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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静静立在门口看着月芙将熟睡的忘忧抱入床榻才撇过脸去。
她这是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脸色比他还差些。
宇渊又忍不住咳嗽两声,从袖中拿出一瓶膏药来放在桌上:“今日我路过赏花亭看见她捂着肩头……我问过颜仲予,这药对她结痂伤口最有益处。”
月芙收下药膏,替忘忧道谢。
虽颜怀已经给了药,但他为了让忘忧记住这教训故意没给祛疤膏。这几日主子肩头结痂作痒,她不知劝了多少次。
殿下这次可是雪中送炭。
“陛下……陛下……”忘忧在梦中喃喃着,竟吐出一连串的“陛下”来。
她的妆在路上被月芙卸得差不多,此刻斜卧着红唇嘟囔着一开一合,更衬得她面庞白白嫩嫩。
月芙叹了口气,心为她掖被。
“陛下,是陛下!”忘忧突然尖叫着惊醒坐起,就连月芙也吓了一跳。
“主子,您怎么了?”
忘忧一睁眼竟见到宇渊,她顾不得头晕目眩,生怕自己把才所想遗忘:“安远茂贪污受贿结党营私怕是陛下授意!”
宇渊心中一震,她就算睡了梦里还在想这些吗……
忘忧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跌到圈椅中,她颤抖着手在纸上写着:“安远茂……宇璟……太皇太后……”
她又蘸了一笔墨汁,顺口一句:“没墨了。”又低下头挥动笔杆,恨不得把想到的西立刻写下来。
待她停下笔来已是画了整整一页纸,她捉着自己颤抖地右手,仔细揉着:“殿下……”
忘忧刚想让宇渊过来,一抬眼便瞥见宇渊的银灰大氅:才为她研磨的竟一直是宇渊!
宇渊自动忽略了忘忧的震惊,他细细将她所写浏览一遍,指着其中一处道:“这一案我还有印象,当年疑点众多还是被草草结案。如今你这样解释确实通了。”
忘忧强迫自己回过神来,一时忘了宇渊的蛊毒需拉开距离,又点了点其中几处道:“安远茂这些年为陛下做了那么多事,对付的皆是太皇太后留下的人。”
“如你所想,这些年父皇明面上掌权,暗地里总受多试压,新政推出阻难重重。”宇渊补充道。
忘忧飞速联系着,若大胆猜测一番,宇璟在与太皇太后对弈中根没有取得胜利!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安远茂名字上,在其上又添了个北秦。
也许一开始她就想错了,安远茂根没有背叛之!
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与宇渊对视一眼,二人心里不约而同得出了答案。
安远茂一开始就不是宇璟阵营中人,何来背叛!
“是太皇太后。”
二人异口同声道,随即又笑了。
只此一夜,宇渊从未觉得离他人的心如此近过,当真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明日与我一同去大理寺。”
“好。”忘忧笑着轻轻颔首,殊不知在某人看来,她的眸里已蕴着万千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