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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看不真切,但能看到一个黑影从远而近,正向着她这边而来。
而那人身后则是“呼呼”的声音,随着他的到来也来近。
她看着屋里的春娃还是狠心将门顶上。
一阵血腥味儿传来,应是那人身上发出的。
动物闻道血腥味儿容易激发兽/性,这人被黑瞎子追也不奇怪。
周启在四周放下了药粉,但不一定有效果,田荷花万万不敢拿春娃的命来冒险。
当人已经来到近前,田荷花透过门缝能看到,一个人不住地拍打着草屋的门,已经发出“砰砰”的声音。
而那“呼呼”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田荷花看到了那只黑瞎子,笨重的很,但行动很是灵巧,就差几步就到眼前。
田荷花心里“扑通、扑通”的打起了鼓。
却与意料的不一样,那人伸手敲打着茅屋的门,将整个茅屋震得摇摇晃晃。
田荷花只想他快滚,那人却是喊道:“快跑!黑熊来了!”
声音很大,有些嘶哑。
他完就向前跑了出去,田荷花一听,知是误会这人了,原来并不是来求救,将黑瞎子引过来。
竟是担心屋里的人受伤,他才过来喊了一声。
而于此同时,田荷花听到外面有很大的“呼呼”声,透过月光,田荷花看到月亮下,竟然看到一只只眼睛发出亮光来。
好在身后是门,田荷花才没摔倒,她知道有黑瞎子,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只。
“扑通”一声,发出闷声,那男人倒了下来,正好是倒在田荷花的门口。
一瞬间,心似乎到了嗓子眼,田荷花看着一旁的春娃,缩在她的身后。
田荷花抱紧了春娃,她不敢惊动这些黑瞎子,希望它们不会发现了自己,但她也做好了准备,如果这些黑瞎子进来,她就带着春娃立刻跑到树上去。
几只黑瞎子慢慢的走到茅屋这边,田荷花悄悄地带着春娃向后退了退,等了许久,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春娃,站这别动!”
田荷花则是一个人向着门走去,从门缝里向外看,只见大约十几头的黑瞎子站在茅屋前,眼睛都是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就倒在自己茅屋的附近。
地上的血迹蜿蜒到自己的茅屋前,这无异于在指引着黑瞎子的到来。
但黑瞎子好像是在忌惮什么,看着地上的人却是犹豫不决。
看来是周启给的药粉起作用了,田荷花的松了一口气。
这才发现,额上的汗滴子落了下来。
风一吹进来,冷飕飕的。
眼前是“美食”,这些黑瞎子不敢向前,但也不舍得退后,一个个的站在那里。
虽然暂时没了什么危险,但田荷花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就这样,田荷花站在门里看着门外的黑瞎子,门外的黑瞎子看着茅屋前的男人。
僵持了也不知多久,田荷花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一这些黑瞎子饿急眼了,岂不是大家都有危险?
鲜血的味道已经充斥到了茅屋里,田荷花微微皱眉,血最能激发这些动物的性。
周启给的药粉能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现在是被困围城,田荷花看了看四下,静的吓人,就算是她想要叫人,这村尾恐怕是黑瞎子比人还多。
因为外面没有灶台,田荷花把锅碗瓢盆都放到了房间里。
早前,她看过电视,里面讲过,黑瞎子会来地里糟蹋粮食,村民们就把大喇叭拿出来,提前录好音,吓退这些黑瞎子。
还有的做稻草人。
田荷花没时间做稻草人,但是用声音吓唬倒是可以试试,这些黑瞎子到底是动物,没那么多的心眼。
还好她这破茅屋里没有厨房,入夜的时候,为了避免放到外面脏了,田荷花就拿进屋了。
她将锅碗瓢盆放到地上,让春娃着自己,弄出大些的声音。
很快巨大的声音传来,外面的田荷花两只手都不敢闲下来,拼命的敲着锅碗,她的眼睛还要仔细观察外面的一举一动。
春娃虽然害怕,但也着田荷花的举动。
很快茅屋附近响起叮叮当当的响声。
茅屋里的声音立刻将黑瞎子吸引,它们相互看看,还是没动。
田荷花心里着急,使出身的力气又将声音敲得响亮。
声音更大了,也将黑瞎子的目光吸引过来。
它们竟然转了过去,临走的时候恋恋不舍。
看着这些黑瞎子走远,田荷花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似的,手里的铁锅脱手而出。
她一把将春娃抱紧,春娃手通红,此时缓过来,一直喘着粗气。
姐弟二人相互抱在一起。
自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股血腥味传来,田荷花忽然想到门口那个人,将春娃放到草垫上,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可是一条人命,这么大的血腥味儿,一定是流了不少的血,田荷花战战兢兢的,生怕出来见到个尸体。
那人就躺在离门口两步的距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喂,你还好吗?”田荷花叫了一声,那人没有任何回应。
“喂…”田荷花心里突突的直跳,这人可别死了。
蹲下身子,死人的脸一定很难看,她没敢看那人的脸,只将颤抖的手伸了过去。
一不心碰到地上的血,黏黏糊糊的,田荷花还没遇到过这么大的挑战,登时有些不舒服。
她鼓足勇气看了一眼,好在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找到鼻孔的地,伸手摸了过去。
“哎呀!”
这怎么回事…
缓过神来的田荷花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手指直接进人家鼻孔里了…
这下不需要看那人死没死了,他开始不住地咳了起来。
田荷花见人没事儿也放下心来,既然人没死,她胆子也就大了。
拉着人的胳膊往肩上扛,血也落到的田荷花身上,她不在乎这些,这人有命就成。
但是她太瘦,那人又是人高马大的,她根扛不到肩上。
一瞬间,田荷花都忘了自己还是个孩了。
力气使不上,她只能在屋外的地上当上棉被,将人推到棉被上,再是拖着棉被带着男人来到的茅屋里。
茅屋里点燃起蜡烛,田荷花定睛一看。
这不是大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