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如烟(第1/2页)真心缘何妆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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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天使落地大钟的时针分针几乎要重合的时候,岑家的大门才被愤懑地推开。

    岑家几个岑姓长辈气鼓鼓地在大厅的沙发坐下,倪敏儿平时只对如何做名媛感兴趣,明天还约了珠宝大王夏家的夏太太打麻将呢,这样的场面实在无聊得很,就直接带着岑博凝、岑博美上楼回房间休息了。

    “二哥、三姐,妈真的病糊涂了吧,振中这个馅饼怎么砸也砸不到嘉莉那个狐媚子头上吧?”

    没有了张律师的光环,岑绍雅顿时像照了照妖镜一样,忙不迭露出刻薄的嘴脸。

    岑绍宜心烦得很,双手抱在胸前,板着脸不作声。

    “我看就是那女人不知在妈面前吹了什么风,这样的身份能嫁进来就知道她心机重得很,我们这些良善之家怎么斗得过她!”

    岑绍康“哼哼”几下,还是气不过,扯下领带扔在了地毯上,恰好扭了个哭丧脸模样。岑绍康腾地站起一脚踢开领带。

    “真晦气!”

    领带带着恼怒的弧线,落在了缓缓打开的大门前,他们口中的“狐媚子”“那女人”正款款踱到客厅里。

    “二叔、三姑姑、四姑姑,我回来了。”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来人只是外出散了个步回来。

    “是我的话,我就没有这个脸回来了”,岑绍雅嗤笑道,“看来没几天你就忘了是怎么从这里被人赶出去的!”

    “我没有冒犯几位长辈的意思,只是我要遵循嫲嫲的遗愿,留在这里,照顾岑家,照顾妈,相信大家讲道理的话都会同意吧?”嘉莉倔强地扬起了头直视在场的人。

    岑家三兄妹铁青着脸,脑子里努力搜寻着反对的理由。

    “我不同意。”

    话语间,一位穿着略显宽松墨蓝色睡袍的中年女人,顶着个到这个点还纹丝不乱的发髻,脸上虽不施粉黛,倒也干净利索,年轻时该也是个清雅闺秀。

    大家都顺着声音望去,嘉莉恭敬地喊了声“妈”,女人并没有应声,自顾自走到沙发旁坐下。

    嘉莉不由垂着头,加大了音量:“妈,您怎么还没休息?”

    女人冷笑道:“你可是巴不得我长眠吧,这样就没人管你的龌龊事!”

    “没有,我只是担心您身体。”嘉莉无奈地轻轻摇摇头。

    “看不见你这个扫帚星相信我能长命百岁!”

    岑家几兄妹抱着手在一旁默默看着戏,嘴角都不自觉往上扬:我们治不了你,你婆婆可不是吃素的!

    “妈,您误会我了,我……”

    “我没有误会!别以为我不参加酒会就啥也不知道,你害死了博,还要哄骗婆婆将公司和岑家都收在囊中!我早不该心软让你进这个门,你从一开始进入我们岑家,就步步为营恶计频生,为求达到自己侵吞岑家的目的!真是好手段!真是好心肠!”

    面对沈碧芸的无理指控,嘉莉内心翻江倒海,岑家其他人她不在乎,但沈碧芸是岑博的妈妈,是她最爱的人的至亲,她无法不顾及沈碧芸的感受,在乎,难受。

    嘉莉捏了捏手里拿着的包包,强抑着眼里打转的泪滴。

    “妈,您先消消气,有件事情我想单独和您,是关于博的,希望您能给我1分钟时间。”

    听是和岑博有关,沈碧芸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会儿。

    “5分钟。”

    还没完,沈碧芸便径直走向了偏厅,嘉莉低着头随之跟了过去。

    客厅里的人看刚搭好看席就收了舞台,心里痒痒的。岑绍雅忿忿跺了跺脚:“这狐媚子最懂迷惑人,大嫂不会又被她三言两语给骗过去吧?”

    岑绍宜心里也是火急火燎的,恨不得跟过去听她们讲什么秘密,脚却像石化了一样,迈不出步,表情甚是古怪。

    岑绍康原也急,可眼角瞟见岑绍宜的模样,心里猛然又释怀了:就让你急,反正好处早也不是落到我头上。然后就装作没事人一样拨弄着桌上的雪茄枪,心里琢磨偏厅那边应该也在上演好戏了。

    “看在博的面子上有事就,完赶紧滚出这个家!”

    看着沈碧芸板着的脸,嘉莉安静地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双手递给她。

    难不成你这个贱人要用什么身体不适报告来博取同情?沈碧芸心里响亮地喷了一句,手上轻蔑地接过报告,眼球却瞬间被抓住——3个月的孕期报告,姓名栏正是嘉莉,而诊断时间是博出事当天。

    沈碧芸一把捏住嘉莉的手,眼睛死死盯住嘉莉的肚子。

    “博还有后?!”

    嘉莉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泪水,另一只手用力抓住腹的衣服。

    “他已经不在了,博出事他也走了!”

    那天岑博连人带车翻下悬崖的消息传回岑家大宅,岑老太太当场晕倒送院,家人几乎都跟了去,嘉莉出差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将怀孕消息告诉岑博就得此噩耗,也悲痛欲绝腹痛入院,还是赶回家里的岑绍楠将她送去医院。其他人都只顾着岑老太太,哪还有人想起微不足道的“未亡人”?除了岑绍楠更没人知道这个还没来到世上却已经离去的岑家第四代曾孙。

    沈碧芸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道:“我的儿子、我的孙子、我的儿子、我的孙子……”

    嘉莉跪在了沈碧芸跟前,双手扶着沈碧芸膝盖。

    “妈,我深爱着博,他就是我的世界,而且我当时有了他的骨肉,我怎么会害我的丈夫、害我孩子的父亲?”

    沈碧芸脑里一片空白,之前心中因思念儿子而转化成对嘉莉的恨,此刻在哭成泪人的女子面前,陡然没有了目标和向。

    客厅里的人等了5分钟、1分钟、3分钟,还不见她们出来,岑绍雅坐不住,正想过去偏厅看看,只见沈碧芸眼神空洞,行尸走肉般往楼梯向走去。

    “大嫂!”岑绍雅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沈碧芸怔了怔,好不容易挤了几个字。

    “她要留就留吧。”

    揣着和楼下人们一样的惊愕,奔忙了一晚但一无所获的身影,悻悻地离开了蹲了很久的二楼楼梯口角落。

    嘉莉等客厅里的人尽都散去,才拖着发酸的腿回到三楼的房间。

    房间里的西虽然有些凌乱,但幸亏还没来得及被清理。房间有面墙错落有致挂着的是大大的相框,中间是一副手画的她和岑博的合照,其他则都是他们的照片,几乎没有什么堂皇的背景,就是湛蓝的大海、乡间的路、斑驳的红墙等普通的景色,但都因无时无刻粘在一起的两张甜蜜笑脸而显得风光无限。

    嘉莉抚摸着相框里丈夫年轻英俊的脸,脑海里翻涌的都是关于他的点点滴滴。

    记忆的源头起码要追溯到嘉莉14岁那年,但这段往事却并不是由她开始,而是她的爸爸老三。当年,如果不是匪徒在岑家当家老爷岑振中回公司路上拦路意图绑架,如果不是岑老爷司机贪生怕死自顾而逃,如果不是老三偶然路过以身挡枪,或许嘉莉和岑家是八辈子都扯不上关系。

    岑老爷子非常感激老三路见不平以身相救,就聘请老三成为他的专属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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