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确实应该先给忘忧换一下的。
她衣服上的血渍比玉修身上的多出一半都不止,而且又脏又破。之前只顾着救她如今情况稳定下来是该给她好好清理一下。实际上他是想给忘忧找一身男装的这样比较便,可是正如柳陌昕刚才所言这里不是忘川秋水,自然也不是玉幽阁,他的衣服都不在这儿。
实际上偌大的碧水寒坛想找一件男装简直比弯腰折根草还要简单,可是让忘忧穿别的男人穿过的衣服玉修却是一百个不同意。
忘忧不是没有穿过的,只是那套衣服是他的!除了他自己的衣服其他男人的绝对不行。
没办法只能给她穿女装了。
一开始玉修也是有些犹豫的,但是想到内所祭典时忘忧已经公开了她的身份当时碧水寒坛的人也都在场,如今跟柳陌昕要套女装的话自然也不会太过突兀。
柳陌昕一怔,她道:“我的衣服吗?”
玉修道:“不便吗?”
柳陌昕忙道:“没有没有,我这就去给你拿。”
玉修颔首致意,道:“有劳了。”
不多会儿柳陌昕带着依依从外面走了进来,依依端着一个长盒,盒子里放着一套淡粉色的长裙,与柳陌昕身上的那套款式相似只是颜色更为清爽怡人。
依依捧着衣服往前走了两步,她道:“玉公子。”
玉修点头致意,他道:“有劳了。”
闻言依依却是一惊,连忙朝身边的柳陌昕看去。
早就知道忘川秋水家教森严待人接物事事有律可依,却不曾想玉修身为忘川秋水的少尊主身份如此尊贵竟然会对她一个下人都如此恭敬有礼,实在让她出乎意料。忙道:“公子言重了,依依实在是不敢当。”
柳陌昕却是满心欣赏,如此天资傲人的玉修,言谈举止满满的大家风范让人想不欣赏都难?
柳陌昕道:“依依,你去给忘忧姑娘换衣服。”
依依道了声“是”,捧着衣服走了过去。
玉修不放心上前一步嘱咐道:“她身上有伤,千万不要碰到她伤口。”
依依恭敬道:“玉公子放心,我会心的。”
也是,依依从跟在柳陌昕身边服侍,换件衣服是何等简单的一件事他实在没有担心的必要。可话虽如此可玉修的眼睛还是舍不得从忘忧的身上挪开。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要不,我自己给她换吧?!
这个念头把玉修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怎么可以?不管他有多担心忘忧都不可以亲自替他换衣服,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自己倒是不在乎可是他总不能不顾惜忘忧的名声。
好不容易克制住心里的那股冲动,玉修吸了口气对一旁的依依道:“千万心。”
依依道:“是。”伸手去拿盒子里的衣服。
柳陌昕见状走上前道:“玉修,我们先出去吧。”
玉修点点头随柳陌昕出了房门。
这时有一女仆来报:“姐,你要的西都准备好了。”
柳陌昕道:“知道了。”转身指着一处地对玉修道:“玉修,我们去那里等着吧。”
中院的南有一个六角凉亭,亭中摆着一张石桌和四张石凳。柳陌清常常与柳陌昕在那石桌上饮酒品茶。而此时的石桌上摆放的可不是什么酒杯茶盏而是一道道色泽诱人,味道鲜美的饭菜。
玉修立刻意会。
他道:“实在不必如此麻烦。”
柳陌昕举手示意玉修坐下来。二人相对而坐。
柳陌昕将一碗银耳羹递到玉修跟前道:“你尝尝这个。”
玉修低眸看了一眼,柳陌昕笑道:“玉修,这可不是普通的银耳羹哦,这些银耳是用我们碧水寒坛特有的霜缘木上长出来的。”
玉修道:“霜缘木?”
柳陌昕点头道:“是啊,所以可不许浪费哈。”着将碗递到了玉修手里。
众所周知银耳的成长是在一些烂掉的木头里面的,木头虽然失去了生命但是被水淋过之后里面充满水分比较潮湿并且比较温暖,因此适合银耳的成长。
因为成长不易因此市场上银耳的价格也自然不菲。
而霜缘木在树木中身就极为稀有,因为此木具有僻魔除祟的功效且木质身会发出一种淡淡的清幽香气,常年累月的在这样的香气熏染下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效用。
因此就算是用一寸一金来形容也不为过。绝大多数的霜缘木都被一些富硕世家买去制成一些门窗或是随身佩带的玩意儿了,像碧水寒坛这般用来生银耳的估计那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让人不禁感慨也只有这家财万贯的玄门首富柳家才敢这样挥金如土了。
柳陌昕接着道:“而且这霜缘木还是用我们家特制的生根水来浇灌的,所以这生出来的银耳可是比霜缘木身更金贵哦。”
玉修微微点头道:“略有耳闻。”着低头尝了一口。
柳陌昕忙道:“味道如何?”
玉修道:“很好喝。”
柳陌昕满脸欣慰道:“你喜欢就好。”着又朝玉修的食盘中夹了一片青菜。
玉修朝石桌上那几道菜轻轻扫了一眼,柳陌昕见状忙解释道:“因为你们忘川秋水不食荤腥,所以……”
如此心翼翼柳陌昕当真是有心了。
玉修道:“多谢。”正要出筷去夹时一个使女欣然来报:“姐,那位姑娘醒了。”
听到忘忧醒来玉修猛然从石凳上站了起来,那一瞬间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道:“什么时候醒的?”
使女道:“就在刚刚。”
事实上还未等使女回话玉修已经丢下一旁的柳陌昕,甚至连一句客套话都来不及跟她,甩下手中的筷子直奔忘忧而去了。
柳陌昕独自一人坐在亭中,望着食盘上那片自己刚刚夹过去的青菜,突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可是在那笑声里却听不就一丝一毫的欢心愉悦而是一股莫名的心酸和自嘲!
她边笑边道:“忘忧啊忘忧!你这是铁了心要与我做对了是吗?我十岁就认识他了,那时候你又在哪里呢?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呀?”
“忘忧!!!”
玉修几乎是踹开的房门一下子冲了进来。
忘忧正半躺在榻上,后背枕了个白色的枕头手里捧着一碗药汤正要喝时却被玉修猛的临门一脚吓得差点没把药碗给摔在地上。
忘忧喝道:“玉公子,把门踹坏可是要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