “什么?”这厅里也没有旁人,李珺已经明白了三分。

    “珺儿,伯母上回同你开玩笑的话,今日当真问了你外公,他已经同意了,你可愿意做我们米家的闺女?”李氏也问道。

    李珺来就很喜欢李氏,米家这些天上下都待她们如同家里人一般,立刻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于是皆大欢喜,沈拂便让李珺给米氏夫妇二人行礼、敬茶。

    李氏高兴之余,又拖着李珺,定要带她去房里选几件见面礼。

    沈拂还坐在外间饮茶,米元摒退下人,闲聊道:“听豫王今年不太好。”

    沈拂看了他一眼,只是饮茶不语。

    米元又道:“圣上子嗣不丰,想当年先生同孚沅在朝之时还有嫔妃有孕诞子,这些年只有几位公主,又都夭折了。”

    沈拂放下茶碗:“皇上虽然专宠张妃,但是于朝政、民生不偏不已,是以臣子才能才尽其用,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然天月之相,也有忽亏忽盈,帝王家也有烦心事。

    “是这么个理。”米元憨笑,而后又压低声音道:“只是,万一豫王也……圣上真的会在亲王子嗣之中,另立皇储吗?”

    沈拂也陷入了沉思。

    “这信王府、齐王府都是有子嗣的,只可惜康王膝下只有一位公主。”米元列数。

    “皇储大事,我等还是不要妄论才好。”沈拂突然目光凌厉。

    米元却无谓:“恩师多虑了,你我反正已经远离朝堂,任圣上选哪个皇子,我们也沾不到他给的功名利禄,就是背后而已。

    沈拂忽然扬声问道:“如今信王世子就在府中,你难道没有心存他入选之心?”

    米元顿时脸涨得通红,话也有些结巴:“没,没有。”

    沈拂又道:“孚沅,乱不让凶,盛不求功。他谋事有你我能帮者,也是为了让国家、百姓受益。世子贤明,若众望所归入选,他对我们心存善念,你我百年之后或许能得个功臣封号。但是帝王心匿祸福,通鬼神,以一夕动静,藏天下兴亡。所以为师劝你尽人事,听天命。若皇家得的是别个贤君,或世子帝心异变,我们还是日自而出西而落,万事从常已。”

    米元听得认真:“先生是劝孚沅不要和信王世子走得太近?可是这不是康王、韩相从中引荐的吗?”

    沈拂叹道:“我们已经不在朝多年,虽然与王爷等人还有些交情,但是福祸相依,有些事情,也不是远离朝堂理事,就能避免的。”

    “是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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