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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晗听得她这样发问,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道:“我当然会做了,我以为你这样的仙女不会吃牛蛙那么丑陋的生物。”“呃,好恶心!”顾鸢回忆着何妈宰杀牛蛙的惨状,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叶晗问道:“那吃还是不吃呀?”“吃。”顾鸢回答得干净利落。“还恶心不恶心了?”叶晗故意问道。“恶心。”顾鸢也是无比坦诚。“恶心还要吃呀?”叶晗故作惊讶。“恶心还要吃。”顾鸢宛如复读机。
“晗儿什么时候过来呀?”顾筠在一旁和蔼的问道。“后天,后天中午之前一定能到。”叶晗道。“时间不用那么赶,迟几个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业要紧。”顾筠体谅地道。“谢谢爸爸关系,晗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叶晗笑着道。林在对面不停吐着牛蛙骨头,暗自腹诽道:“恋爱中的男人真是可怕,一口一个爸爸的,对亲爹都没这么殷勤。”
“鸢鸢,跟你的晗哥哥再几句,我们要商量正事了。”顾筠把手机递向顾鸢,顾鸢立刻跑开了。顾筠只好对着话筒道:“鸢鸢害羞了,不好意思呢。”“爸爸您这么她更加不好意思了,女孩子家脸皮薄。”叶晗戏谑道。
“你这趟回来我们把婚礼的时间、地点和具体细节商定一下,你爸妈那边什么时候回国,一起聚聚。”顾筠道。“婚礼的相应事宜我已经安排好了,电子档发您邮箱里,您过目一下,有什么需要改善的地我们再一起商量。”叶晗恭敬地道。
“既然你准备好了,我这儿也就没什么事了。后天到这儿来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机场接你。”顾筠道。“谢谢爸爸,您真是太贴心了。”叶晗笑得无比开心,打开收藏夹的“婚礼安排及来宾名单”,发送进了顾筠的邮箱。
“嘴巴可真甜,鸢鸢要是抵得上你的一半,我也就心满意足了。”顾筠的声音里透着些许落寞。“您的是哪里话,鸢鸢和我都会好好孝顺爸爸您的。”叶晗安慰道。“好好,再见啦!”顾筠道。“再见!”叶晗等到顾筠挂了电话,才收起了手机。
“BIBLE里面有厨房吗?”叶晗问向林。“有厨房,但是做不了牛蛙。”林如实回答。叶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你平时住哪里?”
“BOSS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在帝都有房子的。”林出言提醒。叶晗想了想,貌似真的有。“还愣着干嘛?买牛蛙去!”叶晗是个行动派,当即就要走人。林默默买了单,186元。“收据给我,我让财务报销。”叶晗拿了收据,放进钱夹里。
“BOSS,斗胆问一句,您真的会做牛蛙吗?”林问道。“不会可以呀。”叶晗仿佛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林尬笑,您开心就好了。
“我们还回BIBLE吗?”林问道。“不回了,去老宅。”叶晗道。林默默跟着叶晗,所有叹息都咽进了肚里。“后面有个水产市场,您买牛蛙很便的。”林好心提醒道。
叶晗感激地看了林一眼,道:“和你出门我最是放心。”林回答道:“能够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叶晗买了整整一兜子牛蛙,打车回老宅时,林始终记得约车司机怪异的眼神。
“大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老夫人可是天天念叨着您呐,啊啊啊!!!这是什么西!好吓人好恶心!”老宅的女佣远远迎了上来,对叶晗一顿嘘寒问暖。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兜里的牛蛙,立刻吓得花容失色。
叶晗嘴角扯了一个怪异的笑,道:“这是我给奶奶准备的礼物,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吃点好的补一补。”女佣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磕磕跘跘地问道:“吃青蛙?”“是牛蛙,奶奶吃了保管力大如牛声如洪钟。”叶晗提着兜径直向厨房走去,半真半假地道。
“晗儿回来啦!我的乖孙孙,让奶奶好好看看你。”叶家的老夫人年逾古稀,虽然腿脚利落,却总是爱在孙辈面前摆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呀!长高了不少。晗儿真是出落得发俊美了,有你爷爷年轻时的风采。”老夫人道。叶晗早已熟悉了她的套路,下一秒就是哭诉那个狠心的老不死的,抛下她一个人独自下了地狱。
叶晗放下了刀具和垂死挣扎的牛蛙,转头看着奶奶,眉间眼角含着笑意。“晗儿笑起来和你爷爷当年真是一模一样,那个死鬼哟!”叶老夫人展开一丝帕,在眼角揉了揉。
叶晗实在是不想听她的陈词滥调,于是打断道:“您这么话爸爸的面子往哪儿搁?”叶老夫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瞬间收了涌向眼眶的泪水,佯装生气道:“没大没的,真是个坏子,以后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被你给祸害了。”
“起来奶奶也是认识的,就是章爷爷家嫡亲的外孙女儿。”叶晗在水池洗净了手,拿厨房纸随意擦了擦,对奶奶道。
“认识认识,芝芝,章瑶芝姐是不是呀?那位姐长得真是貌若天仙,会四五个国家的语言,还弹得一手好钢琴。”叶老夫人毕竟上了些岁数,很多人和事有些模糊了。
“您的很近了,是芝芝姨母的女儿,吴郡顾府的大姐。”叶晗扶着奶奶进了客厅,在沙发上落了座。“我想起来了,是鸢鸢,顾筠的女儿,”老夫人给自己斟了一杯红茶,幽幽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呀,我上一次见着鸢鸢,她还是个婴儿呐。”
“您上一次见着鸢鸢,她已经五岁啦。在江城城市剧院,是儿童芭蕾舞剧《天鹅湖》演出,她演一只白色天鹅。”叶晗笑着纠正道。
“咦!你这个臭子,是不是那时候就看上人家啦?这么多年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老夫人放下茶杯,脸上满满的嫌弃,眼角却带上了玩味和促狭。
“奶奶您真是明察秋毫呀,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叶晗笑道。“这么来你可真是遂了多年的宿愿啦,明儿一大早给你爷爷上柱香,感谢他在天之灵,保佑你抱得美人归。”叶老夫人笑了笑。
“那是自然的。”叶晗脸皮够厚,完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叶老夫人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不放心地问道:“那个鸢鸢对你怎么样呀,你们相处得还算融洽吧?”
“好好,鸢鸢很爱我,对我特别好。她特别依赖我,我才离开她就想我想得不得了。”叶晗厚着脸皮道。叶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道:“那感情好,感情好。有空把你的未婚妻带来给奶奶看看。”
“奶奶!”叶晗嗔怪道,“鸢鸢太容易害羞了,我们现在还没在一起呢,您这样子会吓着她的。”
“奶奶还不是急着抱重孙子嘛,你们现在进展如何?”叶老夫人狡黠地眨了眨眼。叶晗会意,只得硬着头皮干笑道:“发乎情,止乎礼。”
“咦!瞧你的出息。”叶老夫人鄙夷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叶晗胸有成竹地道。
“好,好,你有的是耐心。老婆子也要硬撑着活几年,早点瞧一瞧我的大重孙孙。”叶老夫人笑道。
叶晗心里浮现出一片忧愁的云,虽然已经通知了双父母,可是鸢鸢的态度至关重要。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她的那些残忍的话,整颗心仿佛被揉碎了一般痛楚。
“对了奶奶,我回来不久,上楼先睡一会儿,明早再陪您好好聊聊天。”叶晗指了指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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