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第1/2页)凤临天下之妃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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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惜实在无法不担心苏曲清得到通知後的反应,烦得没心情玩,只闷在绿烟苑里又多种了好几圃药草,甚至种呀种的还种到水烟苑的花圃里去了——就恨它们不能开花。而且睡前不到处乱跑一下也睡不著,所以这一夜,才会好死不死的被她听到一段足以使她爆出一肚子烟火的对话——

    “终於让你娶到嘉嘉了,该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实在太满意了!老实说,嘉嘉实在很难搞定,倘若不是爹的刻意安排,让二弟长时间滞留在外回不来,我也得不到嘉嘉的心,得不到她的心就得不到她的人,这一点,我确实不能不感谢爹。”

    “那么,你可以娶李凤娇了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绝不能委屈嘉嘉,她可是我的心头肉!”

    “那就让她们两头大吧!”

    “二弟那边怎么办?”

    “放心吧!有他娘亲在,他也无可奈何。”

    “说得也是,光是靠『恩情』这两个字,便已足够将他绑在上官家一辈子,让我们利用他到死了!”

    “不过我可不允许你对继母不敬!”

    “我知道,爹虽然利用了继母,但也是真爱继母,我哪敢对她不敬呢?”

    “知道就好,否则我饶不了你!”

    见鬼,原来这一切都是上官鸿父子俩的诡计,苏曲清居然完全被蒙在鼓里!

    不过如果凌嘉嘉能够坚定一点,他们也是没辙,偏偏凌嘉嘉就是那么愚蠢、那么软弱,他们父子的阴谋才能得逞。

    那个女人,真是没救了!

    苏曲清回来了。

    惜惜非常惊讶,也很疑惑,因为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苏曲清看上去非常平静,除了眼白挂了许多红色蜘蛛网,神情也有点憔悴之外,并无任何异样。

    难道他并不是那么深爱凌嘉嘉吗?

    “恭喜大哥、大嫂。”

    洗净风尘,苏曲清立刻赶到岚风苑去道贺,偷偷的,惜惜也跟在後头,她想看看苏曲清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嘉嘉最後选了我,你不会在意吧?二弟。”

    上官宇靖一脸做作的愧疚,假得要死;凌嘉嘉只低垂螓首,一语不发。

    苏曲清苦涩地淡然一哂。“怎会,只要大哥、大嫂能幸福就好。”

    是的,那一抹脱俗的蓝,那令人魂系梦牵的绝世姿容,那教他痴痴眷恋的高雅纤柔,都已不再属於他了。

    “这是送给大嫂的贺礼,”说著,他双手捧出原本要在他自己的新婚夜送给新婚妻子的玉盒。“尚请笑纳。”

    “我来、我来,你大嫂已经有了身孕,这么重的东西还是让我来拿吧!”然後砰的一声,“哎呀!真糟糕,二弟怎么没等我拿好就放手了呢?”

    上官宇靖继续演出夸张的惋惜表情。“真可惜,这些首饰看来相当贵重精致,不知二弟是在哪儿买的呢?”

    憔悴的脸忽地扬起一抹飘怱的笑,“不要紧,碎了也罢!”

    苏曲清低喃,两眼痴痴凝望著满地断裂的玉饰碎片,还有那整整齐齐从中间断成两截的玉像,那些他花费了多少个无眠的夜,花费了多少心思与精神雕制而成的心血,如同他的心一般,就这样粉碎於刹那间。

    “就让过去的一切在这一刻结束了吧!”

    静静地,两滴泪水悄然坠落於地,凌嘉嘉拚命忍住哽咽,只有她知道这些玉饰并不是花银两买来的,而是苏曲清亲手离制的。

    放弃真爱,选择被呵护与怜惜。

    她错了吗?

    砰!

    紧握的拳猛力捶在树干上,坚实的柏树应声折断,偷偷蹑随在後的惜惜不禁吓了一大跳。以为他不在意,没有任何怨怼,原来是隐藏在平静的面具底下。

    “为什么?为什么?”苏曲清痛心的低喃。“我不够爱你吗?不够怜你吗?为什么要变心?为什么?”

    “是我哪里作错了吗?”他喃喃自问。“是我不应该想要给你惊喜,瞒著你我费了多少心思亲手为你离琢玉饰、雕琢玉像,所以你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吗?该死,我为何这般愚蠢,既然无法陪伴你,就该清清楚楚让你明了我的心意,应该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为你所做的一切,这样你就不会……”

    “会!她还是会变节!”忍不住了,惜惜跳出来大吼。

    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何他要自责?这太不公平了!

    “我告诉过她了,我告诉过她你为她花费了多少心思,告诉过她你为她做了多少,但是她说她只想要你陪伴在她身边,她不在乎什么心意,只想要人时时刻刻呵护她呀!”

    “她……”苏曲清怔愣地看著她。“都知道?”

    “知道!”惜惜用力点头。“统统都知道!”

    “但是……”苏曲清依然怔忡。“她不在乎?”

    “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啦!而是她宁愿你陪在她身边,比起这点,你为她所做的那些就不是很重要了。”

    “是吗?她不在乎?”苏曲清喃喃低吟,“她只要我陪在她身边,其他全都不重要……”

    他踉跄转身。“是吗?是这样吗?无论我怎么做都没用吗?她只要一个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的人……”

    望著跟跄消失於夜色中的顽长身影,惜惜低咒不已,却无可奈何。

    心病无药医呀!

    夜近三更,惜惜却怎么也睡不著,坐立不安的上床躺下,又下床踱步,再回床上躺个片刻,又跳下床走来走去,最後,她终於忍不住了,套上外衣便飞身出小楼,飞身出绿烟苑,飞身向水烟苑。

    她老觉得有什么不对,心头忐忑地,担心某人会出什么状况……唉~~果然!

    只见苏曲清一摊烂泥似的醉倒在鱼池旁,酒壶沉在鱼池底,看样子明儿个这池子里的鱼全都要害宿醉头痛的毛病了。

    幸好她有搬动伤者、病患,甚至死猫、死狗、死人的经验,很快就把苏曲清拖到寝室里头去睡,然後又回绿烟苑去拿了一颗药丸过来给他吃下。

    看他可怜,就恩赐他一颗解酒药吧!

    可是这种情形并不是只有一夜,而是夜夜。

    每夜,惜惜都要跑到水烟苑去找“尸体”,有时候是在书房,有时候是在假山洞里,有时候是在茅房,有时候是在树上,有时候是在寝室……啊,运气真好,只要把他从地上搬到床上去就好了……

    然後白天,他走出水烟苑去努力扮演没事人,强迫自己面对凌嘉嘉作出无所谓的面具给大家看。

    她则忙著制作更多的解酒药,一边告诉自己:她并没有破坏自己的规矩,他只是喝醉了,不是生病或受伤。

    可笑的是,他始终不知道是她把他搬到床上去的,总以为是仆佣去整理水烟苑时顺手把他丢上床,他唯一的疑惑是:为什么他一次也没有过宿醉头痛?

    这夜,初雪落下来了。

    惜惜立刻冲向水烟苑,担心苏曲清会睡在雪地里,没想到他不但没躺在庭院里让雪淹没,甚至还没有醉瘫。

    可是这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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