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厩边还站了个人。
院使大人就站在两拨人中间,半晌没能上前来向公主殿下问安;隔着相当距离,自然也插不上话;总算在众人转头看竞庭歌时被捎带手注意到了——
“何大人。”沈疾抬步过去,颔首致意,“我奉君上旨意带殿下到此习骑术,以后短则一两日,长则三五日,会时常过来。还请大人帮忙安排,殿下上课期间,骐骥院暂不对外开放。每次最多一个时辰,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岂敢。”院使大人笑眼弯弯,满口答应,乍看之下倒真有几分佛像。
这边厢淳风望着远处红紫交叠,下意识挑眉,“她怎么在这里?”并不转头,轻声又问:“你带她来的?”
“开什么玩笑。”纪齐也低了声量,“我来看我的马。她突然便出现在马厩旁。我还吓了一大跳。”
顾淳风白他一眼,“你是吓的还是惊喜的?”
纪齐一咳,认真想了想答:“惊吓多过惊喜。”又不动声色朝那处望,“她可真是百无禁忌,哪儿都敢去,逛个骐骥院跟逛自己家似的。”
“你没见她,在宫里行事也跟在自己家差不多。”顾淳风轻声再道,“连跟九哥话都是无顾忌。比我还敢讲。”
“是吧。”纪齐保持视线,摇头晃脑,感叹出两声啧啧。
“你没乱话吧?”她顿一瞬,开口再道。
“什么?”
顾淳风转头,凝了目光直视他。
纪齐对上那两道眸光,没由来心下发慌,好半刻反应:“自然没有。我回自己家都半个字没提。”
也没人问。除了顾淳月。
而他还在那间客栈外看到了竞庭歌。此事至今无人知。
“那就好。此为密旨,泄露是要杀头的。”
尽管已有过祁北之行,他对顾淳风此类郑重其事之语气仍觉不惯,半晌道:“我有数。不用你提醒。”
自然是谁都不能。又为何要专程提醒他不能对竞庭歌呢?人家也不会问啊。
“就怕你见到心上人,头脑一热什么都往外讲。”
纪齐面上微红,再次干咳:“一码归一码,好端端我跟人这个干什么?”
人家哪知道阿姌是谁?
又转头去看顾淳风那张睡意未消的脸,鼓鼓的,倒有些可爱,“听你昨晚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