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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脱缰的GC以最大速度,向前驶出又一个一分钟后,李阵郁敏锐的感觉到,车子,彻底失去了控制。
它先是离开路面,而后以轻微离地的式在旷野里打旋。再之后,是剧烈无比的上升。
当车轮不再吻上地面的那一个瞬间里,李阵郁捕捉到了一抹乐声。这不是错觉,而是他西装口袋里电话的铃声。它和当下的七号,有着一样的倔强。
对此,李阵郁在心中略微留神,却也显然的没有办法去接。
彻底被卷上天空的GC,像是风巨人手中的玩具。它在眨眼的时间里被抛高,又在合眼的时间里被摔向地面,中间,它还被一颗光秃秃的树木给拦腰撞到,伴随着惨烈的伤痕。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个瞬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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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的更大了,晚高峰时间里,麻浦区和江南都发生了好几起追尾,那里的交通完的乱成了一锅粥。
好在公司看情势不对,提前终止了排舞,安排经纪人把她们给送回了宿舍。
只是林大俊那个家伙就不那么令人省心了,她半路硬要在中央大下车,是要去见个妹妹,晚点自己回家。
金泰妍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个所谓的妹妹到底是谁的,那明明是某个可恶的家伙的妹妹,什么时候跟她那么亲了?
而且,某个令人感觉很不好的家伙,居然连续三次不接她的电话?还是在近一个时以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再忙的事情总该有些微的空闲吧,难道是生死时刻连短信都没时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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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地暖开的很足,金泰妍赤着脚,搬过懒人沙发到窗户边上,她没拿零食,只是就那样窝在上面好久好久,看着窗外被白雪点亮的夜色发愣。
早前,她最先是给不争气的林大俊打的电话,跟她讲等雪停了再回来,路上注意安。电话那边的大俊答应的很欢快。一点不把她的担心,好好的听在耳朵里。过了这么久了,也一点没把她的话外音,哪怕只有一丢丢的听进去。
不是知道了吗?不是不会再靠近了吗?不是好了就这样做点到为止的朋友吗?
感情自己的话都是白了,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知道个屁知道了!
挂掉电话的金泰妍拿着手机,就那样在自个面前晃悠了半天。她瘪着嘴,棕色的眉尾用着力,一边腹诽着,一边仿佛手里抓着的就是林允儿的肩膀,想要把她摇醒。
很少看到她这个样子的Yuri,窝在一边的沙发上奇怪的问了一句,她也没搭理。就连脑袋枕在Yuri腿上看着电视的李顺圭,拿她打趣了一句:呀,女人嘛,总会有那么几天变成多啦依(神经病)的,你又不是没经历过。她也毫无反应。
的脑袋瓜里,总喜欢想想西的金泰妍,毫无疑问又开始陷在了复杂的情绪里出不去。相比李顺圭作死的挤怼,林允儿的态度才更让她头疼,让她烦闷。
很快,窝在沙发里就像没有骨头的鱼一样的金泰妍,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讲清楚,是不是那个一想到就会莫明很抗拒的家伙,伪装的太好,还总拿慈善的事情做借口,做那些让她觉得毫无道理的接近。
就算先撇开身上的伤口不提,就算继续撇开所谓的慈善不讲。一个天天换车,完就是财阀模样的人,接近她们,又能有什么单纯的目的?而且,这样的一个人,还以前从来没有在她们的生活中,甚至在她们的圈子里,有过半点痕迹。
他就好像突然的出现,带着不好的味道,径直闯入她们的生活。
种种的一切,都让人很难不加以恶意的揣测。或者不应该成恶意,而应该是常理,是合乎情理的揣测。
想,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的金泰妍,握着手机,总算是下了难得的决心。
她其实是一个很优柔寡断的人的,大部分时候又没有主见,总是随波逐流。就像她的生活观一样,能宅在家里,绝对不动弹,纸片泰的绰号就是由此得来。
如果不是李阵郁的出现,如果不是林允儿的态度,她都甚至不想跟这样的人有任何的交集。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社交恐惧症,反正她原就是这样,懒得去认识更多的人,懒得去打理新的关系,去废心思。只要守着身边亲近的人,唱自己想唱的歌,忙里偷闲的时候,能像个大字一样躺自己觉得舒服的床,她就觉得很满足很安心了。
而现在,为了亲近的人,为了那可能有的伤害,她又得揪起来,找办法解决这件事。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很烦。
于是乎,心烦了,又懒懒的金泰妍,下定了一个干脆直接的决心。
那就是不再顾忌的,开门见山。
所以,耗费了不少能量积攒出了些勇气后的她,拔通了李阵郁的电话。
接着,在一个时里,她收获了总共三声——对不起,无人接听。还是不带半点情绪,听着就很让人恼火的电子合成音。
熟知她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个家伙很难发真正的脾气,受委屈了或者懊恼烦闷了,也一般只会把这种情绪关在心里,据理力争往往对她来需要更大的勇气。别看她时不时就会变身成金大妈,在那儿扯开嗓子冲谁嚷上那么一两句。可这个谁谁谁,从来都是亲近的人。
但今天,毫无疑问,金泰妍是真的炸了毛。她的抗拒已经足够了,她的勇气,也够了。哪怕连续三次不接电话,她也没觉得自己的勇气有被消磨多少。在她觉得,摊牌这件事,一天都不能再等了。
至于那个不接电话的始作俑者…………
起来,人类就这点很有趣。有时候随便的一想,随意的一抹腹诽,居然往往就是那么最接近真相。
对普通人而言,那确实是不打半点折扣的生死时刻。
被卷上天空的GC,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坚固程度倒是经过了考验。在受到过很多物体的撞击后,它尽管伤痕累累,却也尚且坚持着并未解体。
在这期间,李阵郁和七号差不多算是体验过了所有角度的天旋地转,也体验过了超重和失重两种极端状态的瞬间转换。黑色的安带,程都死死的勒着他们的胸口还有腹部,带来痛感。
玻璃早就碎掉了,但好歹是整块碎的。在它离开车体被高速卷走,一秒消失不见的刹那里,担心它会往里撞击的李阵郁曾一把按向了身边七号的肩膀。
空在极短的时间里准备就绪,却最终并未完成。矩阵式的闪光汇合了车外的闪电,于同一个片刻里共同熄灭。除开因为李阵郁捕捉到了玻璃向外的轨迹以外,另一个原因便是他有注意到,在这种疯狂的情况下,七号居然艰难的做出了摇头的动作。
他知道他的意思……还没到最后一刻。
是的,确实还没到最后一刻。跟七号对他能力的盲目相信不同,李阵郁对自己的能力,有更加清晰的判断。
他的能力,是在杀戮盛发的战场上磨砺而来的,有更为决绝的态度,有更为强烈的压迫,没有任何一个地,能比战场,更能激发潜能的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