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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这一觉睡得外加一顿午餐后等他们到了怀夜城时差不多已未时三刻。好在怀夜城这地卖西的商贩收摊都比较晚街道两边还算热闹。
玉修走路端正鸽血剑在他的手里没有丝毫的晃动,像极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温顺的躺在母亲的背篓中。而忘忧则不相同,她个性活脱走路时也要连蹦带跳,一路上像个引路的活地图指着玉修一会儿看这一会儿看那。
每每如此玉修总是忍不住轻轻嘱托一句:“当心脚下,注意看路。”
二人走到一条街市的路口时都不约而同的朝一个向望去。忘忧回头朝身旁的玉修莞尔一笑道:“玉修你还记得这里吗?”
玉修点点头。
这地正是当初玉修与忘忧第一次相识的地。
仔细想想也不过只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但是感觉却像是过了好久。
那是玉修第一次出忘川秋水。因为怀夜城屡屡有法器丢失修士失踪玉修当时同玉竹玉城来此查看情况,路过这家店时正好撞见因为吃饭不付钱而被老板娘赶出店门的忘忧。
玉修路见不平一声吼,不忍忘忧被打最后替她付了饭钱。……呃,不对,玉修路见不平是对的,但是后来却没有打算‘一声吼,因为经老板娘口述忘忧根是在明知自己付不起饭钱的情况下依然胡吃海还,不仅如此还对人家饭庄饭菜嫌七嫌八。
至于给她付了钱那是因为忘忧当时死期白咧抱着玉修的腿哭天喊地,玉修被逼无奈这才帮她把饭钱付了。哦,对了还有两坛寒潭香!
想到这里玉修突然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忘忧忙着往里头张望自然没有看到。
回过头,她道:“玉修,咱们进去坐坐呗。”
忘忧所谓的‘坐坐无论如何绝对不是玉修理解的‘坐坐那么简单纯粹。
未等玉修回应忘忧已经自作主张的把他拉了进去,挑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来。
之前那个拿着木棒扬言要把忘忧‘活活打死的胖女人也就是这饭庄的老板娘正在忙乎着招呼来往的客人。
这家饭庄的生意确实好,这都过了未时三刻了可楼上楼下差不多近三十张桌子竟都挨挨挤挤的坐满了人,五六个跑堂的楼上楼下的传菜接客忙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掌柜的是个年纪约摸着五十出头的男人,高高瘦瘦满脸胡须。虽满脸胡须但是因为他实在是太瘦了,要不是他站在柜台里手里拨弄着算盘的话就他那身子骨是沿街乞讨三天未吃一口饭的街边乞丐也有人相信。因此就算是满脸胡须在他那轮廓平窄的脸上也看不出一分一毫的霸气威严。
倒是哪个胖女人依然是膘肥体圆满面油光,让人忍不住想这两口子在一个桌上吃饭时会不会是因为这女人太过于强势把那瘦男人的饭菜也一股脑的吃到了自己的肚子里,不然怎的吃出一个‘圆规,一个‘陀螺。
自打进了这家饭庄忘忧的眼睛就没有从那胖女人身上离开过,甚至刚才他们进来时忘忧那心翼翼的模样一度让玉修以为他们不是进来‘坐而是进来‘偷。
忽然胖女人往他们所坐的向瞟了一眼,忘忧赶紧连头带人缩进了桌子底下。半晌桌案边慢慢探出半颗脑袋,挥挥手示意玉修靠过来一点。
玉修面无表情的靠了过去。
忘忧捂着嘴巴声道:“玉修,刚刚老板娘她没看到我吧?”
闻言玉修朝身后瞟了一眼,那老板娘不知何时已经上了楼去招呼楼上的客人去了。
玉修道:“应该没有。”
忘忧松了口气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拍拍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玉修不解:“怎么了?”
忘忧脱口而出道:“你不知道这胖女人打人可疼了。”
玉修叹了口气,顿时明白了。她这是在躲老板娘呢!
他道:“之前那次应该不是第一次吧!”
玉修的自然是吃饭不付钱那件事。
忘忧装傻充楞道:“什么这次那次的?你的什么呀?听不懂听不懂。”
玉修道:“忘忧?!”
这表情活脱脱一个看穿一切却等着忘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样式。
忘忧妥协了。她道:“好吧好吧,我想想哈……大概有三次……”
玉修不信。
“不对不对,四次……”
玉修依然不信。
“……五次,五次总可以了吧?!”
玉修道:“可以不来的。”
玉修的意思既然没钱为什么非要来人家饭庄吃饭呢?吃饭不给钱肯定是要挨打的。
刚刚忘忧是五次不过以玉修对她的了解她至少给自己打了个对折,而玉修只替她付过一次饭钱那么之前的几次是不是都像上次一样被老板娘从屋子里轰出来后一顿拳打脚踢呢?
可忘忧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玉修暗暗咬牙:真不该替她操心,活该挨打。
忘忧一脸理所应当道:“这不怪我啊,都怪他们家饭菜太好吃了!”
这是什么逻辑,人家开饭庄的饭菜自然是好吃的不然怎么吸引客人呢?只是这不应该是她吃霸王餐的理由吧。果然吃货的脑回路总是比常人要新奇。
玉修刚要话楼梯上传来几声厚重的‘噔噔下楼声,定然是那老板娘从楼上下来了,放眼望去这满屋子里除了她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重量级的人物。
忘忧见状作势又要钻桌子,玉修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按在了桌面上。
玉修面色平稳但是手力十足,看着云淡风轻不似用力可忘忧却怎么也挣不开。眼看着老板娘渐渐逼近无奈之下她只好用另外一只手将脸严严捂住。
可这张捂着脸的手竟然也在下一秒被玉修生生扯了下来。
忘忧讶然失声责备道:“玉修你干嘛?”
就听玉修神情自若,气定神闲的了句:“我有钱!”
像是突然打了鸡血又像是漫不经心的走在路上却无意之中捡到一块金砖,那种以为掉落深谷却被忽然提到云端的感觉也没有现在这般好了。
‘我有钱,这真是最好听的一句话了。
忘忧兴奋道:“是呀是呀,你可是忘川秋水的少尊主啊,肯定有钱的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呀呀呀,该死该死!”
她这哪是忘了呀,她这跟是不习惯好吗。
从到大忘忧过得可都是沿街乞讨囊中羞涩的日子。不夸张的她的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放过。
之前要是运气好的话城中要是遇到有哪家酒馆餐馆开业大酬宾的话还能和邱雨混在来往道喜的宾客中蹭上一顿,实在馋的不行了就像之前那样鼓足勇气来顿霸王餐了。
吃饭付钱吗?那是什么?在忘忧这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