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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这一晚田荷花就从花婶房间休息的。
来是不想继续麻烦,看着花婶舍不得的样子,田荷花没有走。
夜里,花婶特意拿了床新被子,让田荷花盖着。
春娃与丫头在一旁已经睡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而田荷花与花婶则是坐在炕桌前。
昏黄的在屋里亮着一根蜡烛,火苗噗噗地燃着,老旧的木桌没有那么平整,花婶往将蜡烛斜了斜,蜡油滴到桌子上,再把蜡烛放到蜡油上。
花婶紧紧拉着田荷花的手,另一只手摸着田荷花的脸,烛光里,花婶更加苍老了许多。
“一晃你都这么大了,之前的苦日子可算是熬出头了。”
田荷花点了点头,握紧了花婶那温暖但大手:“婶子对我就像亲娘似的,荷花住在隔壁,会经常来看您的,也会孝敬您的。”
听到田荷花话,花婶点了点头,但仍是舍不得,对于田荷花,她真拿着当女儿。
因为她之前也有个女儿,可惜那年上水村大旱,女儿饿死了……
要是活下来也和田荷花这么大了,尤其是那双眼睛,更像……
从前的田荷花总是害羞,花婶和她啥,她都低着头,见到人也不敢话。
现在田荷花外向了许多,花婶也是高兴。
她不是那种厉害的女人,看到何氏欺负田荷花,她去过几次,但不是何氏的对手,被何氏骂回来了,而且为了报复花婶似的,更难为田荷花了。
所以,田荷花就算受了委屈,她也不敢。
至于留下田荷花,花婶心里想,但却不能这么做,把个姑娘总留在身边,村里人会非议的,花婶年纪大了无所谓,可田荷花还,以后还是要嫁人的。
好在就住隔壁,让花婶聊以宽慰。
这阵子的接触,让花婶更加喜欢田荷花。
她和别的姑娘一点也不一样,有主见、有分寸,是个掌家的好女人。
可惜大海没这福气了。
田荷花也想留在花婶身边,谁不想日子过得舒服,可是她要挣钱,为了将来。
等到了第二日,快到晌午头田荷花才醒来,花婶想让她多睡会儿就没叫她。
田荷花直接就吃了晌午的饭。
花婶和大海跟着田荷花往田家去,屁股后面是两个屁孩,蹦蹦跳跳的跟着。
他们是来帮田荷花打扫下的。
虽然田荷花之前也住这里,但新主人要有个新面貌。
四间大瓦房田荷花也不住下,选了之前何氏住的正房,那儿是最好的,坐北朝南,一整天屋子里都有阳光,温暖又明亮。
一进门,又一左一右两个房间,左面的何氏与田秋生住的,右边是田清水住的。
田荷花打算一间给自己,一间给春娃。
正中间是个灶台,还有一张桦树做打的木桌,很是粗糙,用了挺多年了,来是浅色的,上面的油渍也就发明显,木桌底下的三个长凳。
平日里,何氏有什么好吃的,就用自己的灶台开火,三个人就在灶台前直接吃了。
偶尔会叫几个儿子和春娃去吃那灶,至于田荷花和那帮儿媳妇,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田荷花看这西碍眼,太丑了,还不如炕桌,也利索,通通扔到了厨房当柴火。
进了房间,就看到炕上的炕琴,一会儿要粉刷一边墙面,这炕琴有点碍事。
好在有大海的帮忙,将这很是笨重的炕琴搬了出去,放到院子里。
这西虽然不好,表面的漆已经剥落,但干净,田荷花觉得,西旧点没关系,但是脏兮兮的就太恶心人了。
之前她没得选,现在她只想干净利索的~
能搬得西都搬出去了,不能搬走的,比如大锅、灶台都用破被单给捂得严严实实。
人多力量大,干起活来也快。
大海负责把房檐、梁上的灰尘扫了下来,田荷花和花婶则是粉刷墙壁。
而春娃和丫头也没闲着,搬出来的家具被他们擦了个干干净净。
顺带着大把院子也给扫了。
那长长的扫帚比春娃还高,春娃也贴心的孩子,让丫头在房檐下休息,那儿凉快得很,丫头不用晒黑。
丫头就跑去倒水,给几个人拿来喝。
几个人从白天忙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了,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模样。
田荷花年纪、力气,大多数的力气都是大海出了,其次就是花婶。
可还是累得不想动弹。
就这么,又从花婶家蹭吃蹭住了一晚。
花婶一点也不嫌烦,她总:“姑娘好,姑娘是娘的贴身棉袄。”
一夜过后,田荷花这次早早的就醒了。
是被大海喊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就看到天色泛白,还早着呢!
田荷花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好死不死的,那催命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田荷花你是猪吗?怎么还不醒!”
田荷花的起床气被大海活生生的给勾出来了。
用被子将头蒙住,不去管他,继续睡了下去。
那边的大海不断耍贱,田荷花头都快炸了,他知道在女子的房间不能随便进,就在房间外扯着个嗓子喊。
还带着些没睡醒的声音。
田荷花顿时无语。
身边一空,花婶从被窝里走了出来,披了件衣裳蹭蹭的往外走。
花婶压低着声音怒道:“大海你干嘛呢!”
“叫那丫头起来,她心里没数……”
话没完,当即被花婶打断:“我看你子心里没数!这是啥时辰,你叫她干啥?”
“去、去三水镇上买西……她家得置办西……”
大海委屈的声音传来。
田荷花还第一次听到花婶这么严厉。
窝在被窝里的田荷花下意识地笑了起来。
怪不得花婶之前过。
“女孩往富养,男孩照猪养。”
这还真不是开玩笑啊。
而且还是为了自己,田荷花心里暖呼呼的。
外面的声音停了,花婶蹑手蹑脚的走到田荷花前,在着田荷花耳边轻声问道:“荷花,去镇上买点西不?”
声音很温柔,和对大海简直是两个人。
看着田荷花缓缓睁开双眼,花婶又有点心疼,嘴里嗔怪着大海:“那兔崽子我给骂了,荷花昨儿累坏了吧?咱不去也成,反正早晚的都行,不急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