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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池那边怎么样了?”琏王景铮玩弄着手中的红白玛瑙双鱼花插,缓缓的问道。
侍从跪在地上没有抬头看,身影微微有些颤抖,生怕自己错了话:“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异动。”要知道,前两天景铮刚刚拖下去杖杀了一个侍从,因为回话时他提到了瑞王未来的世子之封,惹恼了当时正闲情逸致品茶的琏王景铮。
“下去吧。”
那人如临大赦一般,静静退去。
周尚书笑了笑,黑白棋子在棋盘上落落分明。
“别急,总会有好时候的。况且,景池根不是你的对手。”
“繁缛节的书生模样罢了,撑得起什么霸业。”景铮与周斌照在棋盘上有来有回。
“你母妃,夏王心意已决,她也不好过多的询问世子之事,甚至还要有所回避。”
“杀了景池。”景铮着,好似自己在谈论的并不是一条皇子命,而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牲畜。
周斌照摇摇头,品了一口清茶:“那就是个快意事,况且恕我直言,这没了景池,王位也落不到你的头上。”
他抬头看他。
琏王眉头一横,也没有闲情下棋了。他一直不想逼宫,一是留有父子手足的情面,二是怕百年之后人们三道四。所以他一直在思考是否可以禀告夏王,北阳入侵。再带兵剿灭赵二泽的那一万兵马,便有了战功赫赫的威名。所以如今还有一丝丝挣扎,但是听见周斌照如此道,十分不解:“这是何意?景池在我头上也就罢了,虽都是皇子,可是与我相比那也是天壤之别!父王没有那么糊涂!”
“夏王自然不糊涂。”周斌照指着黑白分明的棋子,哈哈哈笑了起来,只不过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丝苦涩,如同重要一般灌入喉咙。
“你笑什么?”
“我笑,夏王早就开始防备我们了。可能在他心里,你和周家为了大夏做了那么多建功立业的事情,不过就是结党营私,拉拢朝臣。鹤府的事出的又不是时候,所以他已经开始远离我们了。”周斌照的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哀伤,他不过一心一意想要让自己的侄子登于王位,但是到头来夏王没有得到信任,反而在背后留有一手。
“胡!父王如此宠爱母妃,怎么可能疏远周家。要不是有人调拨,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而且按你的话,父王早就有隔离之想法?”景铮低声喝到,自己从就受到夏王的宠爱,每年的赏赐都要比其他的皇子要多出两车,怎么可能要疏远自己。从前只有自己得到过父王最多的夸奖,而自己也有很多的特权,各种玩闹一般也不会遭到责罚。
“那你可知,为何你母妃没有再为你添置弟妹?”
这一问,景铮倒是不解:“母亲体寒,而且听生我之时大出血,所以不宜生育。”
“那病症早就好了。”周斌照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景铮的旁边。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看着桌子上平静的茶水。他慢慢的在景铮的耳边出了一个秘密:“芙贵妃这么多年一直宠冠后宫,而身子的调理也都是太医进行。她经常跟我抱怨,为何不能再生个皇子公主,于是我便借机探亲之意,让府内的大夫假扮成了侍从一起进攻。才发现,婉儿的身体上的病症虽然已经痊愈,但是似乎却十分难以受孕。细细查来,很多装饰、被褥、衣物都被麝香等物狠狠地熏过。”
“不可能!麝香对于母亲来,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她会不知道?”景铮直接拍案而起。
周斌照叹了口气,“那是被其他药物和宫中的熏香盖了过去。况且,都是夏王给的西,哪里会如此的留心!就算你找宫中太医,也万般问不出来啊。”
景铮顿时怒火中烧:“岂有此理!”
“是我连累了你啊,夏王一直不信任周家,才出此计策。如此就算他十分宠溺婉儿,也不会动摇自己的王位。”周斌照着,还流淌下来了几滴眼泪。
景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得要命,只得喘着粗气:“想不到父王竟然如此绝情!枉费我白白耽搁了这么多年!”回想起自己以前受到的那些苦,别的皇子都是在宫中养得白白嫩嫩,心里就如同有巨龙翻滚。
“话不能这么。”害怕景铮气愤之余做出什么傻事,周斌照连忙缓声安慰。
景铮冷哼一声,也万般不想看他。
“就是因为你曾经做多如此众多的事情,百官才对你敬仰,才知道你是有才之人。这样登基之后,众臣便不会出现不服的情景。”他声道。
景铮一听“登基”二字,立马来了神,眼睛烁亮,“你怎么办?”
“既然毫无回转的意思,只有第二条路了。”周斌照的言下之意十分明显,便是把赵二泽的军队加入自己,突袭承平城,登基上位。如果没有赵二泽大老远送来的兵马,很有可能景铮还下不了如此之大的决心。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兵马,白白用了,还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四月春猎,我那把剑也需要好好地磨磨了。”景铮笑了起来,“如此看来,只能让那个愚钝的赵二泽再等些时日了。”
“不过他既然当初是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如此也算是了解了心愿了。我每天好酒美女的伺候着,听下人,赵二泽天天如同在仙台、仙山一般快乐,已经要忘记自己的使命和任务了。”
“如此甚好。”
景铮站起身,“不过时日已然不多,我还要去军中操练,也为日后做准备。”
门外,突然传来温柔的女声:“殿下,莺歌姑娘病了不,如今夜夜让梦魇着了。恳请殿下过去瞧瞧吧。”
已经商议完要事,周斌照也起身离开。
不作不闹的莺歌十分受到景铮的喜爱,她如同鹿一般的两眼饱含春水,看得景铮的心理荡漾起涟涟的碧波。听闻莺歌病了,便想去瞧瞧,宽慰两句。反想自己近日确实因为世子的事情日渐烦躁,连夏晴都有些疏远,让她心生不满。虽然莺歌嘴上不,也能感到她的柔弱中缠绵着委屈。
还没进屋,便听见莺歌在屋子里抽泣。声音哀怨婉转,断断续续的如同受伤一般,“殿下……殿下是不要我了?如此丢下我一个人,我应该如何是好!还不如让我一头撞死!”
屋内瞬间乱作一团,急忙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