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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尴尬的揉了揉手绢,走出寝殿,来到凉亭,看着月婵的侧脸,再次问道:
“难道,我昨天真的喝醉了?”
月婵依旧没有回答,蹲在那处,自顾自洗着衣裙。
杨乐趴在石桌上,鼓着腮帮子,认认真真的回想着,昨天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是不管怎么想,脑袋里除了谢恩之后,坐在欧阳楼寐身边,喝着酒,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
可是后来,又如何回到了凉生殿呢?
“月婵,别先洗了,你先告诉我,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乐坐直身体,看着月婵,皱着眉心,她当真不记得了。
月婵轻叹一声,将衣服放在水盆里,擦了擦手,走到凉亭,坐在杨乐的身边,认真的看着杨乐,无奈的:
“姐,昨天晚上喝醉的,并不是战王爷,而是姐您。不仅仅是吐的衣服上,到处都是,就连大殿里、院子里、还有战王爷的身上,您吐的到处都是。”
“我?”
杨乐大吃一惊,指着自己,不敢相信,挠了挠头皮,仔细回想着。
昨天她是喝了不少酒,可是也不至于喝醉吧?更不至于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呀!
“怎么会是我喝醉了的?那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姐,难道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
月婵真的真的很无奈,昨天姐大闹大殿之上,今日,整个京都都知道了,而且还传的沸沸扬扬。
什么:‘丞相千金,不忍在战王府受屈,折磨成痴傻。
还有:‘战王妃完没有把皇上、太后放在眼里,大殿之上,公然挑衅。
甚至还有:‘战王妃装疯卖傻,在战王府倚靠丞相之势,欺辱大将军之庶女。
这些话在京都,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然而一大早,战王府的丫鬟厮,各个传不休。气的月婵只能咬碎银牙,往肚里咽。
杨乐看着月婵愤怒的神情,尴尬的轻咳一声,问道:
“我昨天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儿吗?还是了什么不该的话?我记得欧阳楼寐坐在我旁边故意找茬来着,后来我就忍不住,跟他呛呛了两句,再然后,我就喝酒来着,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就真不记得了。”
杨乐实话实,但是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喝醉。
“姐,你昨天醉酒以后在大殿之上,辱骂战王爷呢。”
“什么?辱骂?谁?我?怎么会!”
杨乐手拍石桌,奋力站起,看着月婵不敢相信。
就算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公然挑衅战王爷呀!
难道自己被掐脖子,还没有掐够?
不对呀,如果,她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辱骂了战王爷,怎么还能看到今天的太阳?
杨乐眯着眼睛,笑了笑,坐在月婵的身边,不假思索的:
“样,骗我呢?跟你,这样的玩笑可不能乱开,如果让战王爷听到了,我们做梦都想侮辱他,他会打死我们的。”
“你还知道王,想打死你呀?”
杨乐坐在凉亭里,当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后背猛然冷汗直冒。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此刻跟她话的那个人,正是战王爷。
月婵慌忙站起身,对着踏进凉生殿的战王,微微行一礼。
杨乐转身,面带微笑,俯身行礼,对战王:
“这一大早是吹了什么风,竟然把战王给吹来了。王爷来到凉生殿,可是有什么吩咐?”
杨乐也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献媚之人,但是事关自己的命,谄媚一,呵呵……无关乎面子。
如果昨日正如月婵所,自己辱骂了堂堂战王,那么此时此刻,赶紧赔笑脸儿,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人呐,就得会圆滑一些,能屈能伸,才是成功之道。
“不刮风,难道王就不能到凉生殿里来吗?没有什么吩咐,王是不是就不能踏进凉生殿半步?”
“非也非也,这是的哪里话!王爷真会笑话,这堂堂战王府,一草一木,一花一水,哪个不是王爷的?这凉生殿,自然也是战王爷的,王爷想来便来,何须旁人过问!来,战王爷请坐,月婵上茶,去沏最好的茶。”
欧阳楼寐看着杨乐一副市侩模样,轻哼一声,弯腰坐在石凳上。
叶铭掩嘴偷笑,站在凉亭门口,看着亭子里的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坐着的人,气定神闲,站着的人,宛若面对死神修罗,惴惴不安。
月婵从寝殿里端来茶壶,放在石桌上,刚要拿起茶壶,给欧阳楼寐续上茶。
却被欧阳楼寐伸手挡住,过月婵,欧阳楼寐看着杨乐,冷声:
“你过来给王倒茶。”
月婵后退一步,看着杨乐,杨乐指了指自己,诧异的问:
“谁?我给你倒茶?”
“难不成这亭子里,还有旁人吗?”
欧阳楼寐一记冷眼扫过去,杨乐吓得肝儿一颤,尴尬的笑了笑,点点头:
“好好好,倒茶倒茶!不就是倒杯茶吗,谁倒不一样吗?王爷,你真是会开玩笑。”
杨乐笑的很不自然,拿起茶壶,帮欧阳楼寐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他的面前,而后后退两步,尽量与欧阳楼寐保持一定的距离。
欧阳楼寐端起茶杯,酌一口,看着茶水,喃喃道:
“你很怕王?”
“谁?”
杨乐不知道战王的是谁,但心中一想,这亭子里,也没有别人和他话,只好走上前,弯腰坐在与欧阳楼寐相隔的另一个位置上。
“哎,王爷,您不话就自带威严,我们这些……这些做丫鬟的,自然是害怕的。”
杨乐之所以自称自己是丫鬟,只是因为,她想起了那日,战王爷亲口将她贬为奴婢。或许在战王的心中,她不过就是战王府的一个奴婢而已。
“丫鬟?你自称自己是丫鬟,是不是真心想做一个丫头呢?”
杨乐听着欧阳楼寐再一问,无所谓的:
“我是不是丫鬟,王爷心中最清楚不过。做不做丫鬟,至始至终都由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