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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毅前脚刚刚离开,孟懿宁睡了一个时辰就已经醍来。她总觉得心里有事情压着一样,无法安稳的进入梦乡。按理现在夏风华郡主应该已经发兵围了两座王爷驻守的城池,但毕竟消息不通,她无法的知道准确的情况。顾子安也距离都城阳上来近,所以她必须这两天迅速在城内摸清底数。
孟懿宁想着立刻扑腾一下跳下了床,顶着黑眼圈像一只奶牛两色猫一样有些憔悴。她拍了拍脑袋,里面零零散散的记得晚上回到客栈,自己像喝醉了一样倒西歪,嘴巴里吞吞吐吐的不清楚话。
真的是丢大人了!
突然感到胸口热热的有西动来动去。模模糊糊之间用手一掏,就见智多星探出了黑漆漆的眼睛。
“你啊。”
孟懿宁没有管他,任由他在怀里来回来去的摸索。在梦中之时一直感觉有有人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或者抓着衣袖。她当时想到了自己很久以前养的那只兔子,毛茸茸的甚至可爱。想来不过是猴子玩闹。
不由得伸手抓了一把景池送的兔子挂件。
乐毅为她准备的云糕摆在桌子上,茶水已经微微发凉。屋内的炭火盆子却依旧燃烧得充足,屋内暖烘烘的与乐毅在时并无两样。白日穿戴的外袍和毛帽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椅子上。
看着干净利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的姐姐来了呢。
草草穿戴利索,孟懿宁下楼准备胡乱吃一通热菜就走。啃着焦香可口的黄油麦饼卷牛肉,她环视着北阳的街道。人们行走匆忙,商贩可能因为大丧的气氛,也阴沉沉的绷着脸。
邻桌的几个老百姓模样的人喝着马奶酒,嚼着一盘干脆的苞米声的讨论嘀咕着。孟懿宁听到“王后”两个字,瞬间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你们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你可别瞎!”又一人声的提醒道:“来就是道听途的消息,若是被人发现妄议朝政,那可是要杀头的罪!”
几人环顾四周,只发现远远坐在对角的孟懿宁,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我们几个人能听到。”却不曾想,孟懿宁背对着他们,已经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其中一人喝了口酒,神秘地:“不是我瞎,你们也听到了吧。这北阳王刚刚驾崩,就传出来被当朝王后毒杀的消息。而且,据其实王早就死了,王后就是为了杀掉世子,让她自己的儿子继位,所以才一起公布的。”
哟,孟懿宁听着,这话的不错啊!
一人也附和道:“确实如此啊,要不然哪里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前脚刚刚驾崩,随后世子就随着去了。”
孟懿宁听着,觉得这几个人不傻啊,北阳的老百姓都能想问题想得这般透彻呢?
“不知道啊。不过我昨日也听了这件事。现在流言四起,这两天听到的版故事就四五个。有声有色的,像是戏台子上的演绎。其中也有人是王后弑君想要夺权,成为女帝……”
着几个男人嘲讽似的笑了起来,又聊了些杂七杂八的段子。
见没意思了,“腾——”的一下孟懿宁站起身,吓了几个男人一跳。
“老板,钱放桌子上了!”着就留下了一个风尘仆仆的背影。
孟懿宁仿佛听到他们议论纷纷:“你,那姑娘听到了没有?”
“肯定没有啊,你怕什么!”
孟懿宁想了一路,究竟是谁传出来这些绘声绘色的流言?
她有些心神不宁。
孟懿宁没有在城里逗留,毕竟晚上可以好好的观察,当务之急是查看阳上周围是否有可疑的军队。她从客栈把自己的马牵出,哒哒哒的马蹄横穿过整座城池。她依旧带着那蝴蝶钗子,翅膀忽闪忽闪的晶莹剔透。
阳上西两面环山,乐毅在临行之前留下纸条自己会往走。孟懿宁如此便二话不潜入西面的山脉之中。
林间隐隐的散发着一股潮气,她牵着马延着并不陡峭的黄土路准备站在最高处俯瞰四周。如此便能一目了然。
这山顶之上有一庙宇。那庙宇极大,据移平了山顶建造了四十九座大大的宫殿。每年北阳祭天大典和春日祈福都是由这里的主持参加。而来这求仕途求姻缘求安康,却也十分灵验。
虽然处于郊外,但是香火鼎盛,逢年过节都会排满赤红色的长灯从山顶一路往下,仿佛是通仙的一条银河路。孟懿宁曾经远远的在城楼上眺望过一次,熙熙攘攘的行人手中的灯笼似乎都可以把山峰照亮。
孟懿宁走着,只觉得这路比自己想象中要平坦许多。像是有成百上千的人走过似的,她心中留了一个细的心眼,不会这是行军的痕迹吧!想到这里,她没有蹲下细细观察,害怕草丛深处会有人盯着自己。只装成是一副拜佛的样子,面容虔诚而坦然。
快到山顶,却被一木栅栏挡住了去处。
奇怪,这还封庙?
她心里隐隐验证了猜想,准备绕开木栏继续前行一探究竟。却不想耳朵突然听见一声风吹草动,四周的深林间似乎有人。
孟懿宁没有动,假装没有注意到一般自顾自的往前走。酝酿了情绪,装模作样的自言自语起来:“这路怎么还被拦着了呢?父亲久病不起,这可如何是好!”眼泪叭叭叭往下落,来回来去的重复着父亲的病情。
“我苦命的爹啊,今日一定要求一个康健符回去,连带着香灰也带回去给您泡水喝!”她哽咽着,自己都快信了自己的邪。
然而孟懿宁的耳朵却依旧注意着林间人的一举一动。林间的人似乎是相信了这个姑娘的碎碎念。毕竟她眼眶红红,看起来哆哆嗦嗦的也不像坏人。但是也不能放任她继续走下去。
“谁让你进来的!”这时终于从暗处跳出一个兵士。他昂首看着较的孟懿宁摆摆手:“去去去,哪里来的回哪去!庙关了!”
“怎么会!”她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了关了就是关了,哪里这么多废话!没看见拦着了吗!”那人有些不耐烦,而口音也不像阳上附近的人。北阳的军队都是就近征兵,不知此人来自哪里?
“这位大哥,我父亲病重,一定要去求菩萨保佑!您行行好,放我进去吧!”孟懿宁拽着兵士深红色的袖子,梨花带雨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