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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静心咒也已经不管用了,她的心疼的厉害,那声音叫嚣着要她杀了朝月。
可是,她知道,她已经没有机会了。朝月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只要她稍微一动,他就会出手。而她,根没有战胜他的机会。
“坐啊。”朝月温声道。
离言不情不愿的坐了下去,朝月似是看出了她的不情愿,抑或是看出了她的害怕,他坐在了离言对面,那个离她最远的位置。
朝月坐下后,就开始自自话,“我在等一个人。”
“你等着要杀谁?”离言嘲讽他道。
朝月仔细打量了离言一番,看眼睛应该是个女孩子,不过她的脸上,还有眼睛……
“你的脸怎么了?”
离言一愣,差点儿她就以为是自己的布巾掉了被他看到了脸。随即她便想到了元诚所的话,比他修为高的一下子就就识破他的法术的。该朝月不愧是国师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离言冷声道。
朝月点头表示,他不会再问了,转而回答了离言的问题,“我不要杀她,我只是想要她帮我做一些事情。”
朝月眼神温和的看着她,就好像一位慈爱长者正看着自家无理取闹的孩子,这个认知,让离言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儿背过气去。
“只是,她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朝月略有遗憾道:“她还不能帮我。”
离言心中默念静心咒,还要分神听他话,简直是苦不堪言。
“你的身体好像不大舒服,我可以帮你。”朝月温声道。
离言深呼吸了一下,咬着牙道:“不需要。”她是来杀他的,不是来求他帮忙的。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然后我就放你离开。”
离言心中冷笑,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他想从他口里知道是谁要杀他,简直痴人梦。
“凤凰血,你是如何从我这里带出去的?”便是问她问题声音也是十分温柔,好似担心吓到离言似的。
离言愣住了,他这里竟然有凤凰血,传闻中凤凰血、赤血珠再加上已死之人的发丝,便能施展换命之术。换命,换命,须得以命换命。若非真心诚意,这阵法也不会成功,因此这就只是个传。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凤凰血。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朝月用食指敲了敲桌子,“算了,就当你回答了我的问题好了。”
“现在,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可以不回答。”他看了眼离言手中的匕首,道:“为什么要杀我?”
“有人要我杀你。”就算那是她自己的,那也是有那么一个人的。
“我能知道是谁吗?”
“不能。”
朝月点点头,当真不再问了。
离言警惕的看着他,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
朝月抬头看了看门外,月光洒在地上,静谧美好。一阵风吹过,吹的院子里的竹叶沙沙作响。
离言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此刻她若是出手,虽然未必能杀死他,但伤他一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还没等她动手,朝月突然转头看向了她,“外面景色秀美,你应该多看看的。”
离言又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她应该还会有机会的。
“我还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我。”
离言冷哼一声,若不是你要害我师兄,我怎会杀你。但她是绝对不会将这话出来的,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知道师兄的存在的。
“既然你不肯,你就算了。”朝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儿令牌,那令牌乃是玄铁打造,上面刻一个大大的一字。
离言将匕首挡在身前。朝月见此,只是笑了笑。
“拿着这块令牌去找天一楼的人,他们会保护你的。”
离言却并没有接过他手中的令牌,焉知他不会在令牌上下毒呢。
待朝月起身,离言也噌的站了起来。她将匕首横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一个呼吸后,朝月出现在了离言的身后。离言反手还击,过了两招,她还是被朝月制住了。
离言恶狠狠地瞪着他,虽然她的心脉受损导致她使不出力,但归根究底还是她太弱了,倘若她比朝月强上十分,那便是只出一分力也能杀了他的。
“去吧,去找到镇魂珠。”朝月轻声道。
离言因为这句话瞪大了眼睛,但她来不及问他为什么会知道镇魂珠的存在,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终究,她为自己的冒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离言茫然了一会儿,试了试脉搏确定自己还活着之后。她才打量起了头顶的床幔,玫红色的,一看就不是她的房间,她一直用的是蓝色的床幔。所以,她是被朝月囚禁起来了嘛。
果然,师傅的观人下棋,可以识人是没有错的。她下棋总是急功近利,还总是要让师兄、师姐们允她悔棋。
明明还有更好的办法的,她救了皇甫墨,完可以借着平王府的势,接近京城的权贵,就算朝月得成帝喜欢又能怎样,他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他的。权贵之中一定有厌恶他的,找到那个人,她就可以与人联合,扳倒朝月,届时或许根不用她动手,成帝就砍了他了。可是,她偏偏选了那最直接也是最愚蠢的,提剑上京杀他。
可是,她实在是害怕,没等她将朝月害了,他便先杀害了她的师兄。人死不能复生,倘若师兄因为她的犹豫死在了朝月手上,她该怎么办。
棋局有先后手,有胜败,甚至还可以悔棋。人生如棋,却终究不是棋局。她行过的路,已经成为了过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打草惊蛇,她以后再想对付朝月,就难了。
万幸她在做蠢事前,与师姐、师兄们分开了,没有拖累了他们,也没有将灾祸带去师门。
听到门口传来响动,离言没有起身。
直到那人走到床边,离言才睁开眼睛,梳着双髻的圆脸丫鬟因为她突然睁开眼睛吓得后退了几步。
离言皱了皱眉,心这朝月未免太瞧不起她了,竟然只派了一个丫头过来。还是,国师府里连丫鬟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但这高手,未免也太不经吓了吧。
“公子,公子,那位姑娘醒了。”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但离言只想她能立刻闭嘴,早知道她就继续装睡了。
随着声音渐行渐远,离言便也放弃了装睡。等她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仔细一看,她穿的还是男装。
离言动了动手臂,运了运气,发现完没有任何问题。朝月一没有给她下毒,二没有安排高手看着她。所以,他是让她自己走嘛。
外间桌子上,装元诚的盒子以及朝月给她的令牌都在,还有一锭金子。离言皱了皱眉,她把斩云、钱和药都放在了元诚那里,身上应该没有钱了的。这一锭金子是哪里来的。
她把木盒收了起来,犹豫了一下也将那块儿令牌收了起来。至于那一锭金子,她想不是她的,便没有动。
收好西,走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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