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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找皇上,然后——”那内侍压低声音,“两人好上了,你没看见,我替皇上关门的时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衣服散落了一地儿。”
两人低低着,笑了起来,先前问话的内侍又道:“那白妃娘娘莫不是原来有事去找皇上?”
“谁知道,”另一名内侍嗤笑道:“白家现在不行了,那白妃又是破了相,你皇上怎会喜欢?她还不知好歹去找皇上,你,淑媛娘娘现在又怀了龙子,皇上怎会不多疼爱一些?白妃现在算什么西?况且她生那个太子,也是个不得宠的,不过三岁就送去宫让辱母抚养。”
“也是,咱们快走吧。回头得空咱俩还能再喝盅酒。”
“可不正是,我把事情告诉你,你待会可千万别露了口风,按郭公公教的只边关有急件送来,皇上要处理。”
“兄弟明白,你便只管放心吧。”
待得两个内侍走远,米翠才搀扶着白璃忧站了起来。
“娘娘。”米翠声音颤抖,主仆二人交握的手都是冰凉一片。
白璃忧淡淡道:“还真给你这丫头中了,我们回头吧。”
“娘娘,皇上他——”米翠握着宫灯,喃喃道:“怎能如此待你?”
“他待我很好。”白璃忧轻笑,嘱咐道:“你的脚程快,追上前面那两名侍儿,听他们宣了旨,也好让他们回去复命。”
米翠揩了揩眼角的泪末,“那两个人真不是西,胆敢这样在背后娘娘,如果教皇上知道了,必不轻饶他们。”
白璃忧幽幽道:“奴才都是看主子的脸色的,丫头,你难道还不懂?”
米翠何尝不明白,听得白璃忧声音微哑,竟似隐隐有了丝哽咽,不敢再多,道:“娘娘,奴婢现在就去找他们,不让他们踏进咱们浓华殿一步,省得玷污了娘娘的地。”
“嗯,去吧,我随后就回来。”
看着米翠走远,白璃忧在夜色里站了好一会儿,直至口鼻中那股酸涩都咽了回去,才慢慢往回走。
明明数个时辰分别前他还,她今晚一定要过去,她,她不知道会不会去。
他却,他会一直在御书房等她,直到天明她不来,他才会死心,他没再其他什么,她却有种风雨不改的感觉,此刻,她却茫然不知所起,不知所终,终于,所有人都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