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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尝不可。”顾淳月陪在旁边,轻拍婆母手背宽慰。
相国夫人点头,忧色不减,反拍一拍淳月手背算是回应,举步朝屋内纪齐床边去。
淳月没跟,与沈疾留在外间。
“怎会发生这种事?”她环顾四下,再无别人,“你们四个怎么碰到一处了?是在骐骥院赛马?”
这叫什么事?
沈疾被此突发事故一激,已经完冷静,回味片刻,亦觉荒诞,遂简要将自己奉命带淳风去骑马,偶遇竞庭歌纪齐,聊着聊着竟较量起来之经过了。
“荒唐。”顾淳月蹙眉,“竞庭歌行事咱们摸不透,纪齐淳风都是屁孩儿,你怎么不兜着些?她要赛马就赛马,堂堂沈疾,跟一介女子赛什么马?”
沈疾也自懊悔,没法儿自己受竞庭歌激将,为对诋毁君上之言着了恼;又觉得赛马而已,随便跑一圈,出不了什么幺蛾子,没多考虑也便答应了。
“是臣失职。稍后回宫复命,再向君上请罪领罚。”
淳月知他为人刚直,一心为主,此刻见他敛首自责,也颇不忍,“殿并非有意责怪你。如此状况谁都料不到,我也不相信竞庭歌会为了算计你或纪齐绕这么大圈子。”
确实不可能,如果沈疾和纪齐都不出手相救或稍慢一步,遭殃的是她自己。
“你先回去复命吧。将淳风也带回去。竞庭歌先在此治伤,等君上旨意再做安排。”她沉吟,“珮夫人怕是会过来看她师妹。”
阮雪音人在折雪殿。
正同顾星漠下棋。
依据秋猎那会儿连射二十箭正中靶心之赏,顾星漠十月底随大部队回祁宫,可以呆两个月——
两个月期满正好是十二月底,家伙软磨硬泡,又求得顾星朗松口将回夕岭之日定在了一月初,跨过年关之后。
顾淳风入得折雪殿大门,便见一大一对坐庭中矮几边,神情专注,双双凝神于棋盘局势。
“出大事了!嫂嫂你还悠哉哉在此下棋!”她大步流星至矮几前,又转脸向顾星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规矩礼数一大堆,啰哩啰嗦决不进嫂嫂们的居所?”
顾星漠手执一枚白子,正在考虑落处,闻言也不抬头,“我是孩子。有什么不能进的。”
顾淳风一脸愕然。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的啊!为了跟阮雪音下棋又能当孩子了?
“出了什么大事?”阮雪音抬头,“你酒醒了?”
顾淳风摆手,“没醒就好了。没醒也不至于出宫摊上这事。竞庭歌坠马了,纪齐为救她也坠了,现下都在相国府治伤。我先回来了,这不赶紧过来告诉你一声。”
坠马受伤,可轻可重,而阮雪音不是未明确事实就惊慌失措之人。
她放下手中黑子。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