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义庄5”(第1/2页)破灵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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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一切料理完毕回到客栈时已经丑时,推开门忘忧就迫不及待的朝着木榻直奔过去,口里不停地嚷着:“不行了不行了,困死我了,我要睡觉。”

    嘴上着已经歪身上了榻,鞋子都没来得及退去,两条腿还露在木榻外面,人就已经沉沉睡去。

    玉修走过去,看着睡相不算雅观的忘忧,仔细的端详着,白日里见惯了她叽叽喳喳口若悬河的样子,这会子睡下来乍一安静竟还有点不习惯。绯红的面颊上沾了一片灰黑色的土,大概是在义庄掩埋尸体时不心蹭上去的。

    玉修似有些犹疑但还是探出一只手指将忘忧脸上的那处轻轻拂去。

    许是手指在风中吹的久了,有些微凉。忘忧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也就那一下,便又将头歪向另一边,身体也不自觉的往榻上挪了挪继续睡着。

    玉修探身拉起木榻里面的被子盖在忘忧的身上,心翼翼的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到书案边盘腿坐了下来。

    反手一挥,那枚摄魂针已在灵力的驱使下捏在了玉修的两指之间。

    玉修盯着指尖的这枚银针,回忆着那人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个动作,希望可以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然而除了手中这枚银针以外,仍是一无所获。甚至连那人的样貌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且这摄魂针究竟是何法器,玄门法器排行榜上从未听过。难道是因为此针威力不大不值一提?可是义庄的那些死尸分明在中了此针后更加暴躁易怒,由此可见威力也绝非一般。一重重的疑问在玉修的脑海中犹如惊涛骇浪席卷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已翻起了鱼肚白,楼下街道上已经能听得到早起贩的脚步声。玉修往木榻上的忘忧看了一眼见她还在睡着,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

    一夜未睡,玉修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唇间也有点泛白。

    秋起的清晨还是有些许的凉意,一阵风掠过,玉修身上的那一袭白衣随风而起,额边的两缕青丝也在眉宇间翻腾。

    玉修紧了紧领口又朝忘忧处看了一眼。

    右手一挥,忘川秋水的传音铃已握在手中。这是忘川秋水的独门法器,是专门用来传音递讯的工具,只有门中人才有佩戴和使用的权利。

    玉修想着既然昨夜那人口口声声是忘川秋水的故人,倒不如问问灵尊长者看他是否知道此人的来路。心里这么想着,便用一道灵力将这传音铃送了出去。

    巳时忘忧才从木榻上醒来,她揉揉眼睛悠悠的坐了起来,房中似乎安静的很,忘忧四下看了看却不见玉修的踪影。

    想起昨夜的种种忘忧猛的从榻上站起推开门朝楼下飞奔而去。

    刚下了一半的楼梯,忘忧就看到了玉修他们正坐在昨天的那张桌子边。

    看到忘忧从楼上下来,玉竹连忙打声招呼道:“忘忧公子你醒啦。”

    忘忧笑着点点头,坐到了他们中间。

    玉修看了忘忧一眼没有话,伸手将一盘包子推到了忘忧的跟前,忘忧冲玉修笑笑,拿起一个包子啃了起来。

    距离门不远处也坐着一桌人,叽叽喳喳的在讨论些什么。其中一人道:“你们听了么?前些天失踪的那些法器又都回来了。”

    “啊?真的假的?”一人道。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另一人道。

    那人道:”我四叔家的二哥啊,前些天他的法器不是失踪了吗,可是今天早上起床一开门,那失踪的法器就靠在他家的门口啊。哎呀,真是出了奇了,这丢了的西还能自己跑回来,可把我二哥给高兴坏了。”

    此时一个清亮的声音穿门而入道:“都是些不值钱的破铜烂铁,也值得你们大惊怪?”

    闻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进来一人,看他的年岁约摸二十出头,身型修长,身穿一袭玄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条青红色腰带,那腰带上还绑着一个黑底金线缝制的香囊,冠发高绾,发丝长若流水,发额两边分别一缕,使得此人看起来愈加俏皮俊朗。

    刚才的那些人正得起劲,忽然有人插话已经让他们心里有些不满,再加上得这句话中尽是嘲笑和讥讽且一脸的鄙视和不屑,内中一人不满道:“你谁啊?”

    那人轻蔑一笑道:“你管我是谁?”

    那人见他是个张狂的,便要试图和他讲些道理,道:“我们我们的,又没碍着你什么事·····”

    谁知那人竟一脚踏在了那人所坐的凳子边,俯身,一只手撑在膝盖处道:“谁没碍着我的事?你们话让我不痛快就是碍着我的事了!”

    “你····”桌上的人拍案而起,怒目瞪着他。

    谁知这人也是个胆大的,不仅没有一丝怯弱,反倒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翘起二郎腿随手抄起一个酒坛‘咕咕喝了一口,道:“话虽不中听,品味倒还不错,这酒可以,大爷喜欢。”

    桌上的几个人被彻底激怒,其中一人嘴角抽搐,一把扯住这人的衣领,连人拽了起来,道:“我看你是没事找事是吧?”

    这人轻笑一声对着面前的大汉道:“当心,扯坏了衣服可是要赔钱的,你赔的起吗?”

    “我赔你个·····”那人爆出一句粗口,拎起拳头朝这人挥来。

    就当所有人都在为他倒吸一口凉气时,那挥在半空的拳头却迟迟没了动静,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这挥拳的大汉就面色发白,脚底一软,向后仰面倒了下去,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其他几人见状慌忙后退几步道:“你,你做了什么?”

    这人理理刚刚被人扯乱的领口,撇了那人一眼道:“中毒而已,大惊怪什么?”

    其中一人道:“光天化日,你敢下毒?”

    这人道:“哎~~我可没下毒啊,你们可都看到了,可是他先动的手。”

    一旁的玉城嘀咕道:“他是怎么让那个人中毒的啊?我都没看到。”

    玉修道:“香囊。”

    原来在那人刚被大汉封住领口之时,玉修就发现那人故意迎上去将腰间的香囊朝那人身上蹭了一下,想来毒就是在那个时候下的。

    玉城道:”还是少尊主厉害,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玉竹笑道:“公子的眼力岂是你我可比的?”

    玉城道:“那倒也是。”

    忘忧没话,还在一旁专心肯她的包子。

    玉修他们继续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人道:“找一条离此处最近的河,把他丢河里泡一泡,不出半个时辰毒就能解了。”

    其中一人道:“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这人一脸的无所谓道:“信不信随你,反正死的是他又不是我。”

    这几人一听,慌忙抬起地上那人朝门外奔去。

    这时的忘忧终于啃完了那一盘的包子,道:“好吃。”

    玉城撇了忘忧一眼道:“真是心宽,天天净想着吃了。”

    忘忧白了玉城一眼。

    这时,只见那人朝着玉修他们这边走来,边走边笑道:“我们忘忧原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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