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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四海?”
“白国本靠海。”段惜润一笑,“自是此域周边之海。”
而非整个青川所邻海域。
不争天下的意思了。
“那陛下认为,祁蔚之志如何?”
段惜润稍换坐姿,又示意竞庭歌吃案上香气扑鼻的鲜花小点。两人悉簌簌用毕,再饮茶,凤位上女君方回:
“天下。”
竞庭歌笑起来,“白国是否在这天下之内?”
段惜润只笑不答。
“自然在。”竞庭歌自答,“那么北边两国无论谁赢,白国都要臣服,或者相抗。段氏王朝注定湮灭,陛下如何承先君之志?”
段惜润嘴角凝。“先生是来投效白国的?”
“非也。”
“朕也说呢。你要来,祁君蔚君先后发书,都请朕好生招待。怎么看,你都是二者选其一,又怎瞧得上小小韵水。”
“庭歌是蔚臣,此生不改志。”
段惜润轻点头,“那么先生此时述白国前程,是为羞辱?耀武扬威?”
“为帮段氏王朝争取长存之机。”
对方不语,竞庭歌待要陈辞,忽听人声如清水击磬响在殿外。有宫人拦,竟没拦住,那白衣少年翩然至,如玉清隽,居然三分不是,五分不对,七分。
七分神似顾星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