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论策(2)(第1/2页)万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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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逸王殿下。”忘忧震惊之余立刻反应过来。

    宁国皇帝宇璟的几个兄弟里,只有逸王宇璋左目失明,终日带着眼罩。他还是个喜欢游乐的性子,自成年封王后,大多数时候都不在京都,有时甚至连重大庆典也不在场。

    原来他不是失明,是为了保护自己故意装瞎。不在京都,也是为了避嫌吧?

    入云鹤,宇璋。

    忘忧有些好奇,鬼衣侯又会是谁?

    入云鹤将剑收回剑鞘放在桌上,拉过座位坐在忘忧身边,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他的没错,你得确是个聪明人。坐,坐。”

    这个“他”毫无疑问是鬼衣侯了。

    忘忧看了一眼宇渊,他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殊不知在宇渊的眼中她的神情也毫无波澜。

    二人心中已掀起惊涛,更不知道入云鹤此行目的,只是临时应付罢了。

    “回去找那个跟着你的兄弟谈谈,我可是救了他一命。”入云鹤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着,忘忧借着喝茶的机会轻轻回了一句“谢谢”。

    宇渊要找的不是入云鹤,跟着她的另有其人。

    “皇叔此次前来?”宇渊命聋奴将暖炉抬到门口,似乎是在消散入云鹤带来的凉气。

    入云鹤蹙着眉便开始解外衣,他可是个在屋里堆满冰块的人,来找生病的宇渊简直就是在找罪,因此在心里已将甩手掌柜鬼衣侯骂了千万遍。

    “谈合作。”入云鹤将衣服抛给聋奴,换了姿势继续跷二郎腿,“九爻盟,仓羽寨,愿助六皇子一臂之力。”

    忘忧怔怔地看向他,就这样把她卖了?!

    入云鹤抛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指挥聋奴继续倒茶:“有没有什么吃的,拿上来,我都要饿死了。”

    皇室最忌讳“死”字,但入云鹤已多年没有回宫,宇渊又是晚辈,还能斥责不成?

    宇渊又拉响清铃,一队奴仆绕过暖炉鱼贯而入,他垂眸道:“是我招待不周,皇叔见谅。”

    入云鹤以为夏日饮食会是冰镇佳肴,谁知道端上来糕点干巴巴,连水果都是常温,有些竟还是温热温热。

    他剥了几颗最爱的荔枝就没了兴趣,用绢布擦拭过手便恢复了严肃模样:“这几个侄儿里,我可是最喜欢你了,不要告诉你对皇位没兴趣啊。”

    宇渊咳嗽了几声不置可否,默默听入云鹤了下去。

    “太子无功,早就被豫王压得死死,但你也知道,豫王从和我不对付,不定登基第一件事就是。”他将手充当刀往脖子上一抹,又自顾自笑了,“我也要为自己谋出路不是?”

    “你别看皇帝平时不待见你,其实他是为了磨砺你,当然,还为了赌气。”

    宇渊又咳嗽几声显然不想让忘忧知道自己的事,入云鹤也自觉收了口,灌了几杯茶下肚,又使唤聋奴来为他扇风。

    “豫王手上有兵权,但你若有了九爻盟和仓羽寨,大可与豫王一拼。”

    入云鹤还未完就被宇渊打断,他的面色更加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才入云鹤哪句话刺中了他的痛处:“要什么?”

    入云鹤指了指忘忧:“问她。”

    一时间目光都集中在忘忧身上,她只觉得背上生寒,好像几年前的病痛又犯了,只得使劲掐着自己才稳定情绪开口:“灭了晋国,保下仓羽寨、九爻盟。”

    屋内陷入短暂沉寂,入云鹤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原来言修那子又骗了他,于是在心里骂得更狠了。

    “若您登基,请发兵晋国,让我亲眼看着它覆灭。”忘忧的字字铿锵略带恨意,宇渊一晃神,竟在她的身上看见自己。

    “近年宁晋交好,贸然发兵会受天下人非议。”宇渊低敛眸子,记忆里父皇几次三番压下攻打晋国的提议,理由都是“没有借口”,几个案接连被驳回。

    得天下易,得天下人心难。

    除非——

    “放心,我们在寻访玉玺下落,不日便会有结果。”入云鹤又塞了块栗子糕进嘴里,一旁为他扇风的聋奴已经大汗淋漓,忘忧也托他的福没有那么热了,只是突然想起王钰那个傻姑娘,若她在,定又要“人权”“平等”等语吧。

    “先生可有其他高见。”宇渊只觉得身体更加冰凉,连指尖都附上一层薄薄冰霜,他强忍着痛苦,心中又是另一番计较。

    这样症状,分明是蛊毒发作。

    忘忧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却没有多想,衣袖已被她攥着揉成一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依殿下您如今的实力只可观望,令豫王与太子相争。我曾听闻宁国有一狂士正隐居在信州,殿下何不前去拜会,纳入麾下?”

    入云鹤的狐狸眼又向忘忧一瞟,是发不明白她的意思了,自己还没完赢得宇渊信任,就这样着急引入对手了?啧啧,和言修一样,怪人一个!

    “诶,我知道那个人,软硬不吃,毫无入仕之心,倒是他的儿子可用。”入云鹤一语未毕,明显感觉房上有一声异动,再转头看看宇渊神情依旧好像没有发现的样子,便放心了下去,“不过现在招贤纳士还不是时候哦。而且清漪已经在筹备一件大事了,是吧。”

    忘忧轻轻颔首,眼底尽生寒意,她确实有件事在筹划,入云鹤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仓羽寨还有她不知道的内鬼?

    “京都乱对我们有利,我打算在春闱一事上做章。当然,这只是仓羽寨的献礼,不动用仓羽寨的势力,我另有安排。”

    今年不知何故,宇璟将原定的春闱延迟至明年,忘忧的计划不得不更改,夜长梦多,只怕变数丛生。

    此事一旦做成,于宇渊有利,于她,更有利。毁了晋国,她也不介意将宁国也毁了。只是她如今不能做的太明显罢了。

    宇渊微微点头:“近几年父皇太过宠幸国师,春闱一事便是国师的谏言,借此若能使父皇产生疑心,再好不过。”

    入云鹤的思绪飘忽到他第一次见凤子隶无风衣袂自飘动的模样时,皇兄虔诚尊敬的表情都快夸张出了天际,甚至朝臣们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恭恭敬敬。

    国师凤子隶是个聪明人,在党派纷争中始终保持中立。但有朝一日他被他人拉拢,将会是他们致命的阻力。

    忘忧也想到了这一层,特别是隐隐约约记得云观提点过她心此人。凤子隶,于她,只会是敌。

    宇渊不是没有顾虑,但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他刚要开口就是一阵咳嗽。

    入云鹤察觉到他的异样,疾步上前,强行拉开他的袖子就要诊脉,一股寒气传到入云鹤心底,热意顿消。

    “皇叔。”宇渊向他使了个眼神,微微摇头,正要收回手却还是被入云鹤执住,忘忧还从未见过入云鹤的脸上露出过这样凝重的表情,五官都快拧成一块。

    “嗯……严重……”入云鹤突然点了点头,着郎中的模样捋了捋根不存在的长须,又换了只手诊脉。

    宇渊如今收回手不是,不收回也不是,只能试探性看着他。

    忘忧亦盯着入云鹤,在她的情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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