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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茗声的声音十分冷冽,“程森,我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何?”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程森却很清楚他在问什么,毫不在意的回答道:“为何?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当年我为了得到林烟的信任,背叛了你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啊。”
赫茗声握着茶杯的手发紧,声音也有些急促:“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你竟然狠心到这个地步。”
事情已经谈妥,程森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赫茗声说道:“从小到大又如何?没有人懂我,温文尔雅都不过是狼子野心的伪装。”
言罢,程森转身离开。
遇到林烟前,我程森一生所求,是权利,地位,金钱,以及众人的仰慕艳羡,好友亲人,所以我掩盖自己的不堪,把自己装潢的谦润矜贵,待人温和。
遇到林烟后,我程森一生所求,唯独林烟一人。
爱而不得让我痛苦,让我压抑,我藏不住本性的掠夺与恶欲。
没有人有错,顺从欲望有什么错。
常青跟在程森身后,接到一个电话后,急忙赶上程森,在身旁低声说道:“森王,韩冷来了八角楼,就在楼下。”
话音刚落,站在楼梯拐角处的程森和常青已然看到了站在楼下的韩冷。
他站在一楼最角落处,和身旁一个女人说着话,常青适时的开口:“那个女人叫做翟生,目前是安城的老板,并且当初牵制程沐的人就是她。”
就在常青再次将视线投放到韩冷身上时,男人已经偏头朝他们看了过来。
程森眼睛一眯,不偏不倚对上韩冷望过来的视线,他清楚的看到韩冷对着他笑了笑,嘴唇开开合合:“欢迎程总。”
然后没有犹豫,便和翟生一同进了后方的房间。
常青看着打开又关上的门,“森王,这个韩冷的警觉性很强。”
“我在Z国的时候和他有过几次见面,这个人深不可测,让人盯好他和那个女人。”
“属下明白。”
程森迈步下楼,楼梯口处的灯突然灭了,程森没有刹住脚步,和往来的一个女侍者撞了一下肩膀,程森还没开口,清晰的女声已经传来:“对不起,先生。”
程森借着别处传来的光线看了一眼垂着头道歉的女侍者,又转向她手中的托盘,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往外走去。
坐上车以后,程森看着越来越远的八角楼,然后是赌厅,歌房,酒店等各种娱乐场所,直到驶出安城大门,门外最后一朵玫瑰花也看不到的时候,程森才收回打量整个安城的视线,声音有些紧绷的命令前方的常青到:“让人查安城,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尤其是八角楼附近。”
常青对程森突如其来的要求有些疑惑,一边应下来一边问道:“森王是有什么怀疑吗?”
“那个女侍者。”
常青一时跟不上程森的思路,回想了一下刚刚碰上的那个女侍者,还是没发现什么不妥,后座的程森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困惑,出声解释道:“正常情况下,在走路过程中突然被出现的人撞到,不应该很慌乱吗?就算谈不上慌乱总会有些不稳,而那个女侍者,在撞到人之后,可以迅速的退后低头抱歉,并且托盘之中的酒水连晃动都极其轻微。”
“各大会所的侍应生都是经受过培训的,但也只是表面功夫,那个女侍者的动作迅速机敏,谨慎熟练。”
常青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此时也觉得安城有些神秘:“森王,这么想来,那个安城看上去倒是有许多不妥之处。”
程森一向相信常青和自己的默契,即使分开这么多年,他饶有兴趣的问道:“说来听听。”
“入狱之前我去安城的次数比较多,八角楼中侍女的头发都是由一根玉簪挽起,承蒙经常帮森王给各类人员挑选礼物的历练,我可以确信那些玉簪都是由顶级玉石打造而成的。之前我还以为是八角楼为了撑门面,但现在一想,撑门面实在用不着如此,毕竟注意侍女的人本就很少,就算注意到,懂玉的人也很少。所以我觉得让这么些侍女佩戴如此贵重的玉簪定然是有别的作用。”
见程森没有反驳自己,常青咽咽口水继续说道:“还有安城的红玫瑰,红玫瑰现在虽然谈不上稀有,但大多都是花店里的成花,尤其是在冬日,而安城之中的红玫瑰花大多都是种植在土里的,不管什么季节,红玫瑰花永远都没有凋零过,要么含苞待放,要么鲜艳欲滴,反正永远都可以健健康康的成长,又没有温室,这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
“还有吗?”
常青皱眉想了想:“就这些。”
程森短促的笑了笑,眼神意味不明:“安城,以一所城市命名。”
程森感觉自己快要抓住些什么,转瞬之间却又是杂乱无章。
“除了你说的那些,还有疑点。”
常青一边开车,一边听着程森说道:“安城的每一任老板的房间从来没有改变过,而且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除了林烟身边的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进去过,所有想要约见安城老板的人都会重新安排一间房间;安城内包括射击馆游泳馆台球室酒店住宿,中日法等多国餐厅,还有八角楼,歌舞厅等等众多场所,体系庞大,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从来没有见过安城的工作场地,试想这样大的一所会馆,怎么会没有会议室监控室后勤处等等管理场所呢。”
想到这里,程森假寐着的眼猛然睁开,突然想到一件事,“当年,第一次抓到万氏参与毒品交易时就是在安城,直到刚刚我都以为是林烟手下的人一间一间找到他们的,但现在想想,安城如此繁杂,除了唱歌包厢还有许多地方可以藏人,而之所以可以那么快的找到人,恐怕是因为这安城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林烟的眼睛。”
常青此刻也不免有所惊讶:“是不是我们想多了,有些草木皆兵。”
程森面色冷峻:“不,我们现在唯一不能做的事就是低估林烟,受的教训够多了不是吗?你忘了那个人了吗?我现在无比庆幸刚刚没有在安城之中就吩咐你调查。”
常青想起林烟的所作所为,不敢再轻视:“属下明白。”
“不要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