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避他(第1/2页)凤临天下之妃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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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湖光,素颜,泪光。

    用林木做支板,把断了的手足暂固了,身体,比前一刻的无助,稍好一点,被放到湖边石上,璃忧垂了眸,她仍无法做活动,戎兰亭将慕容谨之从羽姬神像后抱出来,他还昏迷着,依旧模样清俊,依旧脸色苍白,但那微弱的呼吸,她咬紧牙,他还活着,还活着。

    简单告诉了琳琅事情,让琳琅绝不能,她今晚曾到过这庙子。

    琳琅一向硬朗,却两眼蕴泪看着她,在戎兰亭把她抱离跃上屋顶的一刹,她看见盛子铭等人从庙外走进,琳琅问,“慕容龙秀?”

    盛子铭,宁子憬已经领人去追。

    他终于安了。

    院里,静静的,躺着几具尸体。

    是慕容龙秀那几个手下。

    戎兰亭和竹熊杀了他们。

    身上的衣衫被毁,仓惶地裹着戎兰亭的外袍。

    做完这事,任戎兰亭把她带到借宿的农家,借了套女子衣裙,他把她抱到这里来,那里也不能呆了,身子疼痛,心里钝钝的,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她想洗个澡,身~体的气味,仍旧让人胃里苦水直抖,可是,连洗澡的力气也没有,呆呆望着一湖水子水,她尝试挪动手脚,额上冷汗直冒。

    戎兰亭就站在她旁边,身影笔直安静,与她一样安静。

    她投在地上的眸光一惊,因为他的手猛然横了过来。

    她浑身战栗,却无法动弹。

    他已把她抱进怀里。

    他身上血腥味浓重,但他身上的气息,如往日一样,是干净的味道。

    她仍是害怕。

    她在他怀里颤抖着。

    “是大哥不好,如果大哥能再早一点”她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他坚实矫健的身躯微微战颤,他的声音似被什么紧压过,不复往时温润好听,里面的痛苦只像那沉积了千百年的沼泽黄沙,她想去安慰他,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声音,自己一身破碎,连自己也安慰不了,怎去安慰他,她想哭,却又觉得自己不配,她的丈夫就在那里,她又做了些什么。

    如果,从在戎家对她许下守护的承诺那刻起,他便笃定这一辈子不会再去爱另一个女子,这两年,爹娘,兰亭,娶妻吧,为戎家留一点后,他一笑而过,他多在便将,夜晚辗转不眠的时候,会想起她,也会想起双亲的话。

    戎家,也是他的责任,可是,此时,他知道,他不会再娶,虽然没有完成仪式,虽然只在心里,虽然只有有他一个人去当做。

    虽然,这想法很卑鄙和龌龊,但她就是他的妻,他到死都会记得她浑身赤~裸躺在庙里,那尖削苍白的容颜。

    他无法再碰别的人,曾以为,爱一个人,不过生生死死,他从来不知道,她痴傻到这样,他嫉更痛,慕容谨之知道了,他能懂她吗?若不能,她怎么办?

    他过保护她,却做不到。这是她一生的伤。

    如果能交换,他愿意倾尽所有去换掉她今夜的苦痛。

    可是,不能。

    甚至,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她痛苦。

    看她眼泪也流不出。

    他心里的疼痛和愤怒,涨得无法压抑,若他们把慕容龙秀逮住了,拿了解药——

    他必定让他尝尽千刀之苦!

    她刚才的目光一直落在湖里,他缓缓把她放开,柔声道:“你相信我吗?”

    璃忧一怔,面前的男人已把自己单衣下摆撕下两片,一片放到湖里浸湿,又微微拧了。

    另一缕,他把它蒙到眼睛上。

    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还会这样的亲密接触。只是,这样的亲密却并非她愿,也非他所愿,干涸的眼睛,终于沁出湿润,她慢慢闭上眼睛。

    让他轻轻的,颤抖的打开她的衣服,他的手在她身上轻轻动作着,她还是浑身颤抖,却明白他那份心翼翼,偶尔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肌肤,便立刻收缩回去了,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璃忧睁开眼睛,却见眼前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眉目紧皱,微闭了眼,神色十分痛苦,单衣上的血迹似乎更加殷红,干涸了的血似又要涌出来一般。

    她大吃一惊,急道:“大哥,你怎么了?”

    “莫担心。”他着摸索着快速把她的衣服拢上,扯下眼睛上的布。

    璃忧还在疑惑,他已把她抱进怀里,掠空而驰。

    他的呼吸急促,她心里担忧,连连问他,他却只没事,她却觉得他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是刚才与人打斗的伤吗?却又不似。

    终于,他抱着她在一处落下,她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景像——前面草丛中翻滚着身子的,是她的竹熊。

    它身上是大大的伤痕,触目而惊,那些血水把它一身漂亮的皮毛都弄湿了,它一只翅膀,被人用刀生生斩伤,竟半离了身体。

    此刻,它双眼紧闭痛苦地在地上颠滚着,单薄的蓝光拢着它的身~子。

    想起和这只兽短暂却奇妙的缘份,璃忧大恸,“大哥,抱我过去。”

    戎兰亭咬牙道:“适才慕容龙秀必定还有人在这边,才伤了它!”

    还是给他跑了吗?璃忧心里一沉,现在却也管不了这许多,让戎兰亭抱着走到竹熊身边。

    她咬了咬牙,不顾手上之伤,便要伸手去抱它,却感觉掌下皮毛触感骤变——

    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蓝光拢络下那只雪兽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名雪衣裹红的男子,一头银发不掺任何杂色。

    他慢慢睁开眼眸,眸瞳幽蓝。

    “怎么会是你?”所有认知超出了她可理解的范围,手却没有丝毫迟疑,抚到男子的脸上,颤声道:“竹熊?”

    “是,我是你的竹熊,也是保护你的人守护兽。”

    男人嘴角浮着浅淡的笑意,伸手执上她的手,眸里却是一袭悲凉,痛苦,仓惶之间,璃忧竟不知道什么。

    回宫后,慕容谨之晚晚做这个梦今晚,也一样。

    梦见池力镇那个林子里,季琳琅喂他服下药丸,他在羽姬庙里醒来,在盛子铭,星河等人的搀扶下,四处去找她远远的,只见她依偎在戎兰亭的怀里,一动不动。

    他心里一沉,却看到她裙处束缚的木枝,她的脚伤了?他顿时灼急起来,唤她名字,唤了她多声,她却不曾回头。

    戎兰亭,娘娘,皇上来了。

    她的身子僵硬。

    终于,他也微微怒了,沉声直呼她姓名。

    她才颤抖着回过身来,那削尖,灰败的脸,那看向他的目光——他的心瞬间竟像被什么利物一剜,然后挑起皮肉,深深钝钝的疼。

    回来两个月了!

    与南疆一仗,助朗争夺皇位的战争已经在南疆打响,南疆,现在乱得不成样子。

    战事时互有胜负,南疆其实不比异族十八部悍烈,这场仗却难在,应朗所求,不能折损了南疆的兵力,要赢又不能重创对,南疆军兵却是往死里而拼。

    但这场战争,他想的反不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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