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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久的话忘忧突然意识到自己穿的可是一身男装,就连店老板都没有把她认出来怎么这虎脱口就喊她姐姐,难不成他也跟齐桐一样,是心思纯净是能看清事实吗?转念一想反正他也是个半大不的孩子而已就算认出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因此也就没有去问。
这时虎却道:“有人把我娘偷走了。“
他这话时的神情严肃认真不像是在信口胡,甚至在那么早一瞬间忘忧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个成年人才会有的沉着和冷静。
忘忧心道:“刚刚他‘偷走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被偷走?“转念一想:“不对,他娘都死了几年了怎么会被人偷走,人都已经埋了尸体都烂了好几轮了好吗?“
到尸体忘忧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惊悚的想法,她朝玉修望了一眼而此时的玉修似乎也和她有一样的想法他也正用愕然的眼光望着自己。
忘忧道:“……玉修?“
忘忧有话要但是玉修却对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不要出来。
玉修走上前道:“你娘已经过世你知道吗?“
玉修之所以问他这话并不是要往他的伤口上撒盐让他再难过一次,他只是想确定一下以虎现在的心智到底能不能理解人生老病死这样最稀疏平常的事,果然,虎不负所望的点了点头。
他能听懂,也能明白。
玉修接着道:“那你刚刚你娘被‘偷了,是什么意思?“
玉修的已经很含蓄委婉了,他没好意思问别人偷你娘的尸体做什么呢?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死了三年的尸体。
虎却道:“我没谎,是真的,他们偷了我娘的尸体。“边边比划着刨土的姿势道:“他们扒开了娘的坟墓……扒……扒……“
忘忧一怔,如果虎因为心智不有可能胡八道的话但是却不可能胡的那么详细严谨。都童言无忌不足为据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童言无忌反而更能让人确信。就好像齐桐一样,他虽然心智只有五岁但是却从来不会谎,这一点玉修和忘忧心里都很清楚。
忘忧试着理解虎的话确认了一遍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掘开了你娘的坟墓,偷走了娘的尸身?“
见忘忧理解无误,虎登时眼冒金光,对玉修迫切喊道:“救我娘,救救我娘!“
玉修没有话,站在一旁看着虎。
忘忧又细细的查问了虎几个问题总算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在他们去骊城的头一天时虎就已经发现埋着他娘亲尸身的坟墓被人挖开了,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
这天下的孩子绝大多数都是和自己的娘亲关系亲厚,这虎也不例外。尤其是他生病后的这几年里他的母亲对他尤为上心和关怀,只至于后来母亲过世后他还是无法从失去母亲的伤感中走出来,因此每隔三五天就会一个人跑到母亲的坟墓上或会儿话或哭一场,考虑到孩子炸然失去母亲还不能适应因此店老板也就没什么,只要他想去看便也不会刻意去阻止,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亲自给他准备一些西带去他母亲的坟头。
可就在玉修忘忧去骊城的头一天下午,虎还是像往常一样带着一些简单的甜点去祭祀他的母亲时却远远看到母亲的坟墓四圈围着几个人,个个手里拿着铁铲铁锹正在卖力的倔他母亲的坟墓。
虎见状自然是不愿意的,丢了手里的西冲了过去,可是当他冲到跟前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原来那倔他娘坟墓的几个根不是‘人。之所以他们不是人是因为他们除了体型外貌具有人的特征之外他们却没有人最基的特征,或者一个活人最基的特征——生命!
那是一群死人,有的身上的肉已经烂掉了,漏出森白的骨头。有的可能是死的时间不算太久身上的肉还没有完腐烂干净,一块块的青红发紫的腐肉里隐隐有蛆虫蠕动,看着格外的森然恶心令人作呕。
那正在倔坟的死尸突然被来人给打断倒也没有任何要生气的意思只是用那已经烂了一圈只有两个乌黑的黑洞斜斜的扫了虎一眼后又自顾自的挖起来。
虎吓的惊叫了一声,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蹬着两条腿拼命的往后退。突然间后背一凉撞上一个西,紧接着从他上传来一个声音:“朋友,天快黑了怎么不回家呢?“
猛然撞上一个西虎吓得魂飞魄散紧紧的闭着眼睛,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像是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虎连忙转身抱着那人的腿拼命道:“救命,救命!“
那人低下身子握住虎两边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悠悠扶起来,虎这才敢慢慢睁开眼。
眼前这人身材修长,身着一袭墨黑色的长衫,腰间一缕朱红色的腰带,剑眉星目气度翩翩。嘴角似笑非笑眸子里挂着几分邪气,此人正是顾星离。
虎反手握紧顾星离的手叫道:“哥哥,哥哥救命!“
顾星离眉眼浅笑,手里的折扇轻轻划了一下虎的脸颊道:“哥哥不是救过你的命了吗?“
虎往身后一指哆哆嗦嗦道:“它们……它们……“
顾星离顺着虎指着的地望了过去,那群正在掘墓的死尸正是夜宿街豢养的噬魂尸。他道:“别怕,那些是哥哥的朋友。“
朋友?
虎虽然心智不似成人那般心思熟虑,但是毕竟也有十岁的心智,不痴不傻。他心里清楚没有人会和死尸做朋友的,正常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不是吓傻吓晕就是拔腿逃命,而眼前这个人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丝的慌张,不仅如此甚至有些怡然自得神情自若。
闻言虎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而这时他母亲的坟墓已经被那群噬魂尸掘开,猩红的棺木已经部露出土面。内中一个噬魂尸伸出那双已经腐烂到只剩下森白骨指的手愤力一掀,那原盖在棺材上的棺材板一下子被倔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身后落在三丈之外的空地上。紧接着伸手往棺材里一掏,一把将那棺材里的人一把抄了起来,扬在手里来回晃了晃。
那被噬魂尸扬在手里来回晃动的正是虎的母亲的尸身。虎大喊道:“娘!“作势要冲过去,不料身后一紧,一回头却见顾星离正紧紧抓着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