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是不会,还是不敢?”(第1/1页)破灵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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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忧道:“可是我需要把忘记的事情给记起来,我需要了解事实的真相。”

    实信长老却道:“什么真相?”

    忘忧登时喉咙一噎,迟疑了一下道:“他们,我杀了梅玄炯,我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有没有杀他。”

    实信长老道:“你觉得会不会是你杀了他呢?”

    忘忧不解道:“长老此言何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我觉得?难不成我觉得不是我杀了他那就不是我了吗?”

    实信长老道:“所以,你自己也不敢确信是不是你杀了他是吗?”

    忘忧反驳道:“这不是我确信不确信的事,我,我都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又怎么敢到底是不是我!”

    实信长老却言辞肯定道:“可是少尊主却相信你!”

    忘忧微微一怔,神色讶然。她道:“玉修他,相信我?”

    实信长老点点头,转过身子伏身捡起地上那把修理枝条的剪刀,边修剪着那些花草枝条边道:“事发之后当我们所有人都赶到场时,梅玄炯已经死了,就倒在你的旁边。当时我检查了他的尸体,导致他死亡的直接原因就是他胸口处的那个血洞,而能在他胸口处留下那样伤口的法器正是当时被你握在手里的蛇灵索。”

    闻言忘忧瞬间变了脸色。

    实信长老是不会欺骗她的,他是忘川秋水的药法师,他的诊断决然不会有任何的差错。梅玄炯果然是死于蛇灵索之下。

    于是忘忧道:“所以,是我杀了他。”她这话时整个人都在颤抖。

    可实信长老却摇了摇头。

    忘忧望着他,道:“不是吗?”

    实信长老叹了口气,他道:“按道理来应该是,因为……”他想的是因为你身上的破灵钉有催化人心智的作用,在这样的情况下忘忧极有可能是被破灵钉左右了心智才会错手杀了梅玄炯。但是他却不敢将忘忧身中破灵钉之事贸然出口。

    实信长老心知肚明,玉修之所以会给忘忧喂下断忆草,除了是担心忘忧在梅玄炯之死这件事上过分自责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忘忧知道在她的身上还有一颗让玄门百家闻风丧胆的破灵钉。

    顿了顿,他道:“因为你当时口口声声不是你杀的梅玄炯,所以……”

    忘忧道:“所以……玉修他……”

    实信长老道:“少尊主以一人之力独排众议保下了你!”

    忘忧明白了,怪不得在碧水寒坛时柳陌昕会对玉修那样一句话。她问玉修护得了她吗?而这句话她也想问问实信长老。

    于是道:“他保的了我吗?”

    忘忧问他这句话了的初衷与柳陌昕不同,如果实信长老的是部的真相,那么杀人偿命,她绝对不会让玉修牺牲自己的名声甚至整个忘川秋水的声誉来保她一人的。

    实信长老道:“就算真是姑娘杀了梅玄炯,那么我相信当时也一定是事出有因逼不得已。”

    实信长老分明是在替自己话甚至来是一种开脱,但是忘忧心里却觉得好笑,什么叫‘逼不得已?什么又叫‘事出有因?就算逼不得已,就算事出有因,这也绝对不可以成为她杀人的理由。

    天大地大,人命最大!

    实信长老接着道:“所以,以忘川秋水在玄门之中的地位,想要保住姑娘虽不是轻而易举,但是却也不会有人心存非议。”

    忘忧冷笑一声,她道:“是不会?还是不敢?!”

    这话的再明显不过,所以忘川秋水这是在做什么?以大欺,仗势欺人吗?

    实信长老一怔,他道:“忘忧姑娘???”

    这种话只怕也只有忘忧敢这么了。

    实信长老刚要开口分辨,不料忘忧突然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实信长老跟前。

    实信长老大吃一惊慌忙弹开,向后连连退了几步。忙道:“姑娘这是在做什么?少尊主是主人,姑娘自然不该跪我。”

    忘忧却直起身子追着实信长老,一定要跪在他的面前。伏身一拜,她道:“请长老先听我把话完。”

    无奈,见她坚持,实信长老只得道:“姑娘请便是。”

    忘忧又拜了一拜,她道:“我相信长老刚才所言尽都是发自肺腑,忘忧心中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闻言,实信长老欣慰点头。

    忘忧继续道:“即是如此,那玉修就不该如此任性的保住我。忘川秋水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殊不知正是因为历代长尊秉承公正,顺应仁理而致吗?”

    “即是如此就不该为了我一人而坏了忘川秋水在玄门百家心中不可撼动的礼法和尊位。如果是因为护下忘忧而赔上忘川秋水数百年辛苦维持的声誉的话,那么忘忧真是百死莫赎了。这个道理长老应该比忘忧更清楚明白才是。孰重孰轻长老心里该有所掂量才是。”

    忘忧的一席话让活了百年的实信长老登时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他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忘忧,脸上尽是翻江倒海的惊讶之色。以前只觉得她是一个不经世事,活泼开朗的少年郎罢了。就算后来知道她是女儿身心里也不过觉得她是个长相出挑,善解人意的姑娘罢了。

    而忘忧刚刚的那一番话让他的心里竟不由发出一声赞叹来。

    于是道:“姑娘如此深明大义,实信由衷敬佩。”着竟朝忘忧行了一礼。

    忘忧苦笑着摇了摇头,她道:“理应如此,长老谬赞。”

    虽然忘忧的在理但是实信长老心里也清楚明白,如果连忘忧这样一个与忘川秋水没有半分关联的人都能设身处地的为忘川秋水着想的话,那么玉修身为玉氏少尊主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实信长老了解玉修,知道他是一个行事果毅有主见的人。他知道玉修宁可得罪风梅庄也要强行保下忘忧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什么年少多情,或是一时冲动。至于是什么原因玉修既然没他自然也不会去妄加猜测。

    实信长老道:“既然少尊主一心要保住姑娘,那姑娘就安心让他保护就是。至于其他的,我相信少尊主一定会给个合理的交代。”着伸手扶起忘忧道:“而且此事我也相信忘忧姑娘是无辜的。”

    到此处时忘忧双眸微睁,脱口而出道:“长老???”她没想到实信长老居然也相信她。

    看出她神色惊讶,实信长老却淡然一笑道:“姑娘不必惊讶,我就当是与自己打了个赌吧。我赌我们家少尊主识人的眼光,我相信他不会看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