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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绍康就回来那几天整个人失魂落魄情绪低落,整天心事重重一样,但过不了几天就好了,倪敏儿也没怎么留意,继续她充实繁忙的对外交际活动,还有为女儿终身大事奔忙的物色活动。
原岑博还心急火燎地要找岑绍康个明白,但他人回来了,可岑博想着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也没有兴师问罪再找岑绍康的麻烦。
而岑绍康也心理素质一流,像个没事人一般,见着岑博与往常无异,在岑博的婚礼筹备事情上,也不咸不淡地尽着“二叔”的分帮忙一二。
以为事情就这样悄然过去,但岑绍康得罪之人不找他的麻烦,麻烦还是主动找上了门。
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一群警察竟冲上振中传媒,将岑绍康带走协助调查。
岑家大宅里,岑老太太端坐在沙发正中默不作声,平日对什么事情都一片淡然的她,此时脸上也不由起了隐隐难色。
岑老太太旁边,倪敏儿声泪俱下,一个劲儿地求婆婆帮帮岑绍康。岑绍宜和岑绍雅则一人一边在倪敏儿身边柔声相劝,安慰她先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岑博和桂达才进了门,倪敏儿冲上前来,捏着岑博的臂膀。
“博,绍康他怎么了?警察为什么要抓他?”
岑绍宜也上前挽着桂达的手臂,眼神里满是疑惑,桂达摇摇头,示意她先回去坐下。
岑博看向岑老太太,她眼里也满是焦急的疑问。岑博先将二婶倪敏儿扶回沙发坐下,才转向大家表情严肃地着一天在警察局了解到的情况。
原来市里正开展打黑行动,之前罩着夏宇亨的人因频频伸手犯了糊涂被秘密逮捕,夏宇亨的赌庄也早被警察盯上,最后人证物证俱在,警察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夏宇亨的赌庄一锅端了。
在查账目时看到岑绍康曾欠下巨额赌债,虽然他已经还了,但作为赌庄的常客还是“请”回警察局协助调查。
谁知一调查,做贼心虚的岑绍康以为自己的劣迹已暴露,就将自己做假账转移公司资金用来还债的事情抖了出来。由于情节严重,现在还在审讯过程,还不允许保释。
在场的人都震惊万分,倪敏儿听完更如晴天霹雳,猛地站起来再次狠狠抓住岑博的手臂,语无伦次。
“博,你二叔他竟做了……做了那样的事情?不可能……这是真的吗?他……他要坐牢吗?他这么大年纪再去坐牢这辈子就完了!我们把钱还了公司就不会追究的对不对?对不对?”
岑老太太这么爽健开朗的人眼睛也红了一圈,脸上的皱纹因激动而颤抖着,心里默默念道:我岑家作了什么孽!男丁走了一个又一个,健在的又如此不争气!
这时,客厅大门一下被推开,岑博凝今天正好是论答辩时间,倪敏儿失魂落魄的没记起要通知她岑绍康的事情,还是桂达提醒岑绍宜傍晚给岑博凝打个电话让她赶回来。
“妈,究竟怎么回事!”
气喘吁吁的岑博凝来不及平复呼吸,一进门就问起倪敏儿事情原由。
倪敏儿这会儿也是六神无主,仿佛没听到女儿的呼唤,还在用力摇着岑博的手。
其他人都默然不语,也不知该从何起。
还是岑博先定住惊惶的倪敏儿,并将她交给岑绍雅好生照顾,然后他回头对着岑博凝沉重地重复了一遍关于岑绍康的桩桩件件。
岑绍康平日虽对岑博凝关心不多,但好歹是她爸爸,听此噩耗,岑博凝顿觉血气上冲染了眼眶,她的手也不由攥得紧紧的,调过来女儿对爸爸“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在不断翻涌冲撞。
好不容易整理了一遍凌乱的思绪,岑博凝压抑住难过的心情,条理清晰地哀求振中的掌舵人加堂哥岑博帮助。
“哥,在公,爸爸做了这样荒唐羞耻的事情是他不对,按理公司要怎么处理他都不为过;但在私,他毕竟是岑家的一分子,无论他犯了什么事情都会对岑家的声誉造成严重影响。念在这么多年他为振中付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恳请你能够为他请个好律师,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对、对!”倪敏儿也哭着忙不迭帮着腔,“我把我的首饰都卖掉,还有我那些包包都不要了,部还给公司,只要绍康能好好的回家!”
要帮岑绍康,就意味着岑博这位总裁要徇私难以服众;不帮岑绍康,也意味着岑博这个侄子无情见死不救。岑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环顾茫然的众人,最后眼光停在了岑老太太脸上。
岑老太太心如刀割,却还镇定地用除了岑博别人察觉不了的幅度微微点了点头,岑博心下了然。
“二叔他,他以后不便再回振中了。稍晚一点我和张律师再去一趟警察局看看最新情况。”
岑博凝因激动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不由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最后还是岑老太太出钱,将岑绍康挪用公司的钱补上,再经张启铭律师周旋了一番,估计岑绍康最多只需要进去两年,到时再缓刑减刑什么的充其量就坐一年。只是因涉及夏宇亨的赌案,岑绍康一时还不能保释出来。
倪敏儿和岑博凝去拘留所探望了一次岑绍康。才几天时间,岑绍康胡子拉渣,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不已,倪敏儿看了又是心痛得哭了一场。
“爸,你怎么这么糊涂!”
岑博凝这些天也一直为岑绍康的事情鞍前马后,难得见一面,对岑绍康是又愤怒又担心。
岑绍康忍不住苦笑两声,这些日子在这个不见天的牢笼里,他算是彻底把事情整明白了。
“是!我是糊涂!早没有看出自己就是夏宇亨心设计的一把刀,这都拜我那个好侄子所赐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岑博凝听着事情的原委,脸上聚拢起阴晴不定的密云。