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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陌昕愤愤不平道:“凭什么呀?你不过就是一个乡野村夫,“想了想改口道:“不对,我听你从来没有见过你爹,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定你就是你娘跟哪个野男人生下来的野种,像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就能入了玉修的眼?!“
自打出生之日起忘忧确实没有见过父亲,而她的母亲似乎也压根儿不打算把有关父亲的事情与她听,所以对于父亲忘忧确实所知甚少。但是即便如此她也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辱骂自己的父亲,甚至连她的母亲也一并捎上了,就算她再与人为善也断断容不得这些。
柳陌昕这句话俨然触犯到了忘忧的底线。
忘忧将头凑到邱雨耳边轻轻呢喃一句:“雨,你先等我一下。”着将邱雨轻轻从身上推下来起身将他安置好后,旋即一把甩出手腕处的蛇灵索。那蛇灵索从她手腕甩出来的一瞬,索身在半空中变幻了身形,转瞬之间化作一把金光闪亮的蛇灵剑。
忘忧手持利剑,剑锋直指柳陌昕的胸口。
二人怒目相对,剑拔弩张!
忘忧盯着柳陌昕沉声道:“柳陌昕,你的教养呢?随意辱骂别人的父母这便是你们碧水寒坛的家教吗?”
蛇灵剑的剑锋距离柳陌昕的胸口不足三寸,忘忧只需轻轻一刺就能贯穿她的心脏。柳陌昕的侍女依依见状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此时万一忘忧一恼,柳陌昕便一命呜呼了。
然而柳陌昕却一脸的轻松惬意,在她的脸上根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紧张或者害怕的神情。蛇灵剑就在她胸口三寸之外,这样的距离根容不得她有任何反抗逃生的机会。柳陌昕斜着眼角瞅了眼忘忧手中的蛇灵剑,神色一泠。她道:“这便是蛇灵索吧?果然是件上品法器。”顿了顿,低声道:“玉修果然舍得。”
忘忧道:“既然认得蛇灵索,那便请柳姑娘为刚才那句话道歉,否则……”
柳陌昕道:“否则如何?……杀了我吗?”
忘忧微眯着眼睛,她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闻言,依依在一旁呵斥道:“忘忧,你敢?!”
忘忧朝她那处抬眸一扫。淡淡道:“有何不敢?”
依依吞了口口水:“那可是我家姐。”
忘忧道:“是的呀,她是你家姐又不是我家的,既然得罪了我我自然是要教训一下的。难不成就因为你家姐她身份高贵就可以随便骂人了吗?我竟不知这天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道理?你们可以对别人又打又骂甚至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取人性命,怎么到了我这里却又不行了?难不成你们碧水寒坛真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依依变了脸色,警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取谁性命了?”
忘忧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她道:“我啊!”
此时柳陌昕才突然发现此时的忘忧眼神已然变了颜色,眸子里是骇人的猩红。
这样的忘忧。
这样的眼神。
内所祭典上她曾看到过一次……
柳陌昕神色陡然一转,言语也变得心翼翼起来。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要取你性命了?”
忘忧‘哦了一声,道:“没有吗?那你与雨又是为了什么争论不休的?”‘哼道:“我又不是傻子,不会过了这么久还听不出来你们的是什么。柳陌昕,我且来问你,之前虎突然要杀我,是不是受你指使?”
柳陌昕故作镇定,若是平常的忘忧她自问根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但是此时的忘忧因为身上有役灵灵力加持又有蛇灵索在手,再加上此刻的她怒火攻心,实在是不敢不防。心里想着绝对不可以太轻易就承认此事,天知道她会不会像当时对待梅玄炯那样也对自己一剑冠心。
暗暗扫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邱雨,所幸无人对证倒是可以推脱不认账了。于是道:“你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那你就是胡乱攀扯,血口喷人。”
忘忧道:“证据这种西,只要想找,只要你真的做过,我就一定能找到!……柳陌昕,你在害怕啊?”
柳陌昕将手往身后一藏,故作镇定道:“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你能找到证据,那么言下之意就是你现在手上还没有证据喽,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害怕何须担心呢?”
忘忧却道:“柳姑娘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我能找到证据但是并没有我就要去找啊!”
柳陌昕神色慌张起来,连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你这话什么意思?”
忘忧薄唇微启,她道:“我心里既已认定是你所为,那么又何须证据呢?一剑杀了你不是更省事更直接了当吗?”
柳陌昕应声喝道:“你敢!”
忘忧道:“有何不敢?”着剑锋一挑,柳陌昕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左肩上瞬间划出一道血红的口子来。
“啊——”
柳陌昕惊叫一声,连忙捂住伤口。蛇灵索并非等闲法器,被它所伤伤口处会留下特属蛇灵索的标记,十年之内任什么灵丹妙药都消没不掉那道疤痕。这一点柳陌昕自然清楚。
那道伤口足足有四五指长,一旦留下疤痕那便犹如一条虫子趴在肩头上,柳陌昕素来爱美,又怎么容忍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愤然向前一步,指着已经将蛇灵剑悬于身后的忘忧道:“忘忧,你居然敢伤我?”
依依不知道被蛇灵索刺伤后会有这样的后果,只是连忙冲上前去查看柳陌昕的伤势。比起一剑冠心,这一剑算是法外开恩了。
依依心里幸幸松了一口气。她道:“还好还好,伤的不算重!姐你……”
‘啪的一声脆响!竟是柳陌昕一巴掌扇到了依依的脸颊上。
柳陌昕喝骂道:“憨货,你懂什么?!”
依依被她这一掌扇的直接背过了脸去,伸手捂住那半边火辣辣的脸颊,一脸委屈的看着柳陌昕道:“姐……”
柳陌昕眼色愤恨的看着忘忧,咬牙切齿道:“忘忧,你敢如此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听到柳陌昕这么一,忘忧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够了这才举剑道:“得好像我不这样对你,你就会放过我一样。柳陌昕,这不是你自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