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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这么僵持着仿佛商量好了一样都不开口话。这时落雪仙师走了过来。
忘忧对落雪一向敬重,就算此刻她心里有多少委屈和怒气也不可能对落雪发泄。所以当落雪走近时忘忧还是朝她恭敬行了一礼道:“姑姑。”
落雪扫了玉修一眼朝他暗暗打了个手势玉修顺势退到一边。
落雪一向端庄持重高贵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名门世家的家德风范。玄门之中皆知她以一人之力撑起春华秋实自然都对她礼遇有加。就连后起的晚辈后生也是无一不恭顺敬重。
落雪笑着拉过忘忧的手轻轻拍了几下道:“忘忧这是怎么了?”着有意扫了旁边一眼道:“可是在生玉修的气?”
落雪声音轻柔温暖让忘忧的心里不觉一暖,一股莫名的委屈随之涌了上来两个眼眶也突然红了。她道:“……姑姑,我……”
玉修见忘忧眼眶通红心里不由一紧。
落雪道:“我来的匆忙竟忘了厅里的火炉上还正煮着一壶云雾茶呢,忘忧,你能不能替我去看一看,那么好的茶煮坏了怪可惜的你是不是?”
韶雪阁向来有女修服侍,且不茶炉上是不是正煮着茶水,就算真的有那也自然会有轮班的女修看管无论如何也不用忘忧去这一趟。即如此那便是故意这么的。
忘忧绝顶聪明自然明白落雪这话的目的。
事实上以忘忧的脾气秉性,决然不是个拖泥带水的火脾气性子,但是落雪既然有心留她想必是有话要,既如此那便依了她便是。
点点头,她道:“好。“
落雪轻轻一笑拍拍忘忧的手背道:“那,你现在就过去吧。“
落雪有意袒护一旁的柳陌昕心里明显不快,她道:“落雪仙师,您这是……”
未等她把话完落雪厉然抬眸斜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是少有的烦躁和示,柳陌昕心里一抖悻悻闭了嘴。
任凭柳陌昕如何九曲心肠在阅尽人生百态看惯勾心斗角的落雪跟前还是稚嫩了许多,她的那点心思落雪一猜一个准,且她也是个先入为主的个性,既然认定了忘忧那便是绝对不会随意改变。
至于柳陌昕……落雪自认为比起灵尊长者她更了解她这个侄子。玉修的脾气只怕比她还要执拗上十倍百倍不止,他不愿意做的事还从来没听过谁能有事让他屈服。
刚刚那双冷厉的眼睛从柳陌昕的面庞上滑下来的一瞬间面对忘忧时已然化作另外一番和颜悦色的神情。
对着忘忧柔声细语道:“去吧,待会儿我去找你。“
忘忧颔首以礼:“是。“
转过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玉氏祠堂。
玉修朝玉竹暗暗比了个手势玉竹紧随忘忧身后随她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内所祭典继续。
……
出了玉氏祠堂忘忧并没有直接去韶雪阁。既知道那不过是落雪留下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自然不必真的跑这一趟。
心绪烦闷自然也无暇他顾,负着手走在一条白石径上,思绪万千想着也接下来的自己该何去何从。
未走多远忘忧便觉察情况异常,因为这是忘川秋水中最长且向最多的一条路,不管是去灵尊长者居住的紫巅还是制节长老的戒律阁,或是玉修的玉幽阁,藏书楼,甚至是青尘阁,这都是必经之路。因此这条路上的行人也最为居多,可是今日不知怎的如此清净甚至连一个门生都不曾遇见。。
正思索间忘忧忽然嗤笑了一声,心道:今时不同往日,今天可是玉氏的内所祭典,但凡有些品级的门生弟子还有其他的世家子弟此时都在玉氏祠堂内参加祭典怎么还会有人似她这般在这里瞎溜达呢?
思来想去,此时的忘川秋水中怕也只有她没有资格参加玉氏的内所祭典吧!这么想着心里竟然有不出的滋味。
玉竹悄悄跟在忘忧身后并没有要去打扰的意思,躲躲闪闪间却不心踩上一根枯木枝条脚下登时发出‘啪的一声微响。忘忧转身查探玉竹璇身躲到一棵白桦树下,粗壮的枝干正好将她整个人遮住。
察看无人忘忧继续负手前行。
不只是有心还是无意,当她抬起头时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了藏书楼的门前。
除了池清梦这里可以是忘忧在忘川秋水中呆的时间最久的地。之前被玉修按着抄书写字的日子好像还在昨天。
这个地留下太多关于她与玉修的回忆,临走之前忘忧觉得有必要再进去看一眼权当给自己这两个多月来的日子做个告别吧。
推开门轻轻迈了进去。
四下轻轻扫了一眼,内中的格局布置一览无遗,除了两张相对摆设的书案之外就是一层一层的修灵秘籍。
走到自己先前写字的书案边,之前摘抄的纸张居然还在且被归归整整的归置在一边,随手抄起一张字迹歪歪扭扭。忘忧心道:“不怪玉修当时她的字太难看拿不出手了,现在看来确实不成体统。“
随即又抄起几张,嗯,比起刚刚那张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所幸将剩下的纸张都翻上手,忘忧发现是往下字迹也来整齐规整。
眼角无意间斜到纸张的右下角时忘忧的眼神一恍整个人怔在那里。
那纸上居然有一行字,那些字不是秘籍上的内容倒像是一个日期。随即翻了几页忘忧发现每一张的右下角都有这样一行标示着时间的字。
随着日期的加增这纸张上的字迹也来规整娟秀。细细回忆一番这些日期正是她在藏书楼抄书的日期,可忘忧不记得她抄完后在这里备注过日期,而且这上的字虽只是仅仅数笔但是却明显比正更加俊秀大气。
忘忧奇了,既不是自己写的那究竟是谁会在她抄过的纸张上留下这样的备注?想来应该是这藏书楼里负责管理的书童闲来无聊随便打发时间时做的吧!
不作他想重新将那些纸张稍稍理顺放回了原处。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便的脚步声,忘忧转身一看一个身材娇长相清秀的少年郎迎面走了过来,那模样不过十岁出头。
他一手拿着毡布一手拎着一个桶,看样子是这里打扫的童修了。
应该是没料到藏书楼里会有人,猛然撞见忘忧那童修面上一惊差点打翻手里的桶。
忘忧见他一脸惊状率先开口道:“对不起啊,我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