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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旬的酒足饭饱后忘忧托着快要撑破的肚皮从饭庄里悠悠的走出来,左手里还拎着两坛寒潭香。玉修跟在后面随她一道儿走了出来。
街道两旁的商贩们依然没有收摊,琳琅满目的各色商品玩意儿堆满了路旁的铺子。
沿街叫卖的货郎挑着担子来了一波又一波。叫卖的大部分是一些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衣布绸缎之类的生活用品。
街道两旁楼房林立皆是清一色的上下两层,楼上的窗户皆是沿街而建,青砖绿瓦,灰白镶嵌的墙壁却与忘川秋水的建筑风格不谋而合。唯一不同的是忘川秋水的楼上可没有嘤嘤唧唧的姑娘朝玉修和忘忧他们撒花。
出了饭庄后二人并肩而行,路过街道某处时玉修的胸口处突然被一个西轻轻砸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一朵绯红金蕊的腊梅花。玉修正要伏身去练脚边竟又莫名多了几只,伴随这数只腊梅而来的还有头顶上空一声声少女的嘤嘤笑声。
寻声望去路边一处房屋二楼的窗檐处站着几名少女,一共四个皆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粉黛桃花,长眉丽目。这些梅花便是她们刚刚投下来的。
见玉修抬眸望向她们那些少女的脸上顿时一片绯红,一个个赶紧用手巾遮住了半边脸,虽遮住了脸可是那玉粉带魅的眼睛却分毫没舍得从玉修的身上挪开。
内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又朝玉修掷出一朵来,叫道:“哥哥,快接着。”
玉修能的反手一接将那只腊梅握在手里。那少女窃窃一笑满目欣喜。笑道:“哥哥,快闻闻香不香?”那声音娇柔却不做作让忘忧都忍不住瞧上一眼。
玉修低头一瞧,这次掷下来的不是一朵而是一枝。那枝条上的断痕处还透着一层青绿想来应该是刚从树上折下来不久,数十朵红梅挨挨挤挤在那不足一尺的残枝上竞相开放,微微散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冷冽香气。
严寒腊月怕是也只有这腊梅还能傲雪凌霜开的如此耀眼夺目了。
忘忧凑了过去用手肘推了玉修一下笑道:“不错啊玉公子,人家姑娘这是看上你了。跟你投花示好呢。”
玉修瞥了忘忧一眼不予理睬径直朝前面走去。
忘忧咂咂嘴笑道:“哈哈,害羞了。”
忘忧追上去夺过玉修手中的腊梅花枝在手中摇了摇又贴近鼻子闻了闻道:“嗯!果然很香。”
玉修轻瞄了一眼道:“忘川秋水也有。”
忘忧一愣:“哪里?后山吗?”玉修点点头。忘忧道:“我怎么没看到?”
玉修淡淡道:“后山那么大你确定你都走过来一遍了吗?”
忘忧挠挠头道:“那倒没有。”她又道:“不过,我还以为你们家只种香玉牡丹呢。”
二人一路走走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城到了一条弯曲路上。所谓进城买也不过是忘忧里拎着的那两坛寒潭香而已。
至于其他的用忘忧的话来就是要在茅屋里生火煮饭的话就得买锅碗瓢盆茶米油盐,而这些实在太过麻烦。反正雁子山离怀夜城也不远,与其在她家厨房里折腾还不如来城里吃完回去来的痛快。
省时省力,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费钱。转念一想反正玉修家有的是钱不怕不怕。
这条路一端连着怀夜城另一端通向一个不知名的地,事实上这条路并不是他们之前来时走的路,因为时间尚早回去确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因此出诚之后便这么漫无目的的逛了逛。
反正就是有路就走有弯就转,结果就这么七拐八绕的等他们停下来时忘忧竟也不知道他们此时正置身何地。
除了风吹草动树枝沙沙作响之外四围却是一片寂静。
忘忧道:“玉修,咱们好像迷路了。”
玉修点点头道:“先往前走走再吧。”
忘忧点点头二人并肩继续往前走。
沿着这条路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在他们前头大约十丈之外的西南又延伸出另一条路来。
二人互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
虽是延伸出的另一条路却是比之前的那条要宽上许多,之前那条不过就是普通的乡间径而这一条路更像是通往某个大城的官道,就连路上也能稍稍碰见一些过路的商人了。
是商人是因为他们都是有车队有货物的一群人,车子上的箱箱柜柜一看便是经手采买的货品。
迎面而来的便是这样一群人。这一队约摸着有十几人,五人一队推着三辆货车,每一辆车上都摆放着四个三尺见的楠木大箱子,箱身上皆都上了一把银光透亮的金锁。
是银光金锁实在是因为那锁身实在不常见,黄金打造的锁身周身却散着银银白光,锁身之上刻着着的花纹图样也不似普通纹理,倒像是某种古或者符咒,忘忧经手那么多的那么多奇珍异宝之中还从未见过这种。
那些箱子虽然不大却很沉重,地势平坦且又并非上坡但五个身形彪悍的男人推动起来却明显吃力,一个个涨红了脸腿肚子绷的紧紧的。
领队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双目犀利,腰间别着一把弯月大刀纵身于马背上时却也算的上威风凛凛,与玉修他们擦肩而过时似乎有意无意的瞥了他们一眼。
一阵寒风飘过空气中隐隐夹杂着一些酸腐之气。
忘忧喃喃自语道:“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还用那么贵重的金锁锁着。”
玉修指着一处道:“那边通向什么地?可是什么闹市吗?”
忘忧顺着玉修所指的向看过去道:“哦,有一个的,名叫骊城,往前走个十里差不多就是了。”
玉修道:“去看看。”
因为没有御剑等他们赶到骊城时差不多已是傍晚时分。
这里距离怀夜城最多不过三四十里可出奇的是这边的太阳似乎落山的比怀夜城要早上许多,街道两旁也没有做生意的贩更没有出来逛夜市的行人。
就连街道两旁的房屋中也看不到半分灯光然是黑漆漆的一片,无形当中透露出一丝诡异。
空旷的街道上除了玉修与忘忧两个人之外再无其他,甚至印在地面上那片屋身影子都觉得自己太过显眼恨不得找个地躲起来。
二人相视一眼,忘忧道:“玉修,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玉修道:“去那里看看。”
忘忧顺着玉修望着的向望过去,距离他们不远处是一家客栈,墙壁上伸着一张幌子,那幌子随风起舞,幌身上镶着四个大字‘有来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