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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搜宫,瑜夫人又朝臣们还在殿上等法,我一想,”
“戏都排好了,干脆釜底抽薪。”顾星朗接上。
“对不起。”
“又是为何。”
“后妃登朝堂不成体统,你许了;后妃登朝堂还明言时局,将暗涌翻摊在日光之下,朝臣们不,那日之后,多少要对你生微词。”
“什么都知道。还是一回回破底线。让你上殿,听他们便罢,若过分,我自会收拾,你偏要开口;
疑罪从无,不过多背些坏名声,总归药已经被你调了包,等着无疾而终便罢,你非将大半个后庭引上殿,冒那种险。
对知难而退,给你的禁足令也下了,便静候结果静观其变。你还要,上兵伐谋,叫人放眼量。”
他一口气叨叨完,长叹,“你还有话不吐不快时,我就该当场打压,堵了你的嘴。”
夏夜降临,灯色渐明。窗户开着,晚风扑进来。
“我就是不要你出面收拾。”阮雪音缓声,
“他们要伐专宠,我自己辩;要言避喜罪责,我自己挡。已经这样了,你若忍不住在殿上相护,就是为我所惑、为女人失分寸。如果上官妧或苍梧城那边此闹的最终目标,在你,”
桩桩流言,明指阮雪音,其实也伐了顾星朗。
“此一项,那日我亦在殿上暗示过。他们若真谙伐谋之道,便不该受此君臣挑唆,关起门来内讧。”
“所以那句风物长宜放眼量,不为讥刺,是真心话。”他深了目光看她。
“自然。我才没那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