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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观的声音又在此处响起,空荡荡的还要回声:“没见识,欢喜佛知道吗,以欲制欲知道吗?我们玄阳教也同样有这般法子。”
居然又能听到我的心声。
不过宇渊专心看着虞国史书,好似没有听见。
忘忧在心里嘀咕着,好在这次宇渊没有听见。
“云观,现在我们怎么回去?”忘忧抬头向石像问了声。
那石像恍若复活了般,眼珠子动了动,盯着忘忧的向:“进了我玄阳师祖的陵墓还想出去?”
噫,这架子还挺大。
不过这里是云观的陵墓?这点忘忧倒是不知。
“啊呀,先别听这石像的,都是之前用法力设置的。”云观鲜活的声音又在这里响起,“我石像手里握着的相思落看见没?”
这石像着实大,忘忧退后几步才瞧见大约五丈高的地刻着相思落,连纹路也一模一样:“看见了。”
“把相思落合上去,石像里面还有密室。”云观的声音又接着指挥道。
忘忧叹了口气,她的轻功翻三四层楼还没有问题,现在五丈高叫她如何把相思落送上去?
“给我吧。”宇渊放下史书来到忘忧身旁,他竟主动伸出手要接过相思落。
忘忧连忙将相思落藏在身后:“不行。”
他也不是不知道,相思落能顺时间吸干成人气,这种玩笑开不得。
“给他吧。”云观的声音又响起,“寒远是红漪的第二十一代后人。”
什么?!
忘忧飞速思量着,宇渊的母妃是颖母妃,可颖母妃并不能触碰相思落啊。如果是这样,岂非是宇璟能触碰相思落?!
“云观,你当真没有弄错?”
“当然。”
忘忧将相思落递给宇渊时有些迟疑,他几乎是握住了忘忧的手才将相思落接过。
“你果真知道我的母妃。”
这句话冷冷地,却令她无法反驳。若忘忧不是确定他父母其中一必然无法触碰相思落,她又何必多问一句?
“寒远……”忘忧还没有开口解释,宇渊足尖点地,便攀着石像而上。两个左右移步,右手就将相思落合上石像。
忘忧愣在原地,才他握住手的力度明显带着不悦。只是他的余温散去,徒剩冰凉。
她的耳畔只回荡着石门隆隆的移动声,连他回到身边,将相思落系回她腰间也未知觉。
她确实骗了他。
忘忧一早便知道顺妃便是颖母妃,可她却答应蓝姑姑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与蓝姑姑的意思,我只是生气你不相信我。”宇渊摸了摸她的头,“想要见母妃势必要进入晋国皇宫。放心,我还没没有心急到劝父皇攻打晋国。”
“寒远……”
“好了。”宇渊打断了她,“进去吧。”
忘忧任由他拉着自己入了石像内,她想的话又只能咽回肚子里。
其实,颖母妃根不想见你啊。
也许,你也猜到了吧……
宇渊面不改色,心中却乱了寸。他的猜想没有错,宫里的流言蜚语也没有错。
当年晋国攻下永州,父皇是用母妃换回的城池……
云观默不作声,虽然他知道所有真相,但往后的发展还得靠他们自己不是。不过他能感应到,这劫不好过啊。
进入石像后果然别有洞天,里头覆着寒冰。而寒冰透亮,就算没有火折子里面依旧亮如白昼。可惜了她的火折子,还没踏入前就冻灭了。
寒洞的正中央放着两具连在一块儿的冰棺,透着寒冰能犹犹豫豫瞧出左边一具放着尸身,而右边那冰棺应是衣冠冢。
想必云观的肉身便藏在此地吧。
环顾四周,寒冰壁内封着不少珍宝与图册,应是陪葬之物。
寒冰到底是寒冰,忘忧进来不过片刻,身皆寒透。她想捏了一个御寒诀护身,只可惜试了两次都失败。
“此处禁止施咒。”云观的声音又传来,“速战速决。看见冰棺前面的画像没,拿下来!”
云观不她还没注意到,这画像上绘的是穿着王爷制衣的他,手中还托着完整玉玺。
宇渊也没有犹豫,又是一个石子飞出,那根挂画像的绳子便被割断,飘飘悠悠落到冰面上。
忘忧心卷起画像,她发现绳子在被割断的那一刻便粉碎了,此时绳子粉末冻上了大半。她想用衣袖包好画像拿着,却被宇渊接过:“蛊毒之寒我受习惯了,给我吧。”
忘忧知道劝不过他,只好笑着由他去。
“赏你个西。”云观的声音突然变得神神秘秘起来,“左数第三个凹槽里,应该有把叫‘望兮的刀,应该还没完冻上……”
是隐士袁化雨铸的“望兮”?!它失踪多年,竟是云观的陪葬品?!不对,云观死时,袁化雨还没出生吧?
“这是我的教徒几十多年前贡献进来的。”云观解惑道。
忘忧到对应凹槽处一瞧,果然有把刀半冻着。望兮如镜般的刀身寒气森森映出她的脸,刀身上烧刃后留下一道碎冰似的纹路中间似乎凝结着一点寒光,不断流转。
果真是天下武人都想得到的好刀。
她握住刀柄,轻轻向外使劲,寒冰便从刀刃处裂开。开过刃,如传中吹发立断。
“望兮与微兮最大的不同便是它可注入灵力。”云观不知做了什么,从寒冰中飞出几团光缠绕在望兮身上。
忘忧竟觉得望兮又轻盈了几分,可云观的话霎时间又将她打回冰窟窿中:“为师对你好吧,出去时多多保重啊!”
云观的言下之意,他们出古塔之路注定波折……
“是凤子隶?”忘忧试探问道。
“不止。”云观用法力将二人推出洞外,石门再次合上,“还有古塔这百年来吸引来的孤魂野鬼。”
“还记得传送阵吗?”云观似乎忍痛割爱道,“将这几个箱子带走吧。”
望兮在忘忧手中几个流转,她依照在大乘梦境中到的传送阵,迅速在箱子四周画上阵图。
宇渊十分爱护史书,那箱子虞国国史被他细细检查一遍锁上,就算是被打晕的鹤仙也只是被他拖进了阵图中间罢了。
微兮轻巧,忘忧虽是第一次用,倒也是顺手。她用怀中朱砂涂抹在阵眼处,心中想着与无尘圆慧分离的地,默念:“白鹤游三界,青牛遍十,纵地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