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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过后,孟毅宁绕过看守的侯府侍卫往鹤淼淼的庭院飞奔而去。房檐上,身轻如燕,行走如飞,不扬微雪。直奔向了后厨。后厨静悄悄的,下人们似乎都已经睡着。孟毅宁环视了四周,发现了院子一角养了十几只鸡。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她双手合十,声念叨。等鸡还没有反应过来,她闪电般出手,抓住鸡脖子,一掰。没有惊动任何人,手上多了一只新鲜的鸡。当然,她并不想生吃了它。孟毅宁陡然身形拔起,在空中急速盘旋,轻巧的跃上屋顶,蹲在昏黄的月色下眺望着整个鹤侯府。
风吹起她的衣摆,一双眼眸灵动明亮。
她只知道虫子已经是内院的丫鬟了,但是住在何处还摸不着头脑。孟毅宁窝在玲珑石盆景后的黑暗处,用石子“啪嗒,啪嗒”打了两个丫鬟房间的木门。一间屋子的人好似已经熟睡,而另一间听见了响动。
“谁值夜?去看看外面有什么响动?”
屋内传来了一个女声。
“是。”
孟毅宁眼睛一亮,熟悉的声音正是虫子的。虫子迅速穿戴好了衣服开门出来,探头在黑夜中张望,却一无所获,正要回去的时候突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她。
“虫子。“
“谁?“虫子声问道。
孟毅宁从黑影中闪到她的面前。
虫子满脸惊讶,看了看屋内,关上了身后的门,怕屋里人怀疑,了声猫叫,然后悄悄问:“恩人姐姐,您怎么在这儿?“
“你们姐要害我,你帮我个忙怎样?“
“啊?”虫子一激灵,但很快镇静住”姐姐您,您快。“
“哪里有白衣服?”
“我这里有一件,我给你去拿!“着,虫子回头看去,刚才惊醒的人已经睡着开始打呼噜。她蹑手蹑脚的从自己被褥里抽出来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衣服早已经破了,冬季天寒,她就把衣服放在自己的被褥里,也算是多一层保暖。
孟毅宁接过白裙子,直直的套在了自己的裙子上。她解开发发带,长发披肩,用手揉乱,远远看身形如同乱葬岗的喊冤女鬼一样。
“还有件事,需要你演一演。“着孟毅宁抬手举鸡。
虫子倒是很自信:“我从就爱看戏,姐,你让我演什么我就演什么!”
孟懿宁一笑,凑近“我把鸡血溅到你身上,然后你就大喊有鬼,把鹤淼淼惊起来。”孟毅宁的语气,倒是稀松平常一样,虫子愣了一下然后猛点了点头,似乎有些兴奋。
“不会演的时候,装晕就行了。“
虫子看看鸡,又看看自己,嘴一横,道:“来吧!”
孟毅宁一抹鸡脖子,鸡血喷涌而出溅到了虫子的脸上,腥气弥漫在空气中。“忍忍啊……”孟毅宁嘴上着,手却利索的把虫子前前后后浇了个遍,黏黏糊糊的让人难受。
然后把虫子往前一推“喊吧!”接着孟懿宁刘消失在黑夜中
虫子眉毛一挑,深吸了一口气,不想鼻子里满都是鸡血,轻咳了几声,酝酿情绪。孟毅宁窝在房顶上看着她矮的身板,十分想笑。
虫子猛地再院子里跳了一下,“啊——”尖叫声响彻了整个院落,惊起了树上的乌鸦。
乌鸦和惊鸟扑棱棱的飞过鹤侯府,气氛诡谲恐怖。
“救命啊!”
“有鬼啊!”
“救命呀…不好啦…回来了…”
虫子一身是血,冲向屋内。
这一叫把屋子里几个丫鬟都惊醒了,来睡眼朦胧的以为谁做了噩梦,结果昏沉见看见一个人满身是血面目不清的一会儿在屋内打转,一会儿惊恐的缩在墙角,一会儿又冲出去大喊。
几个丫鬟岁数都不大,哪里见过这种毛骨悚然的场面,马上此起彼伏地一起尖叫:“有鬼啊!”“妈呀……姐救命呀…””
夜色深邃,凄厉的叫声顺着风断断续续的传出去。让听的人手脚淌汗,头皮发麻。
虫子还嫌任务完成的不够,又一边慌张的念叨:“有鬼啊……有鬼啊……姐姐们救我啊!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一边扑倒平常一个大嗓门的丫鬟的怀里。
那丫鬟也是不知所措,还被沾了一身鲜血,瞬间扯开嗓子持续的叫了起来。
别的屋的丫鬟也起来了。孟毅宁身形在她们房门口一闪,白衣飘飘,长发飞舞,手上还滴着鲜血……几人一看惊慌失色也发出尖叫,有人缩在墙角,有人冲出房门,四散奔逃。
“闹什么呢?”鹤淼淼的房间点上了灯,大丫头喝道。来今夜刚把孟毅宁抓回侯府,鹤淼淼准备睡个好觉养足了神明天好去折磨的孟懿宁。却半夜三更被尖叫惊醒。她让大丫头出去教训一下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乱叫唤?大丫鬟开门却发现一个丫鬟黑乎乎的站在院落里。
“你干什么呢?把姐吵醒了看怎么收拾你!”她指着黑夜中的轮廓,咒骂道。
虫子没有动,大喊着:“姐姐,救我啊!”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往前爬。
“救我啊,救我啊,救我啊……”
大丫鬟点灯靠近,“啊——”的尖叫一声,竟发现石头身上满身血,暗红色的液体染红了地砖。虫子拉着丫鬟的衣角,跪着爬了两步,却被她惊慌的一脚甩开了。
“吵什么!”鹤淼淼披着衣服走出来,正被往屋里躲的大丫头撞了一下。正要发作。
“姐!“虫子喊了一声,然后上前几步装晕过去。
重重的扑在姐屋子的门槛上,脸冲下,显出泼了一背鸡血的衣服。
那个刚被提上来的大丫鬟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她瞬间想到了前任春儿和杏儿被鬼杀死的惨状,马上脸就白了,舌头也打结断断续续的回头道:“有,有鬼啊!”
“胡!闭嘴!“虽然鹤淼淼的声音挺大,但眼睛已经直了,身子往后退。伸手就要拿自己挂在房门前挡鬼用的桃木剑,但剑没碰到,手却被滴到了一种的液体。鹤淼淼一看,竟然是血!这血从房顶滴落而下。
这惊吓不,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孟毅宁抖手把鸡扔到了鹤淼淼脸上,然后在她面前一闪而过,厉声喝道“鹤淼淼,你好狠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