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环(二)(第2/3页)快穿之干掉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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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贵妃惶恐又心急的样子,祸乱来的太快,只怕马上就要波及到她了,可谁又能伸出援手呢?

    在后堂浅眠的皇帝终于被吵醒了,他披着黄袍走了出来,拧着眉问:“外头在吵什么?就连朕身边也不太平吗?”

    一位身披重甲的中年将军众而出,径直走入。阿珂认得他是元颖的上司,左龙武卫大将军陈玄礼。他恍如没看到一旁的贵妃,只对皇帝施礼:“不是有意惊扰陛下,确实是出了大事——这次安禄山造反,国动摇,累及圣驾西行,祸首就是杨国忠这个奸相!金吾卫士激于义愤……已经把他就地正法了!”

    贵妃捂着唇静了一静,忽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号哭,身边的广宁公主都扶不住她,她扑倒下去,抱着皇帝的膝头呜咽不能成声。而皇帝也在瞬间现出了惊慌的老态,半晌才出一句:“如今他们想怎么样?”

    陈玄礼恭谨地低着头:“擅杀命官罪不可赦,他们想向皇上请罪。”

    皇帝眼光阴沉地打量着他,再望向堂外黑压压的人群,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恕他们无罪,即刻拔营启程,让他们离朕的车驾远点!”

    陈玄礼口中着谢恩,人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皇帝察觉出了不对,怒喝了一声:“你们还想干什么?”

    中年将军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奸相虽然伏诛,贵妃尚在御前。除恶不尽,军心不安!”

    诡异的安静笼罩了驿舍,片刻后才爆发出了皇帝的怒吼:“她只是个后宫的妃嫔,她有什么错……”

    “今日情势就是这样!不杀贵妃六军不肯护驾!”

    阿珂听不下去了,她溜出驿舍的侧门,从后接近了金吾卫士的包围圈,一把扯住了元颖的胳膊。

    “放下那脏西!跟我来!”的女郎眼神里是怒火,连元颖也看得心头一颤,不由得跟着她转到了驿舍的阴影之中。刚站稳就是一记耳光打了过来。

    “你瞒得我好苦!”阿珂咬牙切齿地骂着,“什么叫我离杨家人远些,你们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杀人放火,逼死贵妃!”

    “那样的奸贼杀了又有什么可惜!”元颖倔强地偏着头,下颌绷得死紧,“他要不是仗着宫里的庇护,怎么能作恶这么多年?你敢贵妃是无辜的?”

    阿珂冷笑了一声:“所以你们男人就是这么想的?必须要拉一个红颜祸水出来泄愤?她是我的朋友!”

    元颖焦躁地摇着头:“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这不是什么泄愤!现在的皇帝已经老迈昏庸靠不住了,必须把握这个机会让他心灰意冷交出权力,所以斩草要除根,杨家人一个也不能留!”

    阿珂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交出权力?交给谁?”

    元颖咬着唇不话,似乎懊恼自己漏了嘴。阿珂却瞬间明了:“是太子,你们想逼皇上传位给太子!”

    元颖索性承认了:“没错,大将军也是太子的人!阿珂,我实话告诉你,成败在此一举,我的前程也在此一举。拥立储君是多大的功劳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能把你接出宫来,从此永不分离……”

    阿珂冷冷地打断了他:“你专心建功立业去吧,我这糊涂女人高攀不起!”

    她扭头要走,却被元颖一把拉住。她没有挣扎,只是侧过脸问了一句:“你的主意不会改?”

    “不!不会!”

    阿珂的手指间忽地闪出寒光,她解下腰带上的银手刀,割裂了一大片裙裾,任它如同失去生命的枯叶飘落于地。

    “你有你要追的前程,我也有我想要保护的人。我从此和你恩断义绝,各走各的路吧!”

    她再不回头,径直往孤灯摇曳恍如鬼火的驿舍走去,心底有一个计划正在默默成形。

    ——

    “别再哭了,我们总要想出应付的办法!”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之别,挥挥手打发走了几个宫人。相拥而泣的几位贵人都怔住了,还是广宁公主抽噎着问道:“能有什么法子?他们就在外面围着……”

    阿珂抬手把一缕散发拨回了耳边:“他们不是想要贵妃一死才能放心吗,那我去代替贵妃!”

    “什么?!”几个人同时爆发出了惊呼,阿珂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不是只会吹笛跳舞,好歹也是个唬得住人的幻术师,片刻的易容幻术还是能骗过人的。让他们都看到是陛下赐死贵妃,过了今晚这一关,下葬的时候再做点手脚,我自然有法子脱身。贵妃就乔装成寻常宫女藏在陛下身边,等到了蜀中行宫,更是内外有别,没人能查考了。到那时候我再和你们会合——要是觉得这法子可行就马上动手,我们没时间了!”

    贵妃与皇帝对视了一会儿,交织着哀凄与感激的眼神转向了阿珂。她几步上前拉住了阿珂的手,摇着头掉泪:“不能,不能让你为我冒这样的险……”

    阿珂也心中酸楚,勉强笑道:“对常人来是冒险,对我来不过是换一张脸,闭一口气的事情罢了,他也常我最刁钻厉害,吃不了亏……”她察觉自己在转述谁的话,那迟来的痛像蚂蚁啃咬一样袭上心头,难过地没法保持不在乎的笑容。

    没有时间了!她咬着牙强行驱散痛苦,继续解释着计划的细节,广宁公主也止了泪,心地提出,可以让她的驸马程昌裔在外策应,保证万无一失地救出阿珂。不只是贵妃,连皇帝也是老泪纵横:“我手里出过多少忠臣名相,如今时危运衰,只有两个弱女子肯为我尽心出力……”

    “可我还是害怕……”贵妃不住地交握着双手,白雪般的肌肤现出条条红痕来,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能

    瞒得过去?阿珂你真不会有危险吗?”

    “要是你再这么慌张,被他们看出破绽,我才真有危险!”阿珂板起了脸却终究硬不下心,她挨近了贵妃,几乎抵着她美丽的额头话,“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遇上危难,我让你失望过吗?”

    门外嘈杂声再次大了起来,陈玄礼那不祥的身影又出现在阶下:“陛下,现在军心浮动,再拖下去怕事情生变,请陛下割恩正法!”

    皇帝望了一眼伏地娇啼的贵妃,还有阿珂冰下烈火般的眼神,迅速下了决定:“传令六军,朕已下旨赐贵妃自尽,诸军不得鼓噪冒犯!”

    阿珂闻言向广宁公主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扶起贵妃就往后堂走,陈玄礼见状面色一沉:“要往哪里

    去?”

    阿珂觉出贵妃的手一下变得冰凉,她猛回头瞪着陈玄礼喊了起来:“我们给贵妃梳妆整理一下!人都要被你们逼死了,连点最后的体面也不留吗?”

    陈玄礼心下一凛,也怕逼人太甚反而生乱,忙退后半步向皇帝施礼请罪,出外向军士们遍宣皇帝的口渝。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只听见不含任何感情的“万岁圣明”像海浪般一**传扬开去。

    一重重帘幕被放下,被遮掩的烛光像一只只惊魂未定的眼睛。脆弱的屏障将刀兵之乱暂时隔开,也挡住了阿珂一生中最殚竭虑的一场李代桃僵的骗术。

    并没有起风,烛火忽然一阵阵摇摆明灭,帷幄无声而疯狂地变幻着颜色,从雨过天青到艳如榴火,活像无数道疯癫颤抖的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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