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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指她散步经过的那些殿阁,那些她驻足、看过牌匾、留过心的地。云玺回禀的也正是这些地。
涤砚将簿子重新翻至第三页开始看,又往后翻了两页,微微皱眉,抬头正欲什么,却见顾星朗隔着偌大的乌木雕花书案推过来一纸一笔:“哪怕你有过目不忘的事,也得心算过关才行。写在这上面吧。”
“君上圣明。这大大的殿阁名,不用纸笔真是不好计数。至于过目不忘,天下都知道那是您的事,您就别挤兑微臣了。”
涤砚静下心,就着桌案一角细细写下所有出现过的殿阁名称,又一页一页翻阅那簿子计数。半柱香时间后,他搁下笔,将那张纸呈过去道:“倒还真都去过了,但次数很平均,没有特别频繁的,应当是每次散步路线不同。没有记录在册的那一个多月,臣才回忆云玺那几次禀报,也没有特别突出的。”
顾星朗接过那张纸,目光在上面扫了两个来回,沉吟片刻道:“她没有去过寂照阁。”
涤砚一惊,确实没有。从始至终,云玺都没有提过寂照阁。但——
“寂照阁是禁地。珮夫人不去,也算守规矩。”
“虽是禁地,但那里向来无人把守。她既三五次经过漱瞑殿和清凉殿,寂照阁就在这两座殿宇之间那条花径的尽头——一个探索新环境,把宫中各处都逛了个遍的人,偏偏对这个地毫无兴趣,连看都不看一眼,”他拿起面前那盏白玉瓷杯,饮下最后半口已经凉了的茶,把空杯握在手里轻轻转起来,“难道不奇怪吗?”
涤砚会意,沉声道:“此事我会再去和云玺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