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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孟懿宁鼻子凑到烤鸟旁边,闭着眼睛问了问。她声音还打着虚弱,整个人跟着飘散的香味晃晃悠悠。
乐毅把肉递给她,“快吃吧,要不然就没力气了。”
她看了看,撕扯下来了一个翅膀,然后又推着还给了他:“你也吃……昨晚没睡吧,看你眼睛都肿了一圈。”
“被烟熏的。”乐毅咬了一口,肉质的味道有些柴,但这已经是很好的食物了。他看着远处山脉起起落落,还不知道如何逃离这个鬼地。不过看着身旁的姑娘吃着格外起劲,整个人突然间也敞亮起来。
她也看着远处,虽然嘴上咕叽咕叽啃着,但难掩落魄:“咱们两个可是真的就要在这里风干成石头了……上下皆不可,两处茫茫皆不见啊……”
“别这么,总会有办法的。”乐毅笃定,又安慰道孟懿宁:“你姐当年可给我批过命,我活到一百二十岁不成问题。我若能活那么久,肯定证明咱俩是走出去了!”
孟懿宁眉毛一抬,又灰溜溜了落了下去。她站起身,敲打着后面的岩石:“不行啊……你看这里完是实心的。又不是像话子里一闪虚掩的门……你看你看……”着,她脚下一边跳着,一边用手敲打着岩石。
像个兔子一样。
乐毅笑笑:“你先别急,你想想看……”
可是这话刚到嘴边,霎时间,就听见“轰隆——”一声,孟懿宁突然不见了。乐毅的眼前出现了一巨大窟窿,黄土渣子指望里面落,只听她惊慌的大喊着“啊——”
乐毅也顾不得多想,“等着,我来了!”顺势翻身下去。
“嘭——”
幸好洞口不深,两人斜躺在灰洞洞的地上,孟懿宁蓬头垢面的做起来,甩了甩头上的干草和干枯的虫子尸体。叹了口气:“得,又上不去了!”
“这不是证明咱们距离地面又近了一步。”
“得了吧!”孟懿宁随手抓了个西就扔像乐毅,掀起一片尘土。
乐毅一躲闪,那圆滚滚的白石头就向旁边溜去。“省点力气吧,又闹!”
她哼唧了一声,站起身来,随后捡了一个干树枝,用兜里的打火石点燃了撕扯下来的破布料,做成了一个火把。瞬间洞**明亮起来,孟懿宁左顾右盼,突然瞟见什么,双脚跳跃,“呀——”的喊了一句。
“怎么?”
乐毅也被她吓到,慌忙站起来查看,只见到这洞穴的角落内白骨累累,一具具尸骨躺在光秃秃的地上。而孟懿宁刚才以为是石块的西,居然是一个人的下颌骨!那光秃秃的牙齿还散落了一地,摔得粉碎。
“这都是什么鬼地。”
“有尸体,就证明有出路!”
“若是别人封死了洞口,把人活生生饿死在这里面呢?”她反问道,“那我们可就出不去了!”
乐毅站起身观察起这一具具的白骨,断然道:“不会。你看这白骨上还有被刀看过的痕迹,肯定是经过了一番搏斗。估计是起了争执,又或者为了掩埋秘密所以部被杀死。”
孟懿宁也沉下心来,“你的不错,找找看有没有通道吧。”
“好。”乐毅的目光又落到了孟懿宁身上,准备跟着她一起探索。然而余光却瞟见了一个穿戴不一样的尸骨,那人裹着一件素白色的衣服。虽然已经被血迹染成了深褐色,但是依旧看得出来是个读书人的模样。
“等等,让我看看。”
乐毅寻了过去,在白骨堆了翻找了一会儿,嘴里还念念有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了……”果不其然,他找到了厚厚的一叠纸布。上面的墨迹看得出来已经经历了风沙和残杀,点点血迹让纸变得薄薄硬硬。
他握在手里看了看,孟懿宁也凑过来,在乐毅身旁蹭来蹭去,“是什么?”
“家书。这应该是个识字的人,帮其他人写家书加信的。否则不会有厚厚的一摞,而且每封的任命也不一样……你看看这些……”
孟懿宁也读阅起来。
看来这些人应该就是开山的百姓,所以驻守在这个地。只不过人们避而不谈他们在挖或者找什么西,却不久时日就会结了工钱回家去。结果,却不想命丧这里。孟懿宁把书信又放到了那尸骨的身旁,低声了一句:“走吧。”
“懿宁,你看的出来这大概是多久以前的书信吗?”
她摇摇头。
乐毅继续:“我猜怎么也得有两百年的历史了……”
“那这信,应该还是没有分裂前的时候吧。大争之世,已经延续了这么多年。你若统一成一个国家,似乎都是黄土之下的事情了。”
他:“你看,这书信上的地名,如今已经改名,所以我猜想是许久以前的了。”
孟懿宁也认真看了看,“你的不错……走吧,往前去看看……”
乐毅护着孟懿宁怕落石和前的白骨惊吓到姑娘,她真的乖巧的跟在后面,沿着黑暗的山洞走走停停。这里如同有人居住过一样,虽然布满了灰尘,但是充满了生活气息。脚落的石块上摆放着烹煮肉食的铜鼎,旁边还有盛有米饭的铜夔、铜碗。
他们在里面并不会呼吸困难。偶尔,孟懿宁还能感受到不切实际的微风。
突然,再穿过上上下下的洞口之后,孟懿宁眼前一亮,橙黄色的巨大石块在火焰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金碧辉煌。
她跑过去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惊诧地看着乐毅:“是铜!”
“铜矿!”
她叫着,难掩兴奋,“这里是一处铜矿!”
乐毅看着她突然鼓足了气的模样,“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摸着她的脑袋,“若是铜矿,那一定是有人开凿,我们可以出去了。”
孟懿宁开心的跳起来。
“轻点轻点。”乐毅慌忙在半空中搂住她,“我怕你有跺出来一个大洞。”
他把她轻轻放下,“心点。”
孟懿宁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支支吾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