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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宴回头,“什么?”
他一身缟素在麦田里尤显得素。
竞庭歌一身艳绿在麦田里尤显得绿。
“没什么。”
上官宴并不追,继续往前走。
竞庭歌看到了一支相当大的。
她伸手摘它下来。
上官宴走得极慢,日头当空将绿野映射得真如碧玉瑰丽,方见他走出麦田,两手空空。
第一段观察,第二段比对,第三段就该下手了。最优解已经完成,居然没摘。
自不能说,她此刻不是竞庭歌。
“贪心不足吧?一路想往后找再大的,最后一场空。你们这些贵人呐,就是不知足。”
上官宴一笑:“大姐爽利人。”便去看她手中麦叶,“你这支不是最大的。在下看了好些都比它大。”
“但你没摘。总共两个人,所以我的就是最大的。”
上官宴笑点头,“大姐方才在麦田里说了句话。是家中长辈的规训?”
这个顺风耳。麦浪都没挡着他听声。
“嗯。”只好假作不在意答。
“还请赐教。”上官宴半揖。
竞庭歌方觉得以此人前来办要事的逻辑,与自己这乡野村妇耗得未免太久了些。
她也不可能告诉他老师说的什么。
“我们乡下人没那么多大道理。一句话,无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